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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會錯了意思,因自馬背上取下兩匹錦緞,一盒珠花遞在水氏娘子手中道:“小弟有件難辦的事,意欲全仗嫂子周全。”
水氏娘子見了此物,因是市井之中頗為貴重,專為媒人預備的謝禮,心中早已明白他的心思,因掩口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拿大避嫌了,兄弟屋裡坐坐商議吧。”
雖然如此說,到底不曾關了院門,也不將金喬覺往屋裡讓,因請他在院中石凳上坐了,自去燒水沏茶。金喬覺知她男人不在家,此舉乃是避嫌之意,也就大大方方坐在院中,一面搭訕著說些稼穡之事。
一時之間將茶水沏得了,水氏娘子找乾淨蓋碗給他倒了一杯,自己也斟滿了,對坐在石桌旁邊,未曾開言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似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我跟你哥哥往日也猜過幾回,未曾想你今兒就能提出來。”
金喬覺聞言臉上一紅道:“往日雖有過盤桓,多因公務,也是我與大哥交好,那姒家娘子卻與嫂子投緣,因而比旁人略覺親厚些,卻從沒有賞下話來,是以小弟原不肯冒昧。”
水氏娘子聽聞此言又驚又喜道:“莫不是最近已經有了口風了?”金喬覺聞言低了頭也不言語,水氏娘子雖是宅門裡出來的貴小姐,倒是個爽快之人,因見他這般人品,噗嗤一笑道:“你又不是女家,這般蠍蠍螫螫做什麼,有了如何話頭,快細細的說與我知道,嫂子才好拿話問她。”
金喬覺聞言笑道:“原不是兄弟靦腆,只是此事關乎姒家娘子名節,總要想好了方能回稟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金鋪頭你大膽滴往前走~往前走~
☆、第四十三回
水嫣柔笑談誑語;金喬覺信以為真
那水氏娘子聽了,噗嗤一笑道,“想是你們男人家不知從何說起,這也罷了,不如我且問你;你一句一句細細回答明白可使得麼;”
金喬覺聞言點頭笑道;“如此最好。”那水氏娘子朱唇未啟,倒先把臉緋紅了;因將手絹兒掩在唇邊偷笑了幾聲道,“你們是從何時有的交情呢。”
金喬覺聞言連忙搖頭道;“不敢攀交情,只是早點曾經交割過一件事,所以認得,這事嫂子也知道,原不用兄弟多說。”
水氏娘子聞言,便知他所指乃是志新因與人爭執,將大戶人家的豪奴打成重傷,給人拘到當官的事,因點頭笑道:“這件事我聽我們當家的說過,只是那時你心裡就存了念頭不成?”
金喬覺聞言臉上一紅道:“只因見那姒家娘子從容應對,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又聽聞她一心守節撫養遺腹孩兒,心中敬慕她是個多情節烈的女子,便多有留心,在這件官司上幫襯了一把。”
水氏娘子笑道:“兄弟有心了,那姒家娘子往日雖然深居簡出不與人來往的,卻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脾氣,只因當日投身倒這裡,是我們當家的幫襯著賃了房屋地畝,我教了她一些女紅針黹,是以才與我家十分親厚,並不避諱。只是……”
說到此處,因掩口一笑,把那金喬覺看了兩眼道:“兄弟生得這般人品,說句不和身份的話,便是我們閨中女子見了,也覺得是個俊品人物,怎的在容貌上卻不挑剔,是個賢賢易色的君子麼,又或者,你們的交情到了,她曾經對你露過金面?”
金喬覺聞言,神色有些尷尬道:“嫂子這話說差了,我與姒家娘子男女大防,平日雖然偶有瓜葛盤桓,也是我在外間她在內間,中間隔著簾子,她家小官人也在的時候方能對談幾句,賞我一杯茶吃也就罷了,如何曾經見過娘子的金面。”
那水氏娘子聽聞此言,心中倒是著實敬佩這金喬覺,便知他是個看重人品不重美色之人,與那姒家娘子廝配了,倒真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人物。因噗嗤一笑道:“這也罷了,論理閨閣之事我卻不好散佈出來,只是今兒話說到這個份上,當嫂子的也少不得提點你兩句,你道這姒家娘子為何總以輕紗遮面?”
金喬覺聽見問他,因蹙眉尋思了一陣道:“想是她少年守寡,唯恐拋頭露面招惹是非,因此將金面遮掩了,為的是遠離紅塵紛擾麼?”
水氏娘子聞言噗嗤一笑道:“就算她是個嫠女,此處不過尋常鄉里,又不是大戶人家千金萬金的小姐,何至於做這輕狂的樣子反招人意欲一探究竟呢?況且當日她年紀小,如今守了十幾年,也是快滿三十的人了,為什麼還不將面紗除去,這些你可有細細想過?”
金喬覺聞言也覺得有些疑惑,因蹙眉問道:“喬覺愚駑,還請嫂子開示。”那水嫣柔噗嗤一笑道:“只因當日她剛一過門兒,圓了房就死了男人,她家裡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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