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頭垂下,緊緊攥著腰間絲絛的穗子。
「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李棠喝斥道,走過去拉住小江的手說:「那些酒菜你也吃了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你沒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江腦子裡一團混亂。阿重快要死了嗎?想起他問過的「這些人死了,你心裡可會難過?」小江不知道什麼是難過,可是胸口那個地方連呼吸都疼;想讓他醒過來,想聽到他的聲音,想看到他的笑。
軍醫紛紛湧上前,按住小江讓他坐下,切脈的切脈、問話的問話。你吃了什麼?元帥吃了什麼?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以前可曾吃過靈丹妙藥?
小江被問得暈頭轉向,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眼睛只盯著一旁的韓重看。伸手摸了摸昨夜那溫暖火熱的唇,那個人卻不會咬自己的手指了。
一個軍醫問不出所以然來,最後說:「小江武功高強脈息特別,想是不怕毒藥,所以只傷了元帥,他卻沒事。」
「這孩子只知道吃!算了,別難為他,眼下解藥要緊,諸位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就是,總不能束手等死,元帥一向福大命大。」
小江迷迷糊糊的聽著其他人說話,俯身看著韓重、搖晃他肩頭:「阿重,起來跟我說話,阿重。」
「小江,別這樣,總會有辦法的。」李棠衝過來攔住他手臂,「你到外面歇一歇,來人,帶江校尉出去。」
幾個軍醫站在一旁低語:「……我看解藥散配上艾灸……」
「……或者實在不行,放血一試……」
被校尉推著走的小江猛地站住,一個轉身抽出一員大將腰間寶劍衝到榻前。眾人驚呼:「小江你要做什麼?」
只見小江持劍一揮劃破腕間,鮮血唰的流了出來。眾人全都驚呆了,看他坐在榻邊捏著韓重牙關,將滴血的腕間對準,鮮血滴滴串串落入韓重嘴間。
幾個軍醫醒過神來,伸手攔住要上前的李棠,衝他點點頭默許,認為或可一試。
「小江。」李棠輕叫一聲,看著他的眼淚和腕間的鮮血一起落下。
韓重無法吞嚥,殷紅的血嗆出,順著唇角流下絲絲縷縷,小江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幾個軍醫上前說:「小江,夠了,再流你會死的。」
小江不語,擎著手臂將血餵給韓重。
「不行,得趕緊止血。」李棠和幾員大將衝上來想要拉開他。
「走開。」小江擰身閃開,身形一轉,穿花拂柳般將室內眾人一個不漏地點住穴道,又坐回到榻上,身體搖晃了一下看著韓重展顏輕笑。
眼前的韓重漸漸模糊,手腕搖晃不穩,腕間的鮮血滴滴落在韓重臉頰上。
「小江你快停下,快停下!」室內眾人不能動只能焦急地喊著。「來人,外面還有人嗎?快來人!」留守的校尉也在房中,到哪裡去找人!
小江感覺眼皮很重,很想睡覺,晃晃腦袋自言自語說:「不能睡,要等……阿重醒過來。」
「爺,小江!」門口一聲大喊。房中眾人默默唸佛,進來的是滿頭大汗的陳查。
陳查在巡城途中得了訊息,像瘋了一樣騎馬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房中許多人姿勢詭異,呆立不動。榻上躺著韓重,榻邊坐著小江;小江蒼白失色,身體搖搖欲墜,手腕間流出的血模糊了韓重的臉。
陳查衝上前拿出藥箱裡的布條和止血散,抱住小江將他的手腕包紮起來。靠在溫暖的懷裡,小江淺淺地恍惚一笑:「你醒了?我肚子好餓。」
被點住的穴道過了一個多時辰才解開,軍醫趕緊上前檢視韓重,驚奇地發現脈息居然平和了許多,眾人大喜過望。
「這麼說,小江的血真的有用?」陳檢視著躺在床上的小江低聲問李棠。
「嗯。」李棠點點頭,小江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蔫蔫的。「這孩子不定吃了什麼古怪東西,就他那個肚子能做得出來。」
兩個人閒敘著,床上的小江輕輕嗯了一聲醒過來,眼睛望著兩個人笑笑:「查查,棠棠。」
韓重的脈息雖然平和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軍中豈能無主帥?人人仍是憂心忡忡。小江知道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很高興,第二日自己在床上劃開另一個手腕流了滿滿一茶杯,正好被進來的陳查撞了給正著,看他的臉色比昏迷的韓重還要難看。可是血已經流出來了,不能浪費,陳查餵給韓重喝了。
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眼前亮得刺眼,趕緊閉上再慢慢的一點一點睜開,眼前是幾張欣喜若狂的憔悴臉容。幾個貼身校尉歡呼一聲跑出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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