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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夕絕脫口道:「沈滄海,你以為我沒有喜歡你?那我何必千里迢迢地親自來接你回去?」
沈滄海悽然微笑:「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把我帶回宮中,當成你的收藏之一。只不過我這個藏品是活的,還可以做你的侍童,在床笫間伺候你。等你哪天厭倦了,我的下場,也許就跟那對被你踩爛的眼珠子一樣。」
男人面色頃刻變得難看無比,氣惱之極。「你把我想成了什麼?」
沈滄海並未因商夕絕目中突盛的戾氣而畏縮,反而直視商夕絕,一字一頓道:「總之,你若強求,我寧可自行了斷。你要帶,也只能將我的屍體帶回去。」
對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商夕絕,他如果硬來,沈滄海絕對會以死相抗。他瞪著沈滄海,許久,方自齒縫間狠狠擠出一句:「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能相信麼?」沈滄海苦笑著反問。
商夕絕到了這刻,亦看清沈滄海對他的戒心和懷疑有多重,絕不可能因為他一句喜歡就對他改觀。他只能緊閉起薄唇,只因再說任何言語,也是枉然。
沈滄海,不信他。
可要他跋涉千里而來,卻空手而回,實在是心有不甘。心念幾轉,最終還是執念佔了上風,強硬地道:「我不管你信不信,都要帶你回去!你答應過陪我一輩子,沒得反悔。你再說一個不字,我就命侍衛殺你劍廬一人,你敢自盡,我會要這裡所有人替你陪葬!」
沈滄海駭然睜大了雙眼。
商夕絕被沈滄海震驚的目光刺得心臟微痛,別轉頭,冷著臉道:「我言出必行,沈滄海,你別逼我。」
為什麼這男人竟能將如此卑鄙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沈滄海的心一寸寸滑入深谷,終是嘆口氣,平心靜氣地道:「放過他們,我跟你回去就是。既然你要的,只是一個沒有心的玩物,我就給你。」
商夕絕剛露出得勝的笑容,聽到沈滄海後半句,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抱住沈滄海僵硬的身體,幾近無力地道:「誰說我只要個沒有心的玩物?是你從不肯正眼看我!沈滄海,他到底有哪點比我強?讓你心裡有他,卻容不下我?」
沈滄海對上男人滿含鬱憤又不甘的眼神,一字一句,輕聲道:「若是夕絕,絕不會強我所難,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這個掠奪成性的永昌王,頭腦裡恐怕從來也沒有容讓兩字存在,更不懂得放棄。他澀然微笑:「你永遠也比不上夕絕。」
「劈啪」幾聲細微的爆裂聲,就從男人緊握至發白的指關節間發出。男人眼底隱現血光,宛如被逼至絕境的負傷猛獸,死死盯住沈滄海。
這瞬間,沈滄海毫不懷疑男人會伸手掐斷他的脖子,甚或將他撕裂,然而商夕絕只是極力壓抑著沈重的呼吸,最後慢慢鬆開了雙拳,垂首望著自己掌心掐出的血痕,倏忽低聲笑道:「沈滄海,我不會輸給他的。」
沈滄海一時間並未領會男人這話的意思,但商夕絕沒有再開口,只是默默地替沈滄海沐浴更衣,又更換了乾淨的寢具,命侍衛去廚房端來飯菜。
他靜坐在桌邊,看著沈滄海用過飯,最終無聲嘆氣,帶上隨行的十餘名侍衛,黯然離開了劍廬。
永昌王真的會被他一席話打動,改變了心意?沈滄海只覺如在夢中,呆坐到天明,尚不確定商夕絕真的就這樣放過了他。
第十三章
又魂不守舍地過了好幾天,見並無異狀,沈滄海始終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暗忖那驕傲的王者,遭他如此嚴詞拒絕,應當不至於再來自討沒趣了。
這天求醫者不多,他早早回房上了床,聽著屋外風聲敲窗,朦朦朧朧地剛有了幾分睡意,驀然鼻端聞到股淡淡異香。
這氣味,與他房內常點的檀香迥然不同。沈滄海想尋找這異香來源,卻發覺頭腦一陣暈眩,身體也變得酥軟發麻。
迷香?!難道是有盜賊覬覦上了劍廬,前來打劫?念頭剛轉,一柄雪亮刀刃便從兩扇房門的縫隙間倏忽插進,斬斷了門閂。
三個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手執刀劍,迅疾閃入。夜風順勢刮進房內,將燭臺上的燭焰吹得奄奄欲滅。
沈滄海至此,反而沈靜下來,料想這幾個盜匪既然蒙了臉怕人認出,應當只為求財而來,沒存殺人的心,便勉力從喉間發出聲音。「幾位若是看中了這宅裡的財物,只管拿去就是,別傷我宅子裡的人命,我也不會去報官。」
那三人相顧一望,竟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中間個子最高大那人嗤笑道:「我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