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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可以出去了嗎?肚子好餓!」小江無所謂穿在身上的是布是緞,也不關心自己是美是醜,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吃」字。
雙馬並轡走在街上,換了尋常服飾的韓重仍是氣勢奪人,只不過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無一不頻頻回顧小江。韓重很想把小江藏起來只給自己看,可是看到小江行在路上一幅事事好奇的樣子卻又含笑。罷了,只要他喜歡,我韓重傾此一生,自當會好好保護他。
小江只嚷肚餓,韓重徑直帶他到了「一笑樓」。「一笑樓」便是昨夜那桌酒席的出處,是單麓城最有名的飯館,位於桂花飄香的芳草街。
「一笑樓」的老闆面目溫和,笑容可掬,店小二也殷勤有禮,想是破城後對外來的人都不敢怠慢,怕惹禍上身。韓重挑了二樓雅間,心疼小江初嘗情事,於是避開油膩香辣之物,撿清淡可口的菜色點了五道,要了二斤酒。
小江哪裡懂得好壞,眼瞅著熱騰騰、香氣撲鼻的菜上來,握著竹箸直咽口水。店小二退下,韓重伸手擋住小江要挾菜的竹箸,拿出一根銀針來。韓重仗著自己和小江的武藝沒帶隨從,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心行事總沒有錯。挨道菜試了一下,酒壺、酒杯、箸頭也都一一試了,銀針如常,這才放心讓小江享用。
看到小江吃得津津有味,韓重也開心,自己斟酒淺飲、挾著菜輕嘗,臨窗閒看窗下人來人往。
雖是嚴冬,正午日光倒也耀眼,韓重微微有些頭暈,閉上眼睛搖搖頭,只覺眼前發花,一口氣上來頓時胸口鬱結,感到唇舌也麻酥了起來。看小江依然在大吃大嚼,韓重伸手欲攔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只來得及大喊一聲,聲音卻如蚊子響:「小江別吃,有毒!」
小江見他倒地,伸臂把他扶在懷裡,還沒弄明白何事,雅間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踢開,衝進來幾個持刀拿劍之人。看到嘴裡含著雞爪、大眼睛正在忽閃的小江,這幾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覷,不相信他吃了菜居然安然無恙。
一個相貌英武的男人咬牙仗劍說:「是他,就是他殺了李將軍,咱們跟他們拼了!左右也是一死,不如給秦大人和李將軍報仇。」
小江看到懷裡的韓重臉色青灰,一口把嘴裡的雞爪吐出來正中為首那人前胸,趁他跌倒之際伸手一拍方桌、推向眾人,抱著韓重躍起在空中。幾個人吶喊著手持利刃衝過來,只見他豆青色袍角飄動已經到了近前。小江出手如電點住他們的穴道,行刺者一個個姿勢各異,僵硬猶如泥塑。
小江搶過鋼刀架在那人頸上,刀鋒輕推。這為首之人倒也倔強,昂頭怒視,頸間一縷鮮血順著刃處滴落。
看看血跡再看看懷裡閉目昏迷的韓重,小江緊緊抿住嘴唇,抬手把鋼刀扔了:「阿重不喜歡我殺人,我不會殺你們的。」說完抱著韓重一掌劈開窗欞,縱身躍下。
臨街店鋪的夥計和過往的路人都看著他,這如畫的少年竟橫抱著身形高大的男子愣愣地站在街上。小江惶惶不知該怎麼辦好,心裡最先想到的是師傅,轉念就是陳查和李棠,當下施展輕功奮力衝著幾員大將的住處而去。
院子裡慌作一團,所有軍醫及城裡能找到的大夫都來了,黑壓壓擠滿寢室。小江在人群外跺腳,一跳一跳地看著被安放在貴妃榻上的韓重,不知道他為何不醒,臉色還那麼難看。
這毒藥無色無臭,銀針也試探不出來。「一笑樓」裡的人連同掌櫃已經被李棠抓了回來。下毒的是李穆的親信,自韓重入城便盯著他宅上的往來,眼見韓重要了「一笑樓」的酒席還派校尉打賞說:做得好,明日再叫。幾人略一商量便相約到了「一笑樓」。「一笑樓」掌櫃也是熱血之人,眼見即將喪國,也拋卻了生死一口答應。幾人守候在「一笑樓」裡,沒想到韓重自己送上門來。毒藥是秦祚和李穆早就備好的,原本打算抗敵無力城破之日,兩人若未能戰死不幸被俘,便相約而亡。
毒藥是東扈宮中之物,秦祚和李穆不抱生還之意,當然也沒有解藥。所有大夫束手無措,「解毒散」、「止毒丹」統統喂上了,韓重卻脈息漸弱,眼見著就要不行了。眾將看著單麓城的大夫一個個懶洋洋只做樣子不怎麼盡心盡力,不禁眼睛蹦紅,個個怒吼著要把單麓城的人全都殺光。
李棠束手無策之際,忽然看到了在後面焦急張望的小江,一句話脫口而出:「小江,你怎麼沒中毒?」
眾人一愣紛紛看小江,一員大將怒聲道:「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若不是為了你,元帥也不會……你把元帥害死了!」小江呆呆看著生氣的那人,半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