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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來找我究竟有何用意?”
“首先,是讓你知道這敏感的狀況。我想自從二次大戰結束後,瑞典從未暴露在如此危險的處境中。就某種程度而言,也許可以說瑞典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你的上司是誰呢?”
“很抱歉,我不能透露本案中任何相關人士的名字,但我可以說我是奉了最高階別的命令。”
天哪,是政府給他的命令。但他不能說,否則將引發政治風暴。
紐斯壯發覺埃克斯壯已上鉤。
“然而我可以為你提供資訊。我獲得授權可以自行判斷要讓你看哪些資料,其中有一些還是國家最高機密檔案。”
“我懂。”
“也就是說你若有問題,不管什麼樣的問題,都應該告訴我。不能找國安局裡的其他人,只能找我。我的任務是引導你走出這個迷宮,萬一造成利害關係的衝突,我們也要彼此協助找出解決之道。”
“我瞭解。那麼我應該大大感謝你和你的同事願意幫助我,讓事情進行得更順利。”
“即使處境艱難,我們也希望司法程式能照常進行。”
“很好,我向你保證我會採取最謹慎的態度,這畢竟不是我第一次處理最高機密資訊。”
“沒錯,我們十分清楚。”
埃克斯壯提出十來個問題,紐斯壯小心翼翼地記下,然後極盡所能地給予答覆。他這第三次來訪,將會回答埃克斯壯上次提出的一些問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有關畢約克於一九九一年寫的報告,真相究竟為何?
“那件事很嚴重。”紐斯壯麵露憂色。“自從這份報告出現後,我們便派出一個分析小組日夜不停地趕工,想查出究竟怎麼回事,現在差不多可以得出結論。結果非常令人不快。”
“我可以想象。那份報告宣稱秘密警察和精神科醫師泰勒波利安聯手將莎蘭德送進精神病院。”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紐斯壯露出淺淺的微笑。
“我不明白。”
“如果整件事只是這樣,很簡單,那就表示有犯罪行為,直接起訴就行了。難就難在這份報告和我們檔案裡的其他報告並不相符。”紐斯壯拿出一個藍色講義夾開啟來。“這個才是畢約克在一九九一年寫的報告。另外還有他和泰勒波利安之間來往信函的正本。這兩個版本不一樣。”
“請作解釋。”
“令人驚愕的是畢約克上吊自盡了。可能是因為他偏差的性行為恐怕即將公諸於世。布隆維斯特的雜誌社打算揭發他,讓他深陷於絕望之中才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嘛……”
“報告正本是敘述莎蘭德企圖以汽油彈謀殺她的父親札拉千科。布隆維斯特發現的報告前三十頁與正本吻合。這些內容老實說沒什麼值得注意之處。直到三十一頁畢約克下結論並提出建議的部分,便出現了差異。”
“什麼差異?”
“在正本中,畢約克提出五項清楚的建議,是關於對媒體低調處理札拉千科事件等等,這是事實,無須隱瞞。畢約克提議讓札拉千科到國外進行康復治療,因為他灼傷非常嚴重,諸如此類。此外他還建議讓莎蘭德獲得最好的精神醫療照顧。”
“原來如此……”
“問題是有人巧妙地竄改了其中幾個句子。在第三十四頁某一段,畢約克似乎是暗示莎蘭德既已被貼上精神異常的標籤,就算有人開始問及札拉千科,她的話也不會被相信。”
“而原始報告中並沒有這句話。”
“正是。畢約克自己的報告中從未有過類似暗示。姑且不論其他,光是這樣便已違法。他只是熱心地提議說她很明顯需要照顧。在布隆維斯特的版本中,這卻成了陰謀。”
“我可以看看正本嗎?”
“當然可以,但我走的時候得一併帶走。在你讀之前,我要先請你注意一下附件,那是畢約克和泰勒波利安後來的往來信件,幾乎全都是偽造的,而且不只是在細微處作更動,而是大膽地編造。”
“編造?”
“我想這是唯一適合的形容。正本顯示泰勒波利安受地方法院指派,為莎蘭德進行精神狀態鑑定。這並無任何不尋常。莎蘭德當時十二歲,還試圖殺死父親,這駭人聽聞的事件最後要是沒作精神鑑定才真是奇怪呢。”
“說得對。”
“如果由你擔任檢察官,我猜你會堅持雙管齊下,同時調查社會面與精神面。”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