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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有你就夠了。」
「瘋話。」
「是真話。」男人眼底噙著笑,連碟一手包住把他的酒送進自己口中,少年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射性抽離的手反而讓對方拉得更近,一拉,就拉入了懷裡。
「你幹什——」未待言及,酒香已纏綿入喉,男人含著酒哺入他口中,酒液原本透明無色,但沿唇流下時卻抹紅了那片麗色。
微嗆的味覺讓少年的呼吸漸而急促起來,他推拒著那副不斷壓進的胸膛,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的同時,靈活的舌尖抵上舌根,輕輕一舔便教他軟了身子當場被壓制在地。
「有什麼東西比你更好吃?所以才說有你就夠了。」
「……」儘管中間還隔著衣物,但體溫仍火熱得穿透過來,男人用力撫上他的身體,從腰部一路到脥下,透過指尖手掌一再地確認著他的存在。
「你幹什麼?」
「突然好捨不得……」
「捨不得什麼?」
「你認為是什麼?」
「赤染——」
「下一次見面,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
「嗯……」他仰頭順應了男人落在睫毛、鼻尖,最後來到嘴唇上的吻。涼涼的,軟軟的,就像是秋夜沒入湖面的一滴冷雨,來得那樣突然又找不到拒絕它的理由,吻不深,卻輕得讓人眼眶發酸,他閉了眼沒再追問答案,回擁的雙手讓男人抱住他伏在胸前,安靜了好一會兒。
「對了,有件東西要給你,你等等,我去拿——」天生與消沉無緣的男人很快便打起精神,他從櫃子裡頭翻出一個小盒子,獻寶也似的衝到少年面前。
「什麼?」少年面對著他坐起,似乎也被勾出了幾分興趣。
「你閉上眼睛。」
「……」
「閉一下啦!不然就收起來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想不到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少年無奈配合,失去視覺之後觸覺變得更加敏銳,感覺耳垂像是被嵌入了什麼東西,他伸手摸上卻讓男人給阻止了。
「別摘,要看的話我手裡還有一顆,喏。」男人攤開手掌,只見米粒大的寶石散發出澄澈的藍光,美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我一看見它就覺得是你的東西,戴起來果然很好看。」
「……怎會突然心血來潮?」少年攲著頭撫摸著耳飾,陌生的異物感沒讓他覺得不舒服,反倒是有種心定的感覺。
「那天晚上發現你有耳洞,從那之後便一直想找件像樣的東西送你。」
「那天晚上?」
「就……」
「呃、我知道了……然後呢?」終於會意過來之後,少年不自在地別開了臉,總覺得臉頰很燒,男人的目光很熱。
「這樣就算分開了也暫時有個寄託的物件……一對兩顆,你一顆我一顆,既然戴上就別拿下來了,我的隨後也會戴上的,這樣對你有企圖的人看見了,應該會死心吧?」
「死什麼心?你是說對我嗎?」除了男人,他不記得他還有招惹過誰,少年握住手心裡僅剩的一顆,卻被男人勾起下顎好生審視了一番。
「雖然常誇你聰明,但某些地方總是不開竅,能不讓人擔心嗎?」
「你才是,講的話越來越難懂了。」
「這應該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歪理一堆。」
男人笑了笑,斜身吻住他戴著信物的右耳,暖熱的氣息在耳垂附近盤桓許久,才順著頸線慢慢下滑。「今晚就別回去了。」
「不行……」
男人用唇蹭開了衣襟,輕輕扯下了他的腰帶,「行…為何不行?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少年半推半就,靠著撐住地板的右手緩住腰勢,「赤染」二字才剛脫口,和服前襟已經一敞而開亂了一地。
「我明早就要離開了,至少讓我帶著你的回憶走……你都不會想我嗎?」
他一對上那雙眼又軟弱避了開,只要回憶就夠了嗎?只要回憶就足夠活下去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把他整個人都給出去也無所謂,只要被保留住的、被帶走的,是永遠停止在這一刻之前的快樂。
「昭雅…一句話,給我一句話就好……」輕撫的手打從一開始就沒停過,指尖細緻的溫柔更不斷侵蝕著面板,讓少年覺得連內臟都痛了起來,他攀著男人精瘦的手臂,跟著用力握緊。
「會想你的……很想…很想……」少年埋在他胸前,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低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