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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細一想,又誅心了。
為何二爺屋裡的姨娘通房都成了擺設,這背後莫不是有人也用藥留住了二爺的緣故?
王妃故意頓了頓,“可老大他媳婦好歹有過身子,只是沒坐住,而這些年老二他媳婦竟一點訊息也沒有。今兒知道老二他媳婦是有這藥的,我便尋人打聽了。人說這藥毒著呢,長久了能絕人子嗣,不然那些窯姐娼婦也不能如此子嗣艱難的。我聽了心都涼了半截了,思量著不能是老二應在這藥上頭了,才沒……唉。”
且不說王妃是不是真的心涼了半截了,襄郡王和二爺薛雲來聽了,心早涼半截了。
長子和次子是襄郡王的逆鱗,長子和次子的後嗣襄郡王自然也看重。
王妃的說法十分高明,不但重戳了襄郡王的逆鱗,還引到了別人身上了。
蘇二奶奶早氣急敗壞了,跪倒在地對襄郡王道:“王爺明察,兒媳婦從沒對二爺用過藥。都口說無憑,王爺可請太醫來一瞧究竟。”
大爺薛雲起一聽,也忙道:“沒錯。父王,二弟都別急。許還沒到那份上呢,還是請太醫來瞧一瞧的為上。”大爺一面說,一面不時看王妃的神色。
只可惜王妃毫無變化,還道:“從前為了子嗣,老二他媳婦沒少請太醫來瞧的,獨老二還不曾瞧過。”
無嗣這種事兒,世人寧信是自己妻子有疾,也不會說是男人自己無能的。
二爺薛雲來也是如此,故而王妃這般一說,都深以為然。
王妃接著道:“依我說,這會子方太醫應該還未走遠,王爺趕緊再請他回頭,給老二瞧個究竟。若無事甚好,若有什麼差池,莫說王爺了,就是我也不好對先頭去了的姐姐說了。”
一聽這話,襄郡王面上的顏色有難看了幾分。
蘇二奶奶忙又求大爺和二爺,道:“我真沒有,從未給二爺用過藥。”
二爺薛雲來一聽自己許是“無能”了,早三魂丟了七魄了,那裡還顧得上旁的。
大爺薛雲起雖看見了,可到底男女有別,只得示意楊大奶奶。
楊大奶奶過去一把將蘇二奶奶扶起,意有所指道:“二奶奶放心,大爺和我是信你的。只要一會子太醫來了,便能還你清白。”
這事兒的起因,沒有誰比她楊大奶奶清楚的,只是沒想到會鬧到如今這步田地罷了。
王妃又虛弱十分道:“罷了,罷了,老二家的有也罷,沒也罷。如今要緊的是讓方太醫趕緊給你們二爺瞧一瞧,也好安王爺和我的心。”
襄郡王也道:“沒錯,趕緊讓老二瞧一瞧。來人,再請方太醫回來。”
去到半道的方太醫果然又被請了回來。
見王妃如此有恃無恐,大爺薛雲起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倘若真是自家胞弟“無能”了,豈不再失了臉面,於是請示襄郡王,說明到底事關二爺薛雲來的臉面,聲張太過不好等話。
襄郡王也以為如此,回頭只讓方太醫在他外書房瞧的,就連大爺薛雲起也不得入內。
連方太醫之禮也都免,襄郡王只趕緊讓方太醫號脈的。
方太醫將二爺的脈一切,襄郡王父子也緊盯著方太醫的面上變化。
只見方太醫兩眉越擰越緊,襄郡王父子倆的心也越懸越高了。
襄郡王見方太醫將手一放開,便迫不及待道:“如何?”
方太醫向襄郡王一揖,“這……下官才疏學淺。不若王爺另請高明。”
襄郡王見方太醫這般不敢直言,也知道結果如何了。
“你但說無妨,本王恕你無罪。”襄郡王道。
方太醫這才敢道:“下官斗膽勸二爺一句,房中之事外用之藥雖能助興,一回兩回也無不可,只是多了到底有傷元氣。二爺還是早戒了的好,還能早日養得回來。”
“啪”的一聲,襄郡王竟把茶碗給捏碎了,面目猙獰道:“我兒他真因外藥所致,損了元氣。”
方太醫長嘆了一聲,點點頭。
薛雲來原先還有幾分僥倖,現下聽太醫這般一說,當下便面露灰敗之色。
少時,羞、怒、怨、恨之色又湧了上來,讓薛雲來的臉色精彩十分。
待方太醫留下藥方一去,襄郡王的吼聲就掀翻天了,“休了,休了她。讓泰昌伯來,把他的好女兒領走。”
大爺薛雲起一直在外頭等信兒,一聽說方太醫走了,就忙忙趕在別人前頭過來了。
只是才近書房,就聽到了襄郡王的咆哮。
襄郡王如此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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