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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將自己身份打算細細的告訴給這位女伶,這女子見他有這樣的肝膽,又是劍客門徒少俠身份,武功見識自然不差,因千恩萬謝了一番,帶著自己的侍女從後門迴避了出去,臨行之前復又開了櫥櫃的門,取出一套豔麗女妝贈與姒飛天,好教他方便喬裝改扮。
姒飛天待眾人躲了出去,他因藝高膽大,倒不把那下五門的賊子放在眼裡,只因從未親近女子,卻不知這女妝有何奧妙之處,因見房裡沒人,倒淘氣起來,延展了那件衣裳在女伶的深閨牙床之上,卻是一件緋色的襖兒,石榴紅綾的裙子,十分嬌俏妍媚。
往日裡姒飛天常聽幾個師兄誇獎自己清秀俊美,如今倒也覺得新鮮,因將身上的勁裝脫去,只剩內中的小衣褻褲,比對著將那女裝穿戴起來,一時打扮好了,坐在梳妝檯前對鏡觀瞧之際,卻見鏡中之人身材窈窕姿容絕世,倒把自己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伸手將頭上束髮解了,在那女伶的妝奩之中隨手取了一根簪子,將一頭散逸的長髮隨意盤起,梳成女子晚妝的樣式,只是他身為男童,卻是不識妝奩之物,不知如何添妝,又恐那賊人來了,見他淡掃蛾眉粉黛未施,心中起疑,只得嘟起粉嫩的唇瓣,吹熄了室內幾盞燈燭花火,只留下牙床邊上一盞孤燈,內室霎時之間昏暗了起來。
姒飛天因脫了繡鞋上了閨閣牙床,扯了一床錦被掩住自己身形,一面將腰間自己的獨門兵刃昭君玉骨解下按在手中,原來當日師尊見他骨骼生得嬌小玲瓏,斷然使不得長劍,因將自己往日傳授女弟子的一套峨眉刺的功夫傳給了姒飛天,又將亡妻當年行走江湖之際傍身的一對兵刃,昭君玉骨賞給了飛天。
那昭君骨卻是頗有來歷,原是他師母當年奉命前往西域攻打一座邪魔外道的山門之際,因攻破了山門,那些亂臣賊子紛紛潰逃而去,留下名門正派的子弟收拾戰場,姒飛天的師母因來在大雄寶殿之上,但見其間並無供奉菩薩佛祖等偶像,卻在香爐之後,只擺放著一對類似峨眉刺的物件,好奇之下取在手中細看,因見上面幾行小字寫到:“能為君王罷征戍,肯將玉骨葬胡塵。——昭君玉骨,贈妻珍玩。”
姒飛天的師母見了這幾行小字,方知此物名為昭君玉骨,因不知作何用處,在手中掂量一番,卻似一對趁手的兵刃,因自己貫使峨眉刺的,便回稟了師尊意欲將此物換了兵刃,她師尊見愛徒喜歡此物,想來也沒什麼要緊,便恩准了此事,此後幾經輾轉,這昭君玉骨便落在了姒飛天的手中。
姒飛天玉體橫陳在牙床之內,因想著有這一對絕世兵刃在手,自己武功路數身形精妙,憑他什麼採花盜柳的賊子又有何懼哉,正在心中得意之際,忽覺內息一窒,因暗道不妙,莫非是中了那下五門的什麼迷香暗器不成。
看官自然疑惑,既然姒飛天久在江湖行走,如何不知防備此道,書中暗表,只因當日江湖之上劃分正邪兩派,那上三門自詡為名門正派,最是瞧不上下五門邪魔外道的陰毒手段,是以教導子弟之時,深以為不恥,礙於門派之別不肯傳授這些迷香毒藥之物,唯恐毒害了子弟心性,來日出師,正式步入江湖之際,各門師長方肯說破此事,細細地教導明白瞭如何防備,此番姒飛天行俠仗義,卻是不曾知會師門,是以自己還不曾學得防備之法,饒是如此,習武之人向來警覺,尋常的迷香倒也奈何他不得,只是此物無色無味,不知底細之人絕難察覺,姒飛天心中大驚,暗暗叫苦之際,竟覺遍體酥麻動彈不得。
☆、第二十回
遊俠兒冰霜桃李,探花郎初探蓬門
姒飛天心中焦急之際,意欲出言求助,只是話到嘴邊,卻洋溢位許多嗚咽之聲,心中便知這下五門的迷香厲害,竟漸漸奪去五感,不可與外界互通訊息。他雖然在江湖新秀之中排名翹楚,到底不曾參與實戰,這江湖險惡原非師門之中紙上談兵可比,如今自己陷落深閨,心中著實埋怨不該輕易瞞著師長替人出頭,只是此番既然中計,雖然心中悔恨,卻也無計可施。
姒飛天兀自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窗欞響處,似是有個人影一閃而入,因暫且忘了驚恐之意,心中暗贊,自己在上三門一班子弟之中,武功路數並不算絕頂,只是這輕功一門卻是無人能攖其鋒,只因自己年幼淘氣貪玩,時常與自己的師兄等人跑出師門之外私自悠遊,是以這輕功一科卻是無心插柳練得已臻化境。
如今見了此人精妙身法,看似倒與自己不相上下,因心內暗暗讚了個好字,只因他並非女子之身,卻也不甚驚恐,心想無非給那採花盜柳的淫賊識破,奚落一番羞辱一頓罷了。那人躡足潛蹤進了深閨之處,卻見燈火昏暗寂寂無人,並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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