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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艾弗森法官問。
“我們前來逮捕泰勒波利安,希望您能准許,也希望不會干擾庭訊的進行。”
艾弗森法官看著安妮卡律師。
“我還有些話要問他……不過法庭可能已經聽夠了泰勒波利安先生的證詞。”
“你們可以帶走他了。”艾弗森法官對兩名警察說。
柯雪直接走到證人席。“泰勒波利安,我現在要以違反兒童色情法的罪名逮捕你。”
泰勒波利安靜坐不動,幾乎無法呼吸。安妮卡發現他眼中似乎光芒盡失。
“說得明確些,我們在你的電腦上發現大約八千張兒童色情照片。”
她彎身拿起他隨身攜帶的電腦包。
“這要扣押當做證物。”她說。
他被帶離法庭時,莎蘭德目光灼灼地緊盯泰勒波利安的背影。
第二十八章
七月十五日星期五至七月十六日星期六
隨著泰勒波利安的離去,法庭上揚起一片竊竊私語,艾弗森法官用筆敲著桌沿讓眾人安靜。他似乎不太確定該如何繼續。最後他轉向埃克斯壯檢察官。
“對於過去一小時內所看到和聽到的事情,你有什麼意見要補充嗎?”
埃克斯壯站起來看看艾弗森法官,再看看艾柯林特,最後轉頭剛好迎上莎蘭德堅定不移的目光。他明白這場仗輸了。他視線掃過布隆維斯特時頓時滿心驚恐,因為他發現自己可能也受到《千禧年》調查……而這可能會毀了他的前途。
他實在不明白怎會發生這種事。開庭前他還信心滿滿,自以為對本案知之甚詳。
和紐斯壯警司多次懇談後,他能瞭解國防單位希望尋求的那種微妙平衡。他們向他解釋過一九九一年那份莎蘭德報告是偽造的,他得到了他需要的內部情報。他提出問題——數百個問題——也全部獲得解答。為了國家利益的欺瞞手段。如今,據艾柯林特說,紐斯壯被捕了。他曾經相信泰勒波利安,畢竟他看起來那麼……那麼能幹。那麼有說服力。
老天哪,我這是蹚了哪門子渾水?
接下來,我又該怎麼脫身呢?
他摸摸山羊鬍,清清喉嚨,緩緩地摘下眼鏡。
“我很遺憾必須這麼說,這次調查當中,我接收到的一些重點是錯誤的。”
他心想不知能不能把錯怪到調查警員身上,與此同時腦海中浮現出包柏藍斯基巡官。包柏藍斯基絕對不會挺他。假如埃克斯壯走錯一步,包柏藍斯基會召開記者會毀掉他。
埃克斯壯與莎蘭德視線交會。她耐著性子坐在那裡,他從她眼中看到好奇與復仇。
絕不妥協。
他還是可以讓她因為史塔勒荷曼的重傷害罪被判刑,也八成可以讓她因為在哥塞柏加殺害父親未遂被判刑,也就是說他得立刻改變戰略;要放棄與泰勒波利安有關的一切。絕不能再提及她是精神病人,但這也意味著她一路回溯到一九九一年的說辭變得更有力。失能宣告全是假的,除此之外……
她還有那捲要命的影片……
這時他猛然想到。
天哪,她完完全全是個受害者。
“艾弗森法官……我想我不能再信賴自己手上這些檔案了。”
“我想也是。”艾弗森法官說。
“我不得不請求休庭或者暫緩開庭,直到我能針對起訴事項作某些調整為止。”
“安妮卡女士呢?”法官問道。
“我要求立刻無罪開釋我的當事人。我也要求地方法院在關於莎蘭德被宣告失能的問題上表達明確立場。此外,她的權利遭受剝奪,我認為也應該給予適當的賠償。”
莎蘭德轉頭看著艾弗森法官。
絕不妥協。
艾弗森法官看了看莎蘭德的自傳,接著又抬頭看看埃克斯壯檢察官。
“我也認為最好能調查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導致這令人遺憾的局面,但你恐怕不是主導調查權的適當人選。我當了這麼多年法官與審判者,從未面臨過在法律上如此兩難的情況。坦白說,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甚至從未聽說過檢察官的主要證人在庭訊期間被逮捕,或是十分具有說服力的主張結果竟是捏造的。我實在看不出檢察官還有什麼起訴的理由。”
潘格蘭輕輕咳了一聲。
“什麼事?”艾弗森問道。
“身為辯方的代理人,我也只能認同您的感覺。有時候我們得退一步,讓常識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