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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淵冷著臉慢慢蹙起了眉,想要抬手取下頭頂那可笑花環,奈何雙臂被龍譽禁錮著無法抬起,這小小暖暖溫度也讓他有些不捨推開,一瞬間只是皺眉而無其他舉動。
她說沒錯,他就是要事事遷就她,處處忍讓她,這樣才會早地達到他想要目。
“阿哥,你還想瞧什麼,我帶你去!”龍譽又是毫不知羞沒臉沒皮地摟著燭淵他前身一蹦一蹭,而後手臂突然往上使力,竟將燭淵給抱了起來,再轉了一個圈兒!
“阿妹!”燭淵先是猛然一愣,而後沉著嗓音低吼出聲,竟是又羞又惱又無奈語氣,與此同時抬起手想要往龍譽頭上劈下,卻又怕自己一掌傷到她,就要擊到龍譽腦門時候立刻收手,正欲輕擊她肩頭時,龍譽立刻鬆開了雙手。
“啊呀,花環掉了!”龍譽輕呼一聲,連忙躬下了身,將掉落地花環撿了起來,像寶貝似輕輕地又拍又吹,還一邊心疼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編花環,雖然難看是難看些,可是畢竟是送給阿哥,髒了可就不好了,阿哥你說是不是?”
“阿哥,我從幫你戴上吧!”龍譽兀自念念叨叨,抬起頭同時也將手中花環舉了起來,一抬頭看到依舊是燭淵冰冷臉,冷得沒有一絲情感,嘴角卻揚著一個似笑非笑弧度,讓她舉到一半花環怎麼也再放不到他頭上。
“阿妹這是怎麼了,不是要再給我戴花環麼?”燭淵含著淺淺笑,沒有溫度語氣裡似乎帶著一抹輕微嘆息,竟是抬手徑自從龍譽手中接過了花環,“來,讓我好好看看阿妹第一次編花環。”
龍譽有些怔怔,任燭淵從她手裡接過那沾染了些許灰土花環,看他白皙手輕輕轉動著花環,看他修長手指輕輕撫過每一朵花兒,慢慢地笑不起來了。
“不知阿妹可還記得我說過話?”燭淵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花環上一朵淡紫色花兒,看著正垂眸看他手上動作龍譽,嘴角笑容冷得近乎殘忍,“我將阿妹找到,並且無論如何也要講阿妹留我身邊,是為了什麼?阿妹可還記得?”
燭淵說完,忽然手一緊,將前一刻還輕柔對待白色花兒揉碎指腹間,將龍譽用心編就花環毫不留情地捏手心裡,冷冷一笑,忽而鬆手,那已經被他捏得完全變了形花環便掉落地,沾染了腳邊塵土,瞬間破敗。
龍譽眼神一直落燭淵手中花環上,看他五指輕動,看他指尖輕柔,看那花兒他指尖嬌羞,卻又看那美麗花兒瞬間破敗,心裡情感,不知如何形容。
“這麼重要話,似乎關乎了我一生話,我當然記得。”龍譽慢慢抬眸,平靜地對上了燭淵滿是寒意卻淺笑眸子,“阿哥找到我,是為了與阿哥一起揹負仇恨。”
她怎麼會忘記這句話,那是她第一次感觸到他心底恨意,無法抑制,卻又無處喧囂,似乎只能自我折磨,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並不像平日裡自己所見到五毒聖教大祭司,他背後似乎有太多太多故事,他就彷彿是聖山一個謎。
那也是她第一次想要知道他背後所發生過一切。
“原來阿妹還記得,我以為阿妹早就忘記了,所以才會這麼有興致地唱歌編花環。”燭淵抬手撫上了龍譽垂肩上長長銀耳飾,有些惆悵道,“阿妹這般單純心,可如何聖山活下去?”
“單純有何不好?非要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才算活著嗎?”耳垂因著燭淵手上動作有些輕微扯動,透過那扯動,龍譽似乎能感受到他指尖寒意,眸光清亮地盯著燭淵。
阿孃曾說她心思太過簡單,小哥哥也曾無數次說過,她這般純粹心思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每每此時,阿孃和小哥哥臉上都會流露出同樣神情,欣慰卻又擔憂。
而她自己,她知道她心思不夠細,很多事情不能瞧得清楚,習慣了隨性而行,恨便恨,愛便愛,有時候自己也會想,她這樣性子不知好還是不好,可是她知道隨心而活,沒什麼不好。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她看不清不明白,而是她不願看得太清不願知道得太明白,太清楚太明白便會讓自己有所揹負,她不想讓自己揹負太多,她怕自己若是揹負了太多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有人卻和她不一樣,明知是無底深淵,卻還是義無返顧地往裡跳,比如,面前他,這個不知有過怎樣過去男人。
“阿妹說得極是,單純有何不好?”燭淵淺淺笑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幾不可聞嘆息,“呵呵,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像阿妹這般活著。”
曾經他又何嘗沒有單純過,單純地以為他只要夠努力拼命忍耐就能離開那暗無天日山洞深處,以為師傅所說每一句話都是天一般道理,以為這個世都是好人,可是當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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