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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剛過不久,布隆維斯特從廚房視窗看見西西莉亞家的樓上亮起一盞燈。晚上七點半電視新聞剛開播時,他去敲了她家的門。她穿著浴袍來應門,還用黃色浴巾裹著溼溼的頭髮。布隆維斯特立刻道歉說不該打擾她並作勢離去,卻見她揮揮手請他進客廳。她按下咖啡壺開關,然後上樓去了。幾分鐘後,等她再次下樓時,已經換上牛仔褲和法蘭絨格紋衫。
“我都開始懷疑你永遠不打算來了呢!”
“我應該先打個電話,但因為看到你的燈亮著一時心血來潮就來了。”
“我曾經看到你的燈亮一整夜,你也經常半夜出去散步。你是夜貓子?”
布隆維斯特聳聳肩。“來了這裡就變這樣了。”他看著幾本堆在餐桌邊緣的教科書,問道:“你還在教書 ?''”
“沒有,我是校長,沒有時間。但我以前教過歷史、宗教和社會學。我還剩幾年的時間。”
“還剩?”
她微笑道:“我今年五十六歲,不久就要退休。”
“你一點也不像五十幾歲的人,倒像是四十幾歲。”
“嘴巴真甜。你多大呢?”
“四十出頭。”布隆維斯特帶著淺笑說。
“不久前才不過二十歲,時間過得真快。人生嘛,就是這樣。”
西西莉亞倒咖啡後,問他餓不餓。他說吃過飯了,倒也不全是假話。他沒有下廚,只吃三明治,不過他不餓。
“那你過來幹嗎?問我問題的時候到了嗎?”
“老實說……我不是過來問問題的。我大概只是想來打個招呼。”
她笑了笑。“你被判入獄,搬到海澤比,一頭栽進亨利最大嗜好的資料中,晚上不睡覺,在酷寒的夜裡外出散步許久……我還漏了什麼嗎?”
“我的人生正走向毀滅。”
“週末來找你的那個女人是誰?”
“愛莉卡……《千禧年》的總編輯。”
“你的女朋友?”
“不算是。她結婚了。我應該算是朋友兼備用情夫。”
西西莉亞放聲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
“你的用詞。備用情夫。我喜歡這個說法。”
布隆維斯特對西西莉亞有了好感。
“我自己也可以找個備用情夫。”她說。
她踢掉拖鞋,一腳蹺到他的膝蓋上。布隆維斯特不由自主便將手放在她腳上,開始撫摸她的腳踩。他猶豫了一下——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正一步步踏進不可預知的境地,但他仍試探地用大拇指開始按摩她的腳底。
“我也結婚了。”她說。
“我知道,範耶爾家族裡沒有人離婚。”
“我已經快二十年沒見過我丈夫。”
“怎麼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也應該有……三年沒有發生性關係了。”
“真令我驚訝。”
“為什麼?這是供需的問題。我對男朋友或已婚男人或同居人沒興趣,我還是一個人最好。那我去跟誰做愛?學校裡的老師嗎?我認為不行。學生嗎?正好為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舌婦提供有趣的話題。而且大家都眼睜睜盯著姓範耶爾的人。而在這海澤比島上除了親戚就是結了婚的人。”
她彎身向前,親親他的頸子。
“我有沒有嚇著你?”
“沒有,不過我不知道這樣好不好。我在替你叔叔工作。”
“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但說實話,亨利很可能不會反對。”
她跨坐在他腿上,親吻他的嘴。她的頭髮還沒幹,聞得到洗髮精的香味。他笨拙地解開她法蘭絨襯衫的扣子,往下拉到肩膀處。她沒有戴胸罩。當他吻她的胸部時,她用力貼了上去。
畢爾曼繞過辦公桌,拿銀行的賬戶明細給她看——那裡頭的每一分錢她都一清二楚,只不過現在無法任意使用。他站在她身後,冷不防地便開始摩挲她的頸背,其中一隻手還從她的左肩劃過她胸前。他把手放在她右邊胸部上,然後靜止不動。見她無意反抗,便順勢捏了幾下。莎蘭德沒有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一面則打量著他桌上的拆信刀;她空出的手可以拿得到。
不過她什麼也沒做。這些年來,她從潘格蘭那兒只學到一件事,那就是衝動行事會惹麻煩,而麻煩可能導致令人不快的後果。她做事一定三思而後行。
一開始的性侵害——在法律上定義為對於無獨立自主能力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