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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她根本提都不想提。”
她的出生證明。父不詳。
“札拉千科是莉絲的父親。”布隆維斯特大聲地重複一遍。
“我認識她這麼多年來,她只跟我提過一次,大約是在我中風的一個月前。據我瞭解是這樣的:札拉千科在七十年代中期來到這裡,一九七七年認識了莉絲的母親,兩人發生關係後生下兩個孩子。”
“兩個?”
“她和她的孿生妹妹卡米拉。”
“天哪,有兩個她?”
“她們倆天差地別,但那是另一回事。莉絲母親的原名叫阿妮塔·蘇菲亞·休蘭德,十七歲時認識札拉千科。關於他們相識的其他細節,我一概不知,但我猜想她母親是個十分稚嫩的女孩,遇上一個年紀較大又較有經驗的男人,很輕易便掉入陷阱。她對札拉千科印象深刻,很可能從此深陷情網,不料札拉千科根本不是個好人。我覺得他只是想找個容易上鉤的女人,此外無他。女孩幻想能與他有安定的未來,他卻對婚姻毫無興趣。他們的確從未結婚,但女孩在一九七九年將姓氏從休蘭德改為莎蘭德。我想這應該是她表示兩人結合的方法。”
“什麼意思?”
“札拉,莎蘭德。”
“老天哪!”布隆維斯特嘆道。
“我直到生病前夕才開始調查這些事。她有權改這個姓氏,因為她母親,也就是莎蘭德的外婆,確實姓莎蘭德。後來札拉千科終於露出嚴重精神病人的真面目,不僅酗酒還對阿妮塔殘酷施暴。據我所知,莎蘭德姐妹倆的童年都在父親的暴虐中度過。莉絲還記得,札拉千科偶爾會回家。有時離家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會突然又出現在倫達路的公寓,而且每次都會上演同樣戲碼。他來是為了做愛、喝酒,酒醉後再以各種方式凌虐莉絲的母親。從莉絲的敘述聽來,似乎不只是肢體暴力。他帶了槍,會出言威脅,還有一些性虐待和心理恐嚇的行為。我想情況應該是逐年惡化。八十年代,莉絲的母親多半都生活在恐懼中。”
“他也打小孩嗎?”
“沒有。他對兩個女兒顯然毫無興趣,甚至幾乎不曾打過招呼。每當札拉千科出現時,母親會把她們帶進小房間裡,沒有允許不能出來。只有一次他可能打了莉絲或她妹妹耳光,但多半是因為她們惹他生氣或擋了他的路。暴力主要都針對她們的母親。”
“我的老天,可憐的莉絲。”
潘格蘭點了點頭。
“莉絲是在我生病前不久才全盤告訴我,那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坦白。我當時正決定結束那荒謬的失能宣告,莉絲和我認識的其他人一樣聰明,所以我打算請地方法院重審她的案子,結果就中風了……醒來時人已經在這裡。”
他手朝著自己所處的有限空間畫了一圈。這時有個護士敲門,端著咖啡進來。潘格蘭靜坐不語直到她離去。
“關於莉絲的經歷,有幾點我不明白。”他說:“阿妮塔被迫入院幾十次,我看過她的醫療報告,她非常明顯就是重傷害的受害者,社會福利部理應介入。可是完全沒有。每當她必須接受治療時,莎蘭德姐妹就得待在社會緊急救助中心,但她一旦出院就要回家,等待下一次出事。對此我只能解讀為社會安全網的瓦解,而阿妮塔則因為太過害怕,除了等候施虐者別無他法。後來出了一件事。莎蘭德稱之為“天大惡行”。”
“什麼事?”
“札拉千科離開了幾個月。莉絲滿十二歲。她大概開始覺得父親不會再回來,不過當然不是。有一天他回來了。阿妮塔先把莉絲和妹妹鎖在小房間裡,然後和札拉千科上床,接著他開始毆打她。他很喜歡打人。但這回被關起來的並不是兩個小女孩……兩姐妹的反應非常不同。卡米拉非常驚恐,深怕有人發現自家發生的事,因此她壓抑住一切,聲稱母親從未捱打。暴行結束後,卡米拉會上前擁抱父親,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這無疑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對。可是莉絲卻截然不同。這回她中斷了毆打,她走進廚房拿了把刀,刺進札拉千科的肩膀。札拉千科被刺了五刀之後才奪過刀子,並往她臉上揍了一拳。刀傷應該不深,但他卻血流如注,隨即跑走。”
“聽起來很像莉絲的作為。”
潘格蘭笑道:“是啊,千萬別和莉絲·莎蘭德作對。她對待全世界人的態度是隻要有人用槍威脅她,她就會拿出更大的槍,所以我才非常擔心現在發生的事。”
“那就是“天大惡行”嗎?”
“不是。後來發生了兩件事,我很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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