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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知道電話簿裡的密碼被破解了。
那麼究竟是誰呢?
範耶爾人在醫院。安娜沒有嫌疑。弗洛德?他已經告訴他所有細節。西西莉亞已經取消佛羅里達之行,從倫敦返回——還有她妹妹。布隆維斯特回來後只見過她一次,是前一天她剛好開車過橋。馬丁。哈洛德。畢耶——範耶爾心臟病發的第二天,他出席了布隆維斯特未獲邀參加的家庭聚會。亞歷山大。伊莎貝拉。
弗洛德和誰談過?這回又可能無意中洩漏些什麼?有多少焦慮的親戚已經得知布隆維斯特的調查有所突破?
八點過後,他打電話給赫德史塔的鎖匠訂購新鎖,鎖匠說得第二天才能來。布隆維斯特告訴他若能馬上來,他願意付雙倍的錢。最後他們達成協議,鎖匠會在當晚十點半左右前來安裝新的安全鎖。
布隆維斯特開車到弗洛德家,他的妻子帶他到屋後庭院,請他喝冰啤酒,他欣然接受。隨後他問起亨利的狀況。
弗洛德搖搖頭。
“他們替他動了手術,是冠狀動脈阻塞,醫生說接下來幾天是關鍵期。”
他們喝著啤酒,沉思片刻。
“你應該還沒跟他談過吧?”
“沒有,他還沒辦法說話。斯德哥爾摩的事進行得如何?”
“那個叫莎蘭德的女孩答應了。這是米爾頓安保的合約,你簽名之後寄回去。”
弗洛德閱讀了檔案。
“她很貴。”他說。
“亨利付得起。”
弗洛德點點頭,從胸前口袋拿出筆來潦草地簽了名。“幸好籤這個名的時候亨利還活著。你回去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把它丟到昆薩姆超市旁的郵筒?”
布隆維斯特在午夜上床後卻睡不著。直到目前為止,在海澤比島上的工作似乎是在調查一件久遠的奇聞逸事。但假如有人如此感興趣,甚至要潛入他的工作室,那麼謎底恐怕就不像他所想的那麼久遠了。
隨後他忽然想到可能還有其他人對他的工作感興趣。範耶爾忽然出現在《千禧年》的董事會上,溫納斯壯不可能毫不留意。或者這是他的偏執想法?
布隆維斯特下床,赤身站在廚房窗邊,凝視著橋另一頭的教堂。他點了根菸。
他猜不透莎蘭德,她根本就是個怪人。說話說到一半忽然沉默許久;公寓裡亂七八糟;門廳全是裝滿報紙的袋子;廚房大概有整年未清理;衣服成堆散落在地板上;她顯然在酒吧混了大半夜;她脖子上種了草莓,明顯有人在她家過夜;身上有數不清的刺青,臉上穿了兩個洞,也許還有其他地方。她就是怪。
阿曼斯基向他保證她是他們最好的調查員,而她針對他所寫的報告也的確非常徹底。好個奇怪的女孩。
莎蘭德坐在電腦前,心裡卻想著布隆維斯特。她成年後,從未允許任何不請自來的人跨過她家門檻,而她邀請過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得完。布隆維斯特毫無顧忌地闖入她的生活,她卻只發出幾聲軟弱無力的抗議。
不只如此,他還揶揄她。
在正常情況下,這種行為會讓她在心裡暗暗扣下扳機。但從他身上,她絲毫未感受到威脅或敵意。他有十足的理由警告她,甚至向警方舉報,但他甚至將電腦遭她入侵的事一笑置之。
這是他們談話當中最敏感的部分。布隆維斯特似乎刻意不提此話題,最後是她忍不住發問。
“你說你知道我做了什麼。”
“你入侵了我的電腦,你是駭客。”
“你怎麼知道?”莎蘭德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非有個頂尖的資訊保安顧問在她入侵的同時坐下來掃描硬碟,否則誰也不可能發現。
“你犯了一個錯誤。”
她引述了只有他電腦裡才有的文章。
莎蘭德靜靜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用毫無表情的眼睛看著他。
“你是怎麼辦到的?”他問道。
“秘密。你打算怎麼辦?”
麥可聳聳肩。
“我能怎麼辦?”
“這和你們記者的做法沒兩樣。”
“的確,所以我們記者有個道德委員會不斷在留意道德問題。當我寫一篇關於銀行界某混蛋的文章時,我不會涉入——比方說——他的私生活。我不會說某個偽造票據者是同志或與狗做愛產生高潮之類的事,即使這些都是真的。混蛋也有隱私權。這樣你懂嗎?”
“懂。”
“所以你損害了我的尊嚴,我的僱主不需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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