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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將她關在病房裡,檢察官打算依殺人未遂與重傷害的罪名起訴她。他覺得不可思議,如此瘦小的女孩竟有力氣犯下這種暴行,尤其受害者還是成年男子。
他問及她的龍文刺青主要是想找個私人話題和她談談。他並不特別想知道她為什麼要以這種方法裝飾自己,但既然她選擇如此驚人的圖案,想必有其特殊意義。他只是覺得或許可以藉此開啟對話。
他去探視她並非既定行程,因為安德林才是她的主治醫師。不過約納森是創傷中心的主任,莎蘭德被送進急診室那天晚上他們所做的處理,他深感自豪。他作出正確的決定,選擇移除子彈。到目前看來,莎蘭德並沒有記憶喪失、身體機能退化或因傷勢引發其他障礙等併發症。假如她以同樣的速度持續康復,離開醫院時頭皮上會有疤痕,卻不會有其他明顯傷害。至於心靈上的傷痕則是另一回事。
回到辦公室時,他看見一名穿著深色外套的男子倚在門邊牆上。那人頭髮十分濃密,鬍子修剪得整整齊齊。
“約納森醫師嗎?”
“我是。”
“我叫彼得·泰勒波利安,是烏普薩拉聖史蒂芬精神病院的主任。”
“是,我認得你。”
“很好,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私下和你談談。”
約納森開啟辦公室門,請來客進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是有關你的一名病人莉絲·莎蘭德。我有必要見她一面。”
“你得先取得檢察官的許可。她現在已經被捕,禁止會客。而且所有的會面申請也都得先交給莎蘭德的律師。”
“對,對,我知道。我想這個案子應該可以免去這些繁文縟節。我是醫生,所以你可以讓我以醫療的理由去看她。”
“對,這麼做或許行得通,不過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為何。”
“莎蘭德曾經待過聖史蒂芬,我為她治療過幾年,一直到她滿十八歲,地方法院下令讓她重返社會,只不過需要有監護人。或許我應該告訴你,當時我是反對這項決議。從那時起,她就獲准毫無目的地遊蕩,也才會導致今天這有目共睹的結局。”
“真的嗎?”
“我仍然覺得對她有很大的責任,如果能有機會評估一下她過去這十年來的惡化情形,我會很感激。”
“惡化?”
“和她接受妥善照顧的青少年時期比較起來。我們同為醫生,應該能夠達成共識。”
“趁我的記憶還算清晰,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也許你能幫忙解釋一下……既然我們同為醫生。莎蘭德被送到索格恩斯卡醫院時,我替她作了一次完整的醫療檢查。有一名同事要求看病人的鑑定報告,簽署的是一位耶斯伯·羅德曼醫師。”
“沒錯,羅德曼醫師還在醫院的時候,我是他的助手。”
“原來如此,但我發現那份報告寫得非常模糊,”
“是嗎?”
“裡面並沒有診斷結果,看起來簡直就像針對一個不肯開口的病人所作的學術研究。”
泰勒波利安笑開了。“是啊,她可真是不容易對付。誠如報告中所寫,她堅持不肯與羅德曼醫師對話,所以他只好採用模稜兩可的措詞,他這麼做完全沒有錯。”
“可他還是建議莎蘭德應該住院?”
“這是根據她先前的病史作出的判斷。我們對她的病已經累積了多年豐富的經驗。”
“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她住進這裡時,我們曾向聖史蒂芬請調她的病歷,卻到現在都還沒收到。”
“對此我很抱歉。因為地方法院下令將它列為極機密檔案。”
“如果拿不到她的病歷,我們又怎麼能給她適當的照料?現在她的醫療責任在我們身上,跟其他人都無關。”
“我從她十二歲就開始照顧她,我想全瑞典再也沒有其他醫生像我這麼瞭解她的病況。”
“病況是……?”
“莎蘭德罹患一種嚴重的精神疾病。你也知道,精神醫學並非精密科學,我不想侷限於某個精確的診斷,不過她顯然會產生幻想,有很明顯的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狀。此外她的臨床症狀還包括一些躁鬱週期以及缺乏同情心。”
約納森凝神直視泰勒波利安十秒,接著才說:“泰勒波利安醫師,我不會和你爭辯診斷結果,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相對簡單得多的診斷?”
“你是說?”
“例如阿斯伯格綜合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