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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你的命。」
沈滄海心猛地往下沈,完全想不起自己幾時得罪過人,以致招來殺身之禍。他再一留意,發現三人露在面罩外的眼珠顏色各異,並不似中原人的黑眸。
是西域胡人!他心念一動,道:「你們是永昌國派來的?」
被他一語道中,那高個子震了震,大笑兩聲掩飾著慌張。「你還挺聰明的。」執刀大步朝木床走去。
另一人解開揹負的布囊,取出個尺許見方的木盒,開啟盒蓋,裡面鋪著層石灰。「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要把你的首級帶回去。你死了變鬼,也別跟我們過不去。」
「是永昌王的意思?」看到那個木盒,沈滄海渾身涼透。那男人得不到他,終究惱羞成怒,不甘心就此放手,想將他的頭顱拿去收藏起來麼?
他果然,還是把永昌王想得太善良了……可笑他那天望著永昌王黯然遠去的背影時,竟還為之暗自神傷……
心口沒來由地躥過一陣錐痛,他看著床頭那人高高懸起的刀鋒,微閉起眼簾,眼角餘光卻驟見一條熟悉的青影急縱近前,一掌,擊中那高個子蒙面人。
蒙面男子頓被打得離地飛起,撞爛兩扇木窗後飛出屋外,像灘爛泥般倒在院中,嘴裡鮮血狂噴,顯是迴天無力了。
另兩人望見燭焰下那青衣人臉上光芒刺目的黃金面具,大駭跪倒。「大王!」
幾聲清朗威嚴的冷笑從面具後逸出,蘊含的怒氣令那兩人不寒而慄。「你們還知道叫我大王?竟敢半路上偷偷溜走,折回劍廬殺人,還好我早就發現你們幾人神情不對勁,暗中一直跟蹤著你們。說!誰給你們的膽子?」
「是、是鶴王爺。」那兩個侍衛面如土色,對望一眼,均見對方目露絕望。
本指望完成這樁差事,好從鶴王爺那裡獲一筆畢生享用不盡的賞賜,他三人才鋌而走險,沒想到功虧一貫,竟被永昌王覺察,追了上來。
賞賜是想也不用再想了,觸怒了永昌王,他們的身家性命,只怕也難保。兩人想到害怕處,連連磕頭求饒。「大王開恩。」
「你們背叛本王,還敢對本王的人下手,全都該死!」商夕絕冷笑著朝那兩人步步逼近,「回到永昌,本王連你們九族一併誅滅。」
他腳下突然一個踉蹌,身影晃了晃。
兩人本已自忖必死無疑,見狀一愣後狂喜──那迷香乃是鶴王爺所給,藥性極猛。常人聞了,沒一天的工夫,絕難恢復。便是內力深厚之人,也抵擋不住。他們事先都吞服了解藥,才能行動無礙。
眼看永昌王腳步虛浮,搖搖欲墜,定是吸入了室內殘留的迷香。
兩人再度對視,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要想活命,只有趁著這千載難逢的良機,殺出條血路,從永昌王手底逃生。
生死關頭,求生的慾望壓倒了一切。兩人齊聲吶喊著躍起身,一刀一劍,往擋在門前的商夕絕身上砍去。
「小心!」沈滄海驚叫。
商夕絕急旋身,「嗤!」的一聲,青色錦袍仍是被劍刃割出道裂縫,帶起幾滴血珠。
「你們還想逃?!」他震怒。
那兩人心知既動了手,便再無退路,揮舞著刀劍揉身而上,記記均是殺招。
商夕絕藥力已發作,強撐著左支右絀,狼狽地躲過一人當頭劈落的腰刀後,卻再也避不開另一人的劍,被長劍刺中腹部。
他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那人已殺紅了眼,一招得手,手底用力前送,想將永昌王刺個透明窟窿,卻覺劍身一緊,竟被對方左手牢牢握住,再難刺入半分。
商夕絕的右掌,已攜勁風直搗他胸口。昏暗燭火裡,右掌泛著淡白珠光,甚是耀眼。
那人眼前剛一花,已被商夕絕重重擊上胸口,骨斷筋折,如個破麻袋般倒地。
那一掌,似乎也耗盡了商夕絕殘存的力氣,他搖搖晃晃地拔出腹上插著的劍,灑落連串血跡。目光冷絕,透過面具眼孔盯住最後那個侍衛,冷笑道:「你是要本王親自動手,還是自己了斷?」^謸模��e^
眼見同伴喪命,那人已心神大亂,在永昌王聲勢之下,他緊握了刀柄,再也沒膽量向永昌王出手,倉惶後退幾步,撞到了床沿,想到自己終難逃一死,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揮刀直往沈滄海頸中砍落。
商夕絕看到那人目光有異,已知不妙,大喝一聲,疾撲上前用身體蓋住了沈滄海。
後背灼痛,被那人一刀斫中。與此同時他遽然反手,劍尖刺穿了那人的咽喉,從頸後突出,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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