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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人來寫一篇訃聞,不能由我執筆……那太冒昧了。能不能請你代勞呢?”
古納遲疑片刻,但還是說:“好,我寫。”
“我們要以整篇頭版報道,其他的全都往後挪。”
古納點點頭。
“我們需要照片。”她往右邊一瞄,正好與圖片編輯雷納·託凱森四目交接。他點了點頭。
“我們得開始忙這個了。一開始可能會困難重重。當我需要有人協助作決定,我會詢問你們的意見,也會仰賴你們的技能與經驗。你們知道發行報紙是怎麼回事,而我還得多上點課。”
她轉向弗德列森。
“弗德列森,莫蘭德非常信任你。目前你得像個導師一樣地教我,責任要比平常更重一些。我想請你當我的顧問。”
他點點頭。不然還能怎麼辦?
她接著將話題轉到頭版的主題。
“還有一件事。今天早上莫蘭德在寫他的社論。古納,你能不能進他的電腦,看看他寫完了沒有?即使還沒有完全完稿,我們也要發表。這是他最後一篇社論,若不刊載未免太可恥。我們今天出的報紙依然是霍肯·莫蘭德的報紙。”
無人作聲。
“如果有人需要一點私人時間,或想休息一下好好思考,就請這麼做吧。你們都知道截稿時間。”
無人作聲。但她發現有人點頭同意。
“開工吧,各位。”她用英語低聲說。
霍姆柏無計可施地兩手一攤,包柏藍斯基和茉迪滿臉狐疑,安德森則面無表情。他們正仔細檢視著霍姆柏當天早上完成的初步調查報告。
“什麼都沒有?”茉迪問話的口氣十分吃驚。
“什麼都沒有。”霍姆柏搖搖頭說:“法醫的最終報告今天早上送來了,除了上吊自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跡象。”
他們再次看著在斯莫達拉勒那間避暑小屋客廳拍的照片。一切都指向一個結論:國安局移民組副組長畢約克爬上凳子、在吊燈掛鉤上打繩結、套上自己的脖子,然後毅然決然地將凳子踢到客廳另一頭。法醫無法確定死亡時間,但證明事情發生在四月十二日下午。而四月十九日發現屍體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德森巡官,因為包柏藍斯基一再試圖聯絡畢約克都找不到人,氣惱之餘才終於派安德森去找他。
在那個星期當中,天花板的吊燈掛鉤鬆了,畢約克的屍體隨之跌落地面。安德森從視窗看見屍體,緊急回電告知。包柏藍斯基與其他抵達避暑小屋的人,從一開始就把它當成犯罪現場,認定畢約克是被某人絞死的。當天稍晚,鑑定小組發現了吊燈掛鉤,霍姆柏便受命查驗畢約克的死因。
“一點都沒有犯罪跡象,也看不出當時除了畢約克還有他人在場。”霍姆柏說。
“吊燈呢?”
“天花板吊燈上有屋主的指紋,兩年前是他掛上去的,還有畢約克自己的指紋,也就是說是他取下吊燈。”
“繩子哪來的?”
“花園裡的旗杆。有人剪下兩碼左右的繩索,後門外窗臺上有一把隨身小刀,據屋主說刀子是他的,平常都放在廚房長檯面下的工具抽屜裡。刀柄、刀刃還有工具抽屜都留有畢約克的指紋。”
“嗯。”榮迪出聲。
“是什麼樣的繩結?”安德森問。
“祖母結,就連活結也只是一個環圈。這很可能是唯一有點奇怪的地方。畢約克以前是海軍,應該知道怎麼打繩結。不過誰知道一個企圖自殺的人還會多注意繩結呢?”
“那麼藥物反應呢?”
“根據毒物檢定報告,畢約克血液中有強力止痛劑反應,這是醫生開給他的藥。也有酒精反應,但非常微量。換句話說,他多少算是清醒。”
“法醫報告上說他有幾處擦傷。”
“左膝外側有一道三厘米多長的擦傷,真的只是小傷口。我想過,但受傷原因可能有十來種……例如碰撞到桌角之類的。”
茉迪拿起一張畢約克面容扭曲的照片。繩圈深深嵌進皮肉,因此繩索隱藏在脖子表皮底下。整張臉腫得怪異。
“掛鉤鬆脫前他已經吊在那裡大約二十四小時。全身血液不是在頭部——繩圈讓血無法流到身體——就是在下肢。當掛鉤脫落,他的身體墜地,胸部撞到茶几,導致這裡有很深的瘀痕。但這個傷卻是在死後很久才出現。”
“死得還真慘。”安德森說。
“不知道。繩圈很細所以切得很深,阻止了血流。他很可能幾秒鐘內就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