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去了她的公寓兩趟,按了門鈴。第一次屋內亮著燈,但她沒有應門。第二次屋內沒有亮燈。新年元旦他又打電話給她,仍然無人接聽,只收到電話公司的資訊說該使用者無法接聽。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他見過她兩次。由於電話聯絡不上,他便在一月初到她的公寓去,坐在前門旁邊的階梯等候。他帶了一本書,固執地等了四小時,她終於在晚上快十一點時從大門走進來,抱著一個棕色箱子,一見到他便猛地停下腳步。
“嗨,莉絲。”他合上書,招呼道。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中毫無熱情甚至友情。接著從他身旁走過,將鑰匙插入門孔。
“你不請我喝杯咖啡嗎?”他問道。
她轉身低聲說道:“滾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他聽見她從裡面將門鎖上,不禁感到迷惑。
三天後,他從斯魯森搭地鐵到中央車站,當列車在舊城區停下時,他從車窗看見她就站在不到兩碼遠的月臺上。瞥見她時,車門正好關上。她凝視著他五秒鐘,目光直穿而過,就好像他是個透明人,當車子開始移動,她也掉頭走出他的視線。
這樣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她堅決地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剔除,就像刪除電腦裡的檔案,毫無解釋。手機號碼改了,也不回電子郵件。
布隆維斯特嘆了口氣,關上電視,走到窗邊,凝望外頭的市政府。
也許不應該時常到她的公寓去。布隆維斯特的態度向來是:只要女方明白表示不想再有牽扯,他就會走自己的路。在他看來,若不尊重這樣的資訊就等於不尊重女方。
布隆維斯特和莎蘭德曾經發生過關係。是她採取主動,而且持續了半年。如果她決定就這樣結束--和開始一樣地突如其來--布隆維斯特也沒有意見,反正是她作的決定。如果他算是前男友的話,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扮演好這個角色,只不過莎蘭德對他的決絕實在令人驚訝。
他並不是愛她--他們幾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卻很喜歡她,也很想念她,儘管有時候她確實令人著惱。他原以為他們是互相喜愛。總之,他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
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既然莎蘭德如此蔑視他,就連在地鐵站相遇也不肯打個招呼,那麼他們的情誼顯然已經結束,傷害已無法彌補。他不會再試著聯絡她了。
※※※
莎蘭德看了看手錶,這才發現儘管靜靜地坐在陰涼下,仍流了滿身汗。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她背下一個長達三行的數學公式,合上她正在看的《數學次元》,然後拿起桌上的鑰匙和香菸。
她的房間在四樓,也是飯店的頂樓。她脫掉衣服,走進淋浴間。
連線天花板的牆壁上有一隻二十厘米長的綠色蜥蠍瞪著她看,莎蘭德也瞪了回去,但並未出聲噓走它。這島上到處都是蜥蠍,會從敞開的窗戶的百葉窗、門縫底下或浴室的通風孔爬進來。她喜歡這種不吵人的伴。水近乎冰涼,她衝了五分鐘讓自己涼快些。
回到房間後,她赤身面對掛在衣櫥門上的鏡子,吃驚地檢視自己的身體。她依然只有四十二公斤重、一百五十四公分高,這點她無能為力。四肢細瘦如洋娃娃,手掌小小的,臀部也幾乎沒有肉。
但現在她有胸部了。
她長這麼大,胸部始終扁平,像是沒有發育。她自認為看起來很可笑,赤身裸體時也總是感到扭捏。
如今,一眨眼間,她突然有了胸部。當然不是一對巨乳--這也不是她想要的,否則在她乾瘦的身上出現這種胸部應該很可笑--而是兩個大小中等、渾圓結實的乳房。隆胸手術很成功,比例也適當,但她的外觀與自信卻產生天壤之別。
她在熱那亞市郊一家診所待了五星期,進行隆胸手術,造就出新的胸部。那間診所與所裡的醫師絕對是全歐洲名氣最響亮的。她的醫師名叫亞莉珊卓拉·佩里尼,是個冷靜理智得令人著迷的女性;她告訴莎蘭德說她胸部發育不全的情形異常,因此隆胸可視為醫療行為。
手術後的復原十分疼痛,但胸部的外觀與觸感都非常自然,到現在已經幾乎看不到疤痕。對自己的決定,她一刻也未曾後悔,甚至感到滿意。即便已過了六個月,每當赤裸著上身經過鏡子前面,她還是會忍不住停下來,並很慶幸能改善自己的生活品質。
在熱那亞診所住院那段期間,她也將身上九處刺青除去了一處,就是脖子右側那隻二點五厘米長的黃蜂。她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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