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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龍譽憤憤地準備接著唱時,蓮花將她往旁推開了,嫌棄地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哪裡還需要對歌,該上哪去就上哪去!”
其他姑娘也一起將龍譽推走了,她們不想這麼一個漂亮溫柔阿哥擱自己眼前又不能和他對歌兒,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
龍譽哼了哼聲,她本來就不需要對歌,不過是以為尋著一個給自己長口氣法子,誰知道失敗了,走過燭淵身旁時候,也對他哼了一聲,撇過頭走了。
於是燭淵身影也姑娘們殷殷灼灼目光中離開了。
“你會唱歌!?”龍譽還是想不明白,狠狠瞪了已經走到她身旁燭淵一眼,兇狠狠地問道。
從她第一次見到燭淵開始,她就沒學會與他好聲好氣地說話,即便知道他是五毒聖教大祭司,可是看著他那張總是噙著笑意臉,怎麼也與她心中所想威嚴大祭司形象重合不到一起,便也端不起正經又恭敬態度來與他說話,且他總會很輕易地點燃她怒火,她就不可能給他好臉色了。
她知道他這般遷就忍讓她是有原因,她也知道他隨時隨刻都會翻臉,不過有些態度從一見面開始就註定了,她他面前實好聲好氣不起來,大多時候都是跳腳,既然他忍讓遷就著,她就不管了,與其為難自己改,不如為難別人適應,她就是這麼沒臉沒皮。
“不會唱。”對於龍譽隨時隨刻都能跳腳兇狠模樣燭淵已經習慣,如實道。
“不會唱?那你剛剛唱是什麼?”龍譽挑眉,一副“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模樣。
“跟著阿妹學。”燭淵不疾不徐說著,說完看到龍譽臉上怒意完全不見了,方才一副豎毛小野貓模樣也不見了,只見她只是盯著他眼睛,卻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但是他知道她心底想法又迅速轉變了。
“阿哥,你沒有聽過別人對歌,是嗎?”龍譽定定望著燭淵,眼眸澄澈,“是不是也沒有聽過別人唱歌?”
這一次燭淵沒有回答她問題,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走了。
“我給你唱吧,剛剛唱不算。”龍譽不意燭淵態度,也不追上他腳步,只是走他身後,一邊躬身拔起一把路邊野花,一邊開口唱起了好聽苗歌:
美麗清水江彎彎流過,流過苗寨流過苗嶺,江中水清又清,魚兒水中游,山坡開滿杜鵑,鳥兒歡唱,苗嶺牛羊滿山坡,苗嶺梯田一層層,苗家生活就像花兒一樣美、一樣香、一樣甜……
聽著龍譽歌聲,燭淵漸漸放慢了腳步,龍譽沒有走他身旁,看不見他面上表情,讀不到他眼底所想,卻也不意,只含笑唱著少時阿孃教她唱歌兒,雙手擺弄著剛剛折下花草。
燭淵留給龍譽是背影,身前,面上,眼底,沒有了之前淺笑和溫柔,而是幽幽暗沉之色。
美麗清水江,漫山遍野杜鵑,牛羊滿山坡,梯田一層層……
生活就像花兒一樣美、一樣香、一樣甜……
呵……沒見過東西如何知道長什麼模樣,一個沒有心人,活著可能已是奢望,生活還能像花兒……?
曼妙歌聲縈繞耳畔,歌中描述生活是所有人都向往,唱出是苗民心聲,迴盪空氣裡,引來蝴蝶翩翩起舞。
突然,龍譽竄到了燭淵面前,周圍還有她剛剛唱完歌兒淺淺迴盪,只見她將雙手背到了身後,笑意盈盈地看著燭淵,那笑容乾淨沒有沾染一點心思。
“好阿哥,我唱歌很好聽對不對?你看蝴蝶都向我飛來了。”龍譽很自然地自誇,笑得明朗,一點也不像方才還鬧過脾氣人,盯著燭淵眼睛,眨了眨眼,眼裡有些期待味道,有些討好地小心道,“好阿哥,你閉會兒眼唄,我有東西要送你。”
燭淵龍譽竄到他面前時便已收整好心緒,眸子裡暗淡被輕淡取代,雖然沒有笑,卻也已是尋日裡平平淡淡模樣,全然不見了方才對歌時溫柔淺笑,聽到龍譽話時,眸中寒意閃現。
“好阿哥,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而且就算我想要害你,你不可能沒有察覺是不是?還是阿哥其實很膽小?草木皆兵?”龍譽挑眉試探地問道。
回答她只是燭淵輕輕閉上了眼,龍譽笑得很滿意,而後抬起了自己背身後雙手,燭淵只覺頭頂微微一沉,驀地睜開了眼。
只見龍譽臉就他眼前,因為她踮起腳緣故,她鼻尖近咫尺,還能清楚地聞到她髮間傳來淡淡茶香。
“我人生第一次編花環,送給阿哥了。”龍譽將剛剛編好花環放到了燭淵頭頂,看著它不會掉下來,才滿意地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笑得歡心,“嗯!很好看!阿哥要不要瞧瞧?再前面一點有一條小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