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剛哭過的聲音,讓男人心疼得沒讓他把話再說下去。
被含住的唇深刻地覆上了男人的體溫,再深進的溫柔讓他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輕釦著對方同樣鬆脫的衣領一起跌落在地。
「赤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容易落淚,尤其是當看見那雙始終只注視著自己的眼眸,他一次又一次,感到泫然欲泣。
「別哭,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的眼淚——」被舔乾的眼角還殘留著舌尖滑過的愛憐,他微微一顫,男人的吻沿著眼睫逡巡而下,再度抵開了他的沉默。
他緊緊摟住對方的頸項,喉嚨緊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今晚此夕,只管交付自己,只管將所有最美好的烙印在如斯心痛的吻裡,會記住他嗎?會原諒他嗎?今後更會一如以往謹守住當初的諾言嗎?
「把我弄哭吧。」
「昭雅……」
「有些話…別讓我說第二次……」他拉著男人的手顫抖地往衣衫底下走去,深深埋入肩窩裡頭的聲音,已聽不出是羞澀還是苦澀。
疑似錯聽卻又千真萬確,男人淺淺一笑,勾起那仿若主人般倔強的下顎,毫無猶豫地吻上那片瀲灩而柔軟的唇。
被分開的膝蓋,被男人指尖撫摸過的肌膚都泛起了細細的疙瘩,正當男人溫吞的溫柔讓他感到不耐煩之際,粗糙的中指按壓而進,他閉著眼倒吸了口冷氣,如果是這個人,恐怕再多的眼淚也流不盡。
「會痛要說……」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彷佛輕輕刮過體內的指尖,他悶哼了聲,不經意咬傷了男人的舌,不斷被擴張的空洞,讓他清楚看見了內心那片虛無,想被記住又害怕被記住的軟弱,到底,要把一個人傷得多深才能算是愛情?
「很疼嗎?」男人帶著歉意吻過他的嘴角,緩慢退出的指尖改握住他委靡的半身,一來一往之間,他脆弱的脈動在男人眼底暴露無遺,他弓起身,因為那近乎小心翼翼的對待而禁不住輕喘。
「昭雅——」嘆息也似的低喃尾隨勃發的慾望滾燙地躺在同樣熱烈的掌心上,還沒來得及回神,男人的手指已纏著溼漉再度侵略了觸覺,加入兩指的指節,正在狹窄的隙縫間彎曲迂迴。
「以後沒有我…自己有辦法解決嗎?」
他瞪了一眼,惱怒得連臉頰都燒熱起來,被拉得更開的雙腿讓人感到羞恥至極,但男人卻低頭填滿了那道空壑,取代手指探入的舌尖極盡挑撥之舉,瀕臨失陷的自制力,終於讓他抬手遮住雙眼,忍不住逸出了呻吟。
作家的話:
☆、第十八章 計中計
明日高岡一戰,請君務必出營一會。京子大人有事要我面告。
藤原政輔
興許是「北條」這個姓氏的光環太迷人,橘香川捏緊密函,心中掩不住激動。
他在意的,不是兩姓之間的勝負,而是幕府最終還是對他這名被放逐的罪人伸出了溫暖的雙手。
多年來忍辱負重,戰戰兢兢走到了這一步,爾今他終於可以將東北的疆土拱手獻上給他的主君,並且堂堂正正,在藤原氏面前抬頭挺胸了。
※
高岡上的戰火在小澤景樹一聲令下壯麗揭開序幕。
飆馳的駿馬,飛揚的戰旗,蒼藍與玄黑的身影交錯,那是一個個拋頭顱灑熱血的英勇戰士。
或為忠君,或為保家衛國,說穿了,不過是樁變相的利益輸送。疾風狠狠飆過臉頰,短兵鏗鏘相接,提刀落首僅在頃刻之間,那狂喘著氣的口腔幾乎可以呼吸到鮮血濃烈的氣味,於是越來越瘋狂的眼神,越來越焦躁的表情,在不知不覺中在這場慾望漩渦中,一一淪陷了。
橘香川坐鎮後方,才剛衝好茶,便有探子來報清原軍不知何故撤離了前線兵馬的訊息,他聲色未動,只說了句「再探」。
不久,探子又報,「啟稟大人!原來是幕府軍在出城十里之後突然調頭攻擊加賀,高崗上的清原軍聞訊急於回防,如今已亂成一團!」
無視那上氣不接下氣的緊迫,他端起茶碗細細聞了幾下,用著輕若鴻毛的聲音說道:「傳令小野武即刻率兵追擊,務必截斷清原援軍,加賀能否取下,端看此役。」
「遵命!」
探子退去後,橘香川慢條斯理品嚐起自己引以為豪的手藝,瀰漫的茶香淡化了硝煙的氣味,令他不禁感嘆轉過這麼多地方,竟無一處好水能煮出這般令人懷念的滋味。
一杯未盡,只見他揚袖而起,轉身出帳之時幾邊的泥爐還旺著,燜燒的炭火一度因為帳門掀起而被勁風吹得火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