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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給阿哥瞧瞧!”
龍譽說完就要拉起燭淵手腕,卻被燭淵冰寒凌厲眼神一掃,而後見燭淵抬起手就要摔下頭頂上那不倫不類花環,龍譽緊緊蹙眉,而後他一步上前抱住了他雙臂,將他雙臂禁錮自己懷中,使得他不能將他頭頂上花環取下。
燭淵一怔,擰眉,語氣冷得不能再冷,“阿妹是吃準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我麼?可知我脾性原本便是不好,對於阿妹,我已是破了一次又一次例。”
“阿哥,你不是不會吹夜簫嗎,若是你想聽,我可以吹給你聽,若是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因為身高緣故,龍譽此刻摟緊了燭淵手臂,臉便正正貼他胸膛上,也因為如此,顯得她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無視燭淵驟然而聚冷冽,繼續道,“美麗清水江,漫山遍野杜鵑,牛羊滿山坡,梯田一層層,這些若是阿哥沒有見過,又若是阿哥想要看一看,我樂意帶阿哥去看。”
燭淵再次一怔,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眸,低下頭看向緊緊摟著自己龍譽,眸光晃動不止,寒意漸退。
“若是阿哥覺得我唱歌好聽,日後只要阿哥想聽,我就唱給阿哥聽,阿哥你說,好不好?”龍譽說完,昂起臉看向燭淵,笑得眉眼彎彎,很是好看,沒有同情,沒有哀傷,甚至無關情愛,只是純淨笑意。
她感受到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胸中那灼灼燃燒恨意之下,是被他深深掩埋悲哀!彷彿只要輕輕一觸碰,就能將他拉入萬劫不復深淵!
她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害怕這個毒舌黑心白麵小男人從她面前消失!
072、生生相惜,相互感應
“阿妹這是想要救贖我麼?”燭淵就這麼任龍譽摟著自己,勾唇輕輕笑了起來,“阿妹可曾記得我說過話,阿妹救贖之心,能救多少人呢?”
“我並不是想要救贖阿哥,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龍譽燭淵懷裡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悶,有些哀傷味道,“我只是覺得阿哥日子沒有開心可言,想讓阿哥過得開心一些。”
“阿妹,你我心底,看到了什麼呢?”燭淵笑容冷如冰,利如刃,是滿滿諷刺意味,“阿妹這是真正做到與我心有靈犀了麼?”
開心?呵……這個字眼,從來都與他無關,一個曾經十七年連看見陽光都是奢望人,無從體會什麼叫做開心,又或者,一個有心等於沒有心用,要開心何用?與樂何干?
可是因著燭淵此話,龍譽下意識地將他摟得緊了,生怕他會突然不見了一般。
是,她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若說方才她只是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對於臺凱以及努嘎西未知以及一種無法言說哀涼,那麼當她摟上他那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那與她一般突然間莫名加心跳那一刻,她想要做便不僅僅是給他一時之樂而已,她想要做,是將他拉離他身後那片隨時都會吞噬他黑暗。
她突然之間又想起了苗疆流傳那則傳說,那個被所有人拋棄孩子,就算毀滅自己,也要用他世界來為他陪葬,此時此刻,她覺得他不是五毒聖教大祭司,而是那個與惡魔交易孩子,寧可自己灰飛煙滅,也要釋放心中怨恨。
她不知道他怨恨從何而來,不知道這仇恨為何他心底根植得這般深,深得幾乎他生命就是用仇恨支撐,仇恨同時也禁錮著自己,是,他說得沒錯,她是想要救贖他,她知道他不屑,可是她不想再見到身邊任何人從她生命裡消失!
“好阿哥,曾經發生過事,跟我說說,好不好?”龍譽悶悶地說著,還撒嬌似用臉燭淵胸膛上蹭了蹭,完全不怕燭淵動怒,惹得燭淵眼神冷了一分。
“我是不是對阿妹太好了?好到阿妹連什麼叫做分寸和度都不知道了。”燭淵冷冷一笑,“我生氣後果想必阿妹是知道。”
風輕拂,將龍譽髮間淡淡清香送到了燭淵鼻底,讓他想要將她狠狠推開,卻又有些不捨。
“阿哥生氣後果我當然知道,不過就是扔出一堆威脅我話。”誰知龍譽不僅不撒手,反而又將他摟緊一分,猛抬起了頭,笑得眉眼彎彎,“阿哥若是生氣,哪裡還由著我這麼摟著你,阿哥這明明是對我好。”
“阿哥若是不對我好,又怎麼會處處遷就我呢?”龍譽笑意盈盈,微微眨眼,很是純淨模樣,突然間就著當下姿勢貼著燭淵前身蹦了蹦,“阿哥讓我把花環戴你頭上不就是好證明嗎?”
這也是她猛然之間發覺,他是堂堂大祭司,卻真是事事忍讓遷就她,即便是有原因,但是能做到這般容忍她份上,也已是她不能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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