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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我還沒有對她作精神狀態評估,但若以直覺猜測,我會認為是某種自閉症,也因此她才無法遵循社會規範。”
“很抱歉,但阿斯伯格綜合徵患者通常不會放火燒自己的父母親。相信我,我從來沒見過反社會性格如此明顯的人。”
“我認為她是自我封閉,不是一個反社會的偏執狂。”
“她非常善於操弄。”泰勒波利安說:“她會作出她認為你期望她作出的行為。”
約納森皺起了眉頭。泰勒波利安對莎蘭德的解讀已經自我矛盾。約納森對這個女孩唯一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她絕對不善於操弄,反而會固執地與周遭的人保持距離,完全喜怒不形於色。他試著將泰勒波利安描述的莎蘭德與他自己所認識的莎蘭德加以協調。
“你只認識她很短的時間,而且她因為受傷而不得不處於被動。我曾親眼看見她的暴力與不理性的恨意。多年來我一直試著幫助莎蘭德,所以我才會來。我建議索格恩斯卡和聖史蒂芬建立合作關係。”
“你說的是什麼樣的合作?”
“你們負責她的醫療狀況,我相信這是她所能獲得最好的照顧。但我非常擔心她的心智狀態,所以希望能儘早加入。我已經準備好提供一切協助。”
“我明白了。”
“所以我確實需要見到她,以便作第一手的狀況評估。”
“只可惜這個我愛莫能助。”
“你說什麼?”
“我說過了,她現在已經被捕。如果你想為她進行任何精神治療,就得向哥德堡的耶娃檢察官提出申請。這些事情都由她決定。而且我再強調一次,除了檢察官之外還要有她的律師安妮卡的配合。如果事關開庭要用的精神鑑定報告,那麼地方法院就會發給你許可令。”
“我就是想避開那些官方程式。”
“瞭解,但我要為她負責,如果她很快就要出庭,那麼無論採取什麼措施,都需要有明確的檔案。所以我們不得不遵守這些官方程式。”
“好吧。那我還是告訴你實話好了,斯德哥爾摩的埃克斯壯檢察官已經正式委任我作精神鑑定報告,審判時需要用到。”
“那麼你也可以透過正常渠道獲得正式會見她的機會,無須規避規定。”
“但在這麼來來回回的申請、批准過程中,她的情況恐怕會持續惡化。我只是為她著想。”
“我也是。”約納森說:“私下告訴你吧,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狀。她遭受暴虐對待,也承受很大的壓力,但她完全沒有精神分裂或妄想的現象。”
泰勒波利安花了很長時間才發現不可能說服約納森改變心意,於是突然起身告辭。
約納森坐了一會兒,瞪著方才泰勒波利安坐過的椅子。其他醫生來找他尋求治療的建議或意見,這並非不尋常的事,但通常都是已經開始處理病人病情的醫生。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精神科醫生像飛碟一樣降臨,還要求希望不按規定去見病人,而且病人都已經幾年沒有接受他治療了。片刻過後,約納森瞄了一眼手錶,發現都快七點了,於是拿起電話打給瑪蒂娜·卡格倫,她是索格恩斯卡醫院為創傷病人安排的心理醫生。
“哈囉,我想你已經下班了。沒有打擾你吧?”
“沒問題,我在家,但無所事事。”
“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和我們那個惡名昭彰的病人莎蘭德談過話,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對她的印象?”
“這個嘛,我去見過她三次,想和她談談。但每次她都很禮貌卻也很堅決地拒絕了。”
“你對她印象如何?”
“什麼意思?”
“瑪蒂娜,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科醫生,但你是個聰明又敏感的人。你對她的性格、她的心理狀態的整體印象怎麼樣?”
瑪蒂娜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不確定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入院後不久我見過她兩次,但她狀況實在太慘,所以沒有真正接觸。後來大約一個星期前,我又應安德林醫師的要求去找她。”
“安德林為什麼要你去見她?”
“莎蘭德開始慢慢恢復,但大多數時間都只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安德林醫師希望我去探視一下。”
“結果呢?”
“我先自我介紹,然後聊了幾分鐘。我問她感覺如何,需不需要有人和她談天,她說不需要。我問她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她請我偷偷帶一包煙給她。”
“她有沒有表現出憤怒或敵意?”
“我認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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