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這話一出,便是襄郡王賞玩石頭的手也頓住了。
再看薛雲上。
只見薛雲上並無半點侷促,道:“我到城西驛館瞧鹽商去了,自然就順道了。”?
☆、第 36 章
? 都沒想到薛雲上會如此直接言不諱,磊落坦蕩,反顯得大爺薛雲起是居心不良了的。
襄郡王見薛雲上如此不隱藏,越發覺得薛雲上是不能違逆了他的話的,語氣上又軟和了幾分,問道:“你到那去是做什麼的?”
薛雲上明白道:“父王‘抱病’,大哥要床前侍疾,都不便辦差了還有道理。我卻是每日皆要進出衙門的,眾人眼皮子底下的如何能徹底撩開手不管這案子的,所以到底是還要去走上幾遭,露露臉面,知道知道里頭的人事兒和一概境況。他日皇上問起,也能答對得上。不然御前問對起來,我一問三不知的,也太不像了。”
襄郡王聽了也以為是,直點頭道:“就是這道理了。你自個能想得這般周全,可見你也是長進了的。”
又說了一會子話後,襄郡王便打發薛雲上去了。
薛雲上的話雖說得好像那麼一回事兒,可大爺薛雲起是半個字都不信薛雲上的。
待薛雲上一走,大爺便對襄郡王道:“只怕三弟所言非實,他還是另有打算了的。”
自大爺薛雲起知道這案子不好辦起,便一心想借此案令薛雲上仕途受挫,再難有進步。
可若是薛雲上對襄郡王的話膽敢陽奉陰違的,反藉此案獨得了好處,那便大大的不美了。
日後想要再行打壓薛雲上,只怕是越發不容易了。
故而,大爺薛雲起便急了,一時就忘了襄郡王的忌諱,直白說出對薛雲上的猜忌和忌憚來。
襄郡王雖多有偏袒大房和二房,只因可憐他們兄弟二人自小沒了娘護持教養的,可到底還是見不得他們兄弟鬩牆的。
故而一聽大爺薛雲起說出這樣小心思的話來,襄郡王果然不悅了,冷臉道:“且不論老三他用心到底為何。只是為商者最是狡詐圓滑,莫說老三,就是如今還在江南的容高都拿這些人沒法子的。不然也不能把這些人遞解進京來。老三他少不更事,愈發不能如何了。”
說到此,襄郡王睃長子一眼,道:“你兄弟姊妹們如今都不過初初長成,多少世路都不通。你乃兄長,弟妹們有何錯處,你可教導,甚至可打罵,卻不能這般心胸狹隘地猜忌挑撥。”
其實方才話一出口,大爺薛雲起便知不妥了,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所以這會子聽襄郡王出言教訓,大爺薛雲起沒有不趕緊跪下低頭認錯的。
如此一來,薛雲上進來所行之事,也算是過了“明路”了。
而那裡薛雲上一出來,又被王妃叫了去。
薛雲上知道母親這是在為他憂心,去了也是以安撫為主的。
王妃如今的身子已足三個月了,胎氣穩固,故而倒是能多出來走動了。
薛雲上扶著王妃到院子裡一面走,一面揀些王妃愛聽的話說了。
王妃那裡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笑過後道:“你祖母已告訴我了,你也不必如何勉強。娘是不求你日後如何飛黃騰達的,只盼著日後你們安穩和順就夠了。而且你娘我還沒老到那份上,再無還手之力任人欺凌了去的地步。就是他日你有了兒女,娘也護得住。”
薛雲上只覺鼻內泛酸,再抬頭看王妃,雖一如他小時那般,到底眼角處還是有了細紋。
“娘,”薛雲上輕聲喚道,“兒子不孝,如今到底長成了,日後就讓兒子來庇護你與弟弟妹妹吧。”
王妃頓時紅了眼圈,哽咽便上了喉,再說不出話來。
眾人皆道她是堂堂王妃,再尊貴不過了的,還能有什麼為難事的。
可世人那裡知道,在這個看似富麗堂皇,光鮮尊榮的府邸裡,她竟是連丈夫都是不能全然信賴的可憐人。
這其中的滋味,又有多少人能體會的。
所以聽到自己千辛萬苦護持著長大的兒子如此說,王妃如何能不感慨又欣慰的,自然是又悲又喜的。
這日過後薛雲上對這案子是越發地上心了。
可那些鹽商著實不好對付,薛雲上一時也束手無策的。
薛雲上心裡焦急,面上到底還是滴水不漏的,瞧著眼前口沫四濺的鹽商洪吉。
就聽洪吉慷慨激揚十分道:“二位大人所言自然是為小的區區等所著想的,小的等也感激銘記在心的。能為證人指證貪官汙吏,亦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