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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一兩分鐘就死了。”
包柏藍斯基嫌惡地合上初步調查報告,他不喜歡這個。據他們推斷,札拉千科和畢約克是同一天死亡,這個事實他一點也不喜歡。但再多的推測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犯罪現場的調查結果絲毫不能佐證有第三者協助畢約克上路的理論。
“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包柏藍斯基說:“他知道札拉千科的事恐怕會曝光,他也可能因為性交易罪被判刑坐牢,還要任由媒體宰割。不知道他比較害怕哪一樣?他有病,長期受慢性病所苦……不知道。要是留下遺書就好了。”
“很多自殺的人都不會寫遺書。”
“我知道。好吧,暫時先把畢約克放到一邊,反正也別無選擇。”
愛莉卡暫時還無法坐到莫蘭德的座位,也無法將他的物品挪到一旁。她安排古納去找莫蘭德的家屬,請遺孀找個時間自己來或派個人來清理他的東西。
短時間內,她先在編輯室正中央的編輯臺清出一塊地方,擺上膝上型電腦,在那裡發號施令。現場一片混亂。但她在如此駭人的情況下接掌《瑞典摩根郵報》三小時後,頭版付印了。古納將莫蘭德的生平與職場經歷拼湊成四欄的文章。版面編排以一張黑邊相片為中心,幾乎整張照片都在折線之上,他未完成的社論置於左側,最底部則是一長排相片。這樣的設計並不完美,但有很強烈的情緒感染力。
快六點的時候,愛莉卡正在檢視第二版的標題並與主編討論內文,博舍走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她抬起頭來。
“能跟你談一談嗎?”
他們一起走到員工休息室的咖啡機前。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很滿意你今天掌控局面的方式。我想你出乎了我們大家的意料。”
“我沒有太多選擇。不過在真正上軌道之前可能會有點跌跌撞撞。”
“我們能理解。”
“我們?”
“我是說員工和董事們,尤其是董事會。但經過今天的事情後,我更加確信你是理想的人選。你在緊急關頭來到這裡,還在非常艱難的情形下挑起重任。”
愛莉卡幾乎就要臉紅。不過她從十四歲起就沒有臉紅過。
“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嗎?”
“當然。”
“我聽說在某個標題上,你和霍姆有不同意見。”
“我們對於文章中討論政府稅務方案的角度有不同意見。新聞版的標題應該保持中立,他卻加入了個人觀點。觀點應該保留在社論版。既然說到這個,我就順帶一提……以後我偶爾得寫社論,但我之前也告訴過你我並不活躍於任何政黨,所以我們得解決以後由誰負責社論版的問題。”
“暫時可以讓古納接手。”博舍說。
愛莉卡聳聳肩。“你指派誰我無所謂,但這人必須清楚地表達報社的觀點。立場應該在這裡表明……而不是在新聞版。”
“說得很對。我剛才要說的是對於霍姆,你可能得稍微讓步。他在《瑞典摩根郵報》已經很久,擔任新聞主編也已經十五年,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時候他或許脾氣暴戾,但他是無可取代的。”
“我知道,莫蘭德跟我說過。不過在政策方面,他必須服從指令。我才是受聘來經營報紙的人。”
博舍想了想,說道:“等這些問題浮現後,我們再一一解決吧。”
星期三晚上,安妮卡在哥德堡中央車站搭上X二〇〇〇列車時,既疲倦又生氣,覺得自己好像在這班列車上住一個月了。她到餐車買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開啟她和莎蘭德最後一次談話的筆記。莎蘭德,這也是她感到疲倦又生氣的原因。
她有所隱瞞。那個小笨蛋沒有告訴我全部實情。而麥可也有所隱瞞。天曉得他們在玩什麼把戲。
她也認定了,既然哥哥和當事人至今尚未溝透過,那麼兩人之間的陰謀——如果真有的話——肯定是自然而然發展出來的默契。她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事,但哥哥一定認為非常重要,不得不隱瞞。
她擔心事關道德問題,這是他的弱點之一。他是莎蘭德的朋友。她瞭解自己的哥哥,知道他一旦交上朋友,即使這個朋友是個有明顯性格缺失的討厭鬼,他也會對她忠心不二到魯莽的地步。她也知道他可以容忍朋友做無數蠢事,但不能越過某條界線,至於界線到底在哪裡似乎因人而異,只是她知道他曾經因為好友做出他認為出軌的事而與他們徹底絕交,而且毫無通融餘地,絕交後便老死不相往來。
安妮卡明白哥哥在想什麼,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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