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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珊喜心翻倒,興奮莫名,但也有幾分困惑。“你怎麼可能像變魔術似的找來一隻浴盆?”
“雖然我沒有潔癖,卻也很難適應長期無法洗澡的日子,所以當初在吐爾迪的幫助下製作了一隻浴盆。”餘伯寵解釋,“昨晚吃飯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它已被主人家當作盛放野菜和沙棗的容器,於是心中突發奇想,這或許能成為我送給你的走出沙漠後的第一件禮物……”
望著他衣領上剛剛凝結的汗漬,蘇珊驀然意會,為了替自己準備“禮物”,餘伯寵悄悄地提前起床,騰空浴盆,修復洗刷,接下來鑿河取冰,劈柴燒水,若非一段溫存而細緻的情懷使然,怎麼肯付出這麼多辛勞而繁瑣的努力?
“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蘇珊發自肺腑地說,一把摟住餘伯寵,在他的面頰上深深印上一吻。
餘伯寵如沐春風,感覺一場忙碌適得其所,只是不免有幾分拘謹,慢慢推開蘇珊的手臂說:“好了,你請自便吧,我在屋外替你守門。”
蘇珊含笑順從,翩然入內。餘伯寵則拉過一條板凳坐下,耳邊聽到窸窣解衣的聲音,以及水流濺落的響動。他可以體會出蘇珊盡興沐浴時的舒暢,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而愉快,怡然自得地注視著窗外漸漸昏沉的夜色,臉上始終洋溢著一抹濃濃的笑意。
工夫不大,門裡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伯寵,請過來一下。”
餘伯寵略感詫異,暗忖,難道這麼快就洗好了。他不假思索地挑起門簾,頓時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蘇珊猶自一絲不掛地浸泡在木盆裡,盪漾的水波掩蓋不住優美動人的身段,溼淋淋的金髮高高挽起,水珠沿著髮梢滴落在豐滿的胸膛上。幽暗的燈光使腮邊的羞色隱約難辨,卻無法遮擋眼中勾魂攝魄的嫵媚。
餘伯寵已經不是第一次目睹蘇珊的裸體,卻依然心旌搖曳,呼吸急促,遲疑了片刻才支吾著發問:“是……是你在叫我?”
“勞駕替我擦擦背好嗎?”蘇珊嫣然一笑,意態慵懶。
“蘇珊,我……”餘伯寵面紅耳赤,進退兩難。
“我忽然覺得不應該單獨享用這種優待,”蘇珊接著說,“否則也未免太自私了。”
餘伯寵越發震驚,倉皇之際已然領悟,這分明是一種強烈的暗示。除了白痴以外,恐怕再也沒有人可以找出拒絕的理由。
彷彿受到一股魔力的牽引,餘伯寵開始寬衣解帶,一步一步邁向木盆。神魂顛倒,目迷五色,直到接觸了蘇珊滾燙的肌膚,紊亂的思緒才稍稍平復。他不禁想起初次相會的一幕,當時的蘇珊同樣春光盡洩,但與今夜比較,對待自己的態度竟然判若雲泥。從嬌嗔痛責到相邀共浴,翻天覆地的轉變似乎在瞬間完成,究其原因,只不過心中新增了一份柔情蜜意。
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久,卻在一起經歷了太多的艱險和苦難,憂患之中滋生的情愫,遠比花前月下的纏綿更值得珍惜。因此,當他們盪滌塵埃,重新回到床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顯得自然而然了。
猶如失陷荒漠的人終於找到了一片綠洲,兩人都迫不及待地從對方身上發掘甜美的源泉。餘伯寵獲得的感受是蓬勃的活力,蘇珊則慢慢品味著無比的體貼和愛護。事實上,色授魂與的過程循序漸進,妙不可言,起先像是凝結千年的天山冰雪,在溫煦陽光的烘照下消融解凍,由涓涓溪流漸次彙整合萬頃碧波,繼而穿越山谷,匹練飛空,最後化作兩股呼嘯澎湃的錢塘潮。在猛烈的交接與撞擊中,餘伯寵和蘇珊早已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與壓抑,幾乎在同時攀上了快樂的巔峰。
(十九)
餘伯寵畢竟沒有辜負哈爾克的期盼,終於在一個風雪之夜和蘇珊一起返回了雅布。剛入城門,就有奉命恭候的僕役上前迎接,搬取行李,套上馬車,隨即送往倫庭玉的莊園。
莊園內原已燈火闌珊,聽到兩人歸來的訊息,立刻又變得熱鬧起來。主人倫庭玉親自倒屣相迎,在此下榻調養的方子介等學者也紛紛披衣起床,圍住兩人寒暄問候,不厭其詳。餘伯寵和蘇珊含笑致意,應接不暇,只是連日來的經歷一言難盡,急切之間根本無從回答。最後倫庭玉出面化解窘態,力勸幾位學者先各自回房,等顛簸勞苦的隊友歇息一晚再作敘談。
學者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見此狀況相繼離散。倫庭玉遂令婢僕預備熱水,分別伺候餘伯寵和蘇珊盥洗更衣,又開上一桌精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