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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叔子厲害,說她是個掃把星,將她趕打出來送回孃家不要了。誰知在孃家等著改聘的時候,倒發覺自己金風玉露一相逢,便懷了先夫的孩兒,家裡人因想把閨女再聘出去,非逼著她打掉腹中孩兒。”
金喬覺聞言面有不平之色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逼迫親女失節再嫁,當真沒有王法。”那水氏娘子聞言隱忍住笑意,故作哀傷道:“可不是麼,將這姒家娘子逼得沒法,為了保住先夫的孩兒,又不能尋死上吊的,因趁著夜深人靜之時,用閨中做針線的剪子,將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兒都刮花了,等早間僕婦侍女發現的時候早已遲了,她家中哭鬧了一場,也只得罷了。”
金喬覺聞言,心中又是忿恨又是憐惜,忿恨的是那姒飛天的孃家恁般逼迫不通情理,憐惜的是飛天為了保住清譽,不惜自毀容貌,因也顧不得水氏娘子在前,因脫口而出道:“倒真是一位節烈的賢妻……”
那水氏娘子見他未及得了回信便急著改口,因噗嗤一笑道:“這是怎麼說?恁般心急倒改了稱呼呢。”金喬覺聞言方知自己失言,因臉上一紅道:“嫂子莫要取笑,原是我心中敬重憐惜她這般人品,一時糊塗唐突了姒家娘子,還請大嫂不要見責。”
書中暗表,原來當日姒飛天最初投身東村之時,水氏娘子曾經見過幾次他的絕色面容,此番編個故事,不過意欲替她妹子試探一番這金喬覺的人品,但見他是個賢賢易色,重情重義的男兒,當下也替自家妹子歡喜,便打定主意,意欲做成此事,教他二人成就一對金童玉女的勾當,也是一件行善積德的好事。
那金喬覺見水氏娘子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笑,倒把自己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因低頭不語,卻不知如何搭話,那水氏娘子見了金喬覺有些尷尬,方知自己一時淘氣失態,因笑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那姒娘子是個正經女兒,在她跟前說話辦事,是一點兒錯不得的,我們娘們兒偶爾在內室多說了幾句玩笑話,她卻不管你臉上下不下得來,一跺腳就走了也是常有的。”
金喬覺聞言賠笑道:“她自持嫠女身份,不肯多與一般婦人玩笑,還請嫂子切莫見怪才是。”水氏聞言“哎喲”了一聲笑道:“人還沒過門兒,就這麼護短的,叫我瞧不上,若是將來成了親,豈不是要做了姒家娘子的裙下之臣,你眼裡還能有誰?”
金喬覺聞言,但覺水氏娘子心中看待此事十成準了八成,雖然尚且不知姒家娘子的意思,只是如今義嫂願意襄助自己,心中甚喜,因賠笑道:“若能完聚,自當厚報嫂夫人恩德。”
水氏娘子見他會說話,嗔了句“就數你嘴甜”,因見天色不早,戰天刃今早進城之時囑咐過水氏留飯,自己定然回來等語,因虛留金喬覺道:“今兒說定了此事,若是將來姒家娘子肯賞我臉面應允了這門婚事,她也算是我的金蘭姐妹,你又是我當家的兄弟,咱們兩家倒也是親上做親,不如今兒先別急著回去,等你哥哥回來,我下廚整治一桌酒菜,咱們吃兩杯何妨?”
金喬覺聞言便知天色已晚,著實不好叨擾,因連忙起身告辭道:“如今時機尚早,總要煩請嫂夫人好歹替兄弟留心,我見那姒家娘子最是端莊自持的,恐怕沒有三顧茅廬功夫,絕難辦成此事。”
水氏娘子聞言笑道:“這你卻要放心,說句不怕遭報應的話,論理我做姊姊的,原不該挑唆我這妹子失節再嫁,只是一來,姒娘子守節十幾年,如今已經花信之年,即便再嫁,坊間也不好流傳什麼不堪的閒話了,二來她家小官人漸漸大了,將來考學進學,拜見業師,進京趕考都有許多使銀子的地方,雖然姒家娘子繡工出眾,做得一手好針線,只是她家裡小官人恁般聰慧,若真是進了學,只怕這點兒手工銀子卻也打點不得,家裡沒個頂樑柱,單靠我們一家幫襯,卻也是支應不開的。”
金喬覺聞言起身再拜道:“姒家娘子運交華蓋,得蒙大哥大嫂兩位高鄰仗義襄助,喬覺在此替她多謝兄嫂的厚意。”水氏娘子連忙起身還禮福了兩福道:“這是怎麼說?往後不承望做了自家弟兄,倒跟奴見外起來了。”
金喬覺又再三再四煩請了水氏娘子一回,兩人商議已畢,金喬覺方告辭出來,打馬依舊回到鎮上寓所不提。
一宿無話,次日天明,卻說姒飛天因與孩兒表明心跡,坦言自己並不打算下嫁給金喬覺,不過是因往日同門情份,才對他另眼相看,誰知志新從小聽聞母親多有提起這位師伯,又是絕口不提自己生父之事,少年心性多有孺慕之情。
如今聽聞金喬覺便是自己的師伯,卻又有些願意母親下嫁給他,只是這話若是母親不問,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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