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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舞，枯葉落，旋過兩人間，相對默默。

見不著時念想，一旦見著，竟是相對無言。

”阿譽。“白雎走到龍譽面前，想要再如方才那樣揉揉她秀髮，卻又覺雙手如千斤重，竟抬也無法抬起。

龍譽只是靜靜盯著白雎溫和如風般眼眸，揚起拳頭，毫無預兆地一拳狠狠揍到了白雎肚腹上，白雎吃痛，往後踉蹌了兩步，險些跌下腳下踩著低矮石階，微微彎腰用手捂上了被揍之處，眼裡卻一絲怒色痛色也無，倒是笑得愈加溫和，”阿譽拳頭是愈來愈厲害了，五臟六腑都疼。“

”你消失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龍譽毫不關心被自己揍得生疼白雎，眸光波動不止，垂身側雙手慢慢攏緊，咬著牙盯著白雎聲音低啞道，”我以為你死了。“

”小哥哥，你知道這種連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滋味嗎？“龍譽說著又揚起一拳頭想要揮到白雎臉上，卻拳頭離白雎臉頰只有一寸距離之時改變了方向，毫不留情地再一次落到了他肚腹上。

白雎依舊沒有閃躲，生生受了龍譽用全力一拳，只覺喉間一陣腥甜，嘴角有猩紅血流出。

”對不起。“白雎抬起手，用手背擦掉嘴角血漬，注視著龍譽怒火騰昇眼眸，柔聲道歉。

”對不起頂個鳥用，就像人死了才來說對不起有個鳥用！一個對不起能把死人變成活人嗎！？“龍譽突然一改冷靜態度，狂暴得如同天空中一記炸雷，心頭怒火不斷上竄，完全無視白雎嘴角血漬，抬手一把揪住了白雎衣襟，站矮石階上將石階之下白雎給用力往上提，暴怒地狂吼道，”我也一聲不吭地消失兩年讓你找我試試！你就是個混蛋！剜了你才合適！“

龍譽吼完，暴怒地甩開手，白雎再一次往後踉蹌幾步。

墨衣從後屋繞出來時就看到白雎被甩開一幕，驚得他想要立刻上前把那膽大之人給捏碎了，可還沒邁出一步便被白雎凌厲眼風一掃，便乖乖地轉身往後門去將早已尋好大夫領進來。

”阿譽，對不起。“五臟六腑疼得彷彿灼燒，白雎滿眼疼惜，慢慢抬起手，靠近龍譽頭，手停半空許久，見著龍譽沒有抗拒，才輕輕放到了她腦袋上，疼惜愛憐地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還能向她說什麼能讓她原諒他話。

”小哥哥，我找了你差不多兩年，幾乎將整個苗疆都翻了一遍，我甚至連王都都潛入了，臨淵城我去了，挨著苗疆吐蕃一些地方我也去了，西南邊爨部我也去了，我想著，你就算是死了，也會給我留個信，沒想到，你中原好好地活著，早已忘了還有我這號人存。“龍譽心情拾掇得很，方才暴怒此刻已平靜了下來，聲音低沉，有些自嘲。

說不憤怒是假，說不傷心也是假，畢竟是一齊度過了十年人，當初突然消失已經讓她難以接受，如今竟是以一名中原翩翩佳公子姿態好端端地出現她面前，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阿譽……“白雎心生疼，輕攬過龍譽肩，想要將她輕輕環懷裡，然而卻被龍譽猛地推開。

”別碰我！“龍譽帶著自嘲傷感眼眸裡滿是嫌惡，”小哥哥，我穿這一身中原衣裳是為了便於行動，那麼，你呢？“

不要告訴她不想聽到答案，那樣她會覺得這個世上再無人可信。

”阿譽，我不曾騙過你。“白雎被龍譽這嫌惡地一推只覺心猶如墜入谷底，將實話心中數抹滅，他突然間有些害怕，害怕會完完全全失去她，他已走了決絕一步，絕不能失去她，那麼，他只能將騙子角色徹頭徹尾地扮演著，”當年離開，是情非得已。“

因為他不離開，她就必死無疑，所以，他沒有選擇餘地。

只是，這其中一切，他卻不能告訴她，哪怕一丁點，也不能告訴她。

龍譽緊緊盯著白雎，眼中嫌惡慢慢褪去，取而代之是淡淡哀涼，”是連我也不能告訴事情？“

”是。“白雎沒有否認，眼裡卻是滿滿苦澀，他生命從來不由他，當年被扔到苗疆由不得他，要離開時也由不得他，爹說得沒錯，他們都是棋子，只需要配合，不需要任何情感，他若有情，他身邊人便會多一分危險。

”請原諒我難言之隱。“請原諒他不可相告，他所做一切，只是為了她。

”小哥哥，我相信你。“龍譽上前一步，時隔兩年第一次主動握住白雎雙手，眸子變得澄澄亮，”小哥哥既然不想說便不說，反正小哥哥說，我都相信！“

龍譽話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白雎心頭，鮮血汩汩而流，疼痛感蔓延全身，這仍舊是那個無條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