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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札拉千科傷重到必須上醫院,那麼應該會有警察報告。”
“可是呢?”
“可是據我的發現,事後一點影響也沒有。莎蘭德記得有個男人來找阿妮塔談過,她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他又是什麼人。總之後來母親跟她說札拉千科完全原諒她了。”
“原諒?”
“她是這麼說的。”
布隆維斯特瞬間明白了。
畢約克。也可能是畢約克的同事之一。得替札拉千科收拾善後。那些該死的豬玀!他恨恨地閉上眼睛。
“怎麼了?”潘格蘭問道。
“我想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得為此付出代價。不過還是請你繼續說吧。”
“札拉千科消失了幾個月,莎蘭德一直在等他,也作了準備。她每天都逃學以便看顧母親,因為極度擔心札拉千科會真的傷害她。當年她十二歲,自覺有責任保護不敢報警也無法與札拉千科切割,又或者其實並不瞭解情況的嚴重性的母親。但札拉千科終於出現的那天,莉絲人在學校。她回到家時,他正要離開公寓,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衝著她笑了笑。莉絲進屋後發現母親倒在廚房地上,不省人事。”
“但札拉千科沒有碰莉絲?”
“沒有。他剛坐上車,莉絲便追趕上來。他搖下車窗,可能是想說些什麼。莉絲已經準備好,順手就把裝滿汽油的牛奶紙罐丟進車內,接著再丟進一根點燃的火柴。”
“天哪!”
“她試圖殺死父親兩次。這次要承擔後果了。倫達路上有個男人在車上燒得像烽火一般,實在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但他沒死。”
“他吃足了苦頭。有隻腳必須截肢,臉和身體一些部位也嚴重灼傷。結果莎蘭德就進了聖史蒂芬兒童精神病院。”
※※※
雖然已經記得滾瓜爛熟,莎蘭德仍再次重讀她在畢爾曼檔案盒內所找到的關於自己的資料。然後坐到窗旁座位上,開啟米莉安送的煙盒,點燃一根菸,望向窗外的皇室狩獵場。她發現了一些和自己有關、以前卻從不知情的事。
事實上,太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反倒讓她興致索然。這其中最令她感興趣的就是畢約克在一九九一年二月寫的報告。她並不確定許多和她談過話的大人當中,哪一個是畢約克,不過應該猜得出來,當時他自我介紹時用的是另一個名字:史文·楊森。她遇見過他三次,還記得他臉上的每個特徵、他說過的每句話,以及他的一舉一動。這整件事就是一出慘劇。
札拉千科在車內熊熊燃燒,最後好不容易推開車門、滾到人行道上,一隻腳卻被安全帶絆住。有人跑過來試圖滅火,直到來了一輛消防車才將火撲滅。救護車到達以後,她想讓醫療人員先不管札拉千科,跟她進去看她母親,卻被他們推到一旁。接著警察來了,幾位目擊者指證了她。她試圖解釋事情經過,但好像沒有人在聽,轉眼間她已經坐上警車後座。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幾乎過了一小時,警察才進入公寓發現她母親。
阿妮塔已經昏迷,腦部受了傷。因為被毆而導致微量腦出血,此後出血的情形不斷出現,一直沒有康復。
如今莎蘭德明白了為何無人看過那份警察報告,為何潘格蘭未能成功調閱這份報告,為何直至今日,指揮追捕她的檢察官埃克斯壯仍法取得該報告。那不是一般警察寫的,而是國安局裡某個爛人拼湊而成的,上面還蓋了橡皮印章,根據國安法將它列為“絕密”。札拉千科曾經替國安局工作過。
那不是報告,是掩護。札拉千科比阿妮塔更重要,不能被認出或曝光。札拉千科並不存在。
問題不在於札拉千科,而在於莉絲·莎蘭德,那個有可能將國家最重大的秘密之一攤在陽光底下的小瘋子。
一個她毫無所悉的秘密。她沉吟著。札拉千科來到瑞典沒多久便結識她母親,並以真名自我介紹,或許當時他還沒有假名或瑞典身份,也或許他不對她使用。她只知道他的真名,但瑞典政府給了他一個新名字,難怪這麼些年來從未在任何官方記錄上發現他的名字。她懂了。假如札拉千科被以重傷害罪起訴,阿妮塔的律師便會開始檢視他的過往。札拉千科先生,你在哪裡工作?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你從哪來?
假如莎蘭德最後被送到社會福利部,便可能會有人開始挖掘。她年紀太小,不會被起訴,但萬一汽油彈攻擊事件受到太詳細的調查,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她都能想像報紙的頭條標題了。調查工作必須交給信得過的人,然後蓋上“絕密”印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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