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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爾博這一走幾乎走了三個小時。其實他真正只走了大約十分鐘,便發現一家咖啡館供應許多種前所未見的咖啡。他點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門口附近的角落,花了很長時間細細思考,試圖剖析目前困境的各個層面,偶爾還會在口袋日誌裡草草寫點摘要。
一個半小時後,計劃開始成形。
計劃雖不完美,但權衡過所有的可能性後,他認為要解決問題必須採取激烈手段。
幸虧有人事資源可利用,應該可行。
他起身去找電話亭,打給瓦登榭。
“開會時間要往後延一下。”他說:“我得去做件事,所以改到兩點好嗎?”
古爾博來到史都爾廣場,攔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位於布羅馬郊區的一個地址。下車以後往南走過一條街,來到一棟小小的雙並式住宅前按門鈴。應門的婦人年約四十來歲。
“你好,我找弗德利克·克林頓。”
“請問您是?”
“一位老同事。”
婦人點點頭,請他進客廳,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克林頓正緩緩站起身來。他只不過六十八歲,看起來卻老很多。身體狀況不佳讓他付出很大代價。
“古爾博!”克林頓驚呼道。
兩名老幹員站著互望良久,最後才伸手擁抱對方。
“真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克林頓隨後指著晚報頭版上尼德曼的照片和新聞標題“殺警兇嫌可能逃往丹麥”,又說:“你應該是為這個來的。”
“你好嗎?”
“我病了。”克林頓說。
“看得出來。”
“如果不換腎,我恐怕不久人世。但要在這個人民共和國裡找到一顆腎,機會微乎其微。”
方才那名婦人出現在客廳門廳,問古爾博要不要喝點什麼。
“麻煩給我一杯咖啡,謝謝。”等她離開後,他轉向克林頓問道:“那是誰?”
“我女兒。”
真不可思議,儘管在“小組”裡親密共事多年,閒暇時間卻幾乎誰也不和誰來往。古爾博知道每個同事最細微的個人特質、長處與弱點,對他們的家庭生活卻知之甚少。克林頓很可能是古爾博二十年來最親密的同事,他知道他結婚生子,卻不知道女兒的名字、已故妻子的名字,甚至克林頓平常都上哪度假。就好像“小組”以外的一切都是神聖的,不容討論。
“你要我做什麼嗎?”克林頓問。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對瓦登榭的看法?”
克林頓搖搖頭。“我不想捲入。”
“我不是要求你介入。你認識他,他和你共事過十年。”
克林頓又搖頭。“他現在是‘小組’的頭兒,我怎麼想已經不重要。”
“他應付得來嗎?”
“他不是笨蛋。”
“可是呢?”
“他是個分析家,非常善於解謎,直覺很強,是個傑出的管理者,能用我們認為不可能的方法平衡預算。”
古爾博點點頭。克林頓沒有說出最重要的特質。
“你準備再回來工作嗎?”
克林頓抬起頭,猶豫了好一會兒。
“古爾博……我每隔一天就得到醫院洗腎九小時,上樓也上氣不接下氣,我實在沒有體力,一點也沒有了。”
“我需要你,最後一次任務。”
“我做不到。”
“你可以,而且你還是可以每隔一天去洗腎,上樓可以搭電梯,必要的話,我甚至可以派人用擔架抬著你往返。我需要的是你有心。”
克林頓嘆了口氣。“說說看吧。”
“目前我們面臨一個極度複雜的情況,需要好手參與行動。瓦登榭手下有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名叫喬納斯。整個行動部門只有他一人,我想瓦登榭不會有動力做該做的事。在預算方面耍花招他也許是天才,但他不敢作行動決策,也不敢讓‘小組’採取必要的實地行動。”
克林頓虛弱地笑了笑。
“行動得分兩頭進行。一頭是札拉千科,我得想辦法和他講道理,這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另一頭要從斯德哥爾摩這邊下手,問題是‘小組’裡面沒有能真正負責的人。我要你來帶頭,最後一次任務。喬納斯和紐斯壯可以跑腿,你來發號施令。”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只是你得下定決心要不要接這個任務。我們這些老人若不插手盡點力,再過幾個星期,‘小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