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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姒飛天自從跟隨水嫣柔學習女紅,不出一個月,活計已經做的比她還要鮮亮,只是今兒手法更為熟稔,繡工花團錦簇一般,倒把水氏的繡工比出好遠。
水氏忙完了手上的活計,往飛天手中的繃子一瞧,卻見那花瓣兒栩栩如生,蝴蝶翩翩起舞,越發靈動嫵媚,因大吃一驚道:“敢情你一夜未睡,苦練繡工麼?”
姒飛天不欲與她表明身份,因隱瞞了武學之事笑道:“正是,如今我眼看也要臨盆,想著學好此道養活自己與孩兒,總不能求幫告借,總是仰仗姊姊家中幫襯賙濟,叫我著實過意不去。”
那水嫣柔聽了,心中十分憐惜他這樣自立的人品,因點頭笑道:“我見你這幾日繡工精進神速,不如索性將這幾條帕子讓我男人帶到集上雜貨鋪裡問問,看收不收,若是好,還可以得些訂單,只是你也要以身子為重,就要臨盆之際最是緊要,可是馬虎不得的。”
姒飛天聞言多謝了水氏娘子一番,因在自己今日繡工之中,選了幾條上眼的帕子交在水氏手中,晚間她自帶回去交給戰天刃不提。
次日上午水氏並未過來,及至晚飯已畢,方歡歡喜喜的過來道:“姒家妹子大喜,我們當家的說了,那雜貨鋪的店夥見了這樣鮮亮活計,自己不敢擅自做主,因叫了掌櫃的出來細看,那掌櫃帶了西洋眼鏡兒瞧了半晌,都說這是織女再世的神品,因放出話來,娘子每日不嫌多寡,一定要與這樣繡工一般精緻的,能繡出多少來,他們鋪子裡都能包銷的。”
姒飛天聞言,心中頗有些得意,又因將來孩子出世所需花費頗多,如今接到了這樣的訂單,將來總算衣食無憂。
書中暗表,姒飛天原本是劍客門徒少俠身份,小巧之能實屬上乘,只是他自持身份,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的做那無本萬利的勾當。
當下姊妹二人商議定了,飛天便每日不限多寡,繡了幾條帕子都交給水氏娘子轉賣,得了錢自然也要分出幾成來答謝水氏夫婦,水嫣柔原不肯收,後來因飛天的手藝越發出眾,得了許多宅門裡的小姐做主顧,家道日漸殷實起來,水嫣柔方半推半就地收了抽成。
書中暗表這一段公案,便是姒飛天如何改名換姓喬裝改扮,隱遁在東村之中的一個由來,及至他養下孩兒教訓十年,又與那錢九郎如何瓜葛,卻要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飛天見他辛辛苦苦養下的孩兒,因為金喬覺夜訪之事,心中有些猜忌自己,卻也不惱,只是自己被一段風月所累,叛出師門銷聲匿跡,一身絕學不得施展,當日投身江湖之中原本意欲以武犯禁行俠仗義,如今卻喬裝女兒之態,隱匿閨閣之中,都是為情所誤。
是以飛天原本心如止水斷絕情誼,誰知師兄金喬覺卻是這般重情重義,不但為了尋訪自己下落投身六扇門中,如今更有迎娶之意,只是自己原本是他舊相識,又是男子之身,如何還能下嫁於他,是以此番告知了孩兒他的身份,為的是迴避嫌疑。
果然志新聽了此番解釋,心中卻生出許多愧疚悔恨之意來,因伏在母親膝頭低聲道:“都是孩兒唐突了,只因見我師伯素日多有藉口前來親近,便當他心裡藏奸,如今母親既然說他就是你的師兄,況且你們又是自小在一起的,為什麼不……”說到此處,因關乎母親的名節,做晚輩的又不好多說,只得打住。
飛天見了志新人小鬼大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喜歡與你師伯親近麼?”志新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道:“原本孩兒倒也敬重他的武功人品,只是怕他唐突了母親,如今既然知道了師伯的身份,便再無不肯親近之禮了。”飛天聞言搖頭一笑,並不置可否。
放下姒飛天母子如何議論不提,卻說金喬覺因夤夜之間與飛天深談了一次,蒙他兩度笑靨,心中便存了一段痴情,因公門裡連番白事,新官又不曾調任的,鎮日無事,因在家中整頓了衣冠,拾掇得整整齊齊出得門來,上了馬依舊往東村而去。
金喬覺徐徐打馬來在戰天刃家門口,因下馬在垂柳邊栓了,揚手打門道:“小弟金喬覺拜訪。”未幾但聽得內間應門之聲道:“是金捕頭不是?”
金喬覺聞言笑道:“大嫂開門,正是小弟。”那水氏娘子原不與尋常村婦一般肯拋頭露面的,只是這金喬覺乃是戰天刃的兄弟,兩家卻是穿房過屋妻子不避的交情,因開了門笑道:“今兒兄弟來的不巧,你大哥往鎮上鋪子裡去了。”
金喬覺聞言笑道:“這卻無妨,小弟原是來煩嫂子一件事的。”那水氏娘子聽聞此言倒是唬了一跳道:“青天白日的,這是怎麼說?”
金喬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