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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風平浪靜,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對岸的人看得不大清楚,只見幾個黑影晃了晃,便沒了動靜。靖王府的畫舫穩穩地往河岸劃去,停在一排楊柳樹下,此處光線昏暗,岸上也沒有多少人。
趙玠對朱耿道:“將活口帶回去審問。”
朱耿應是,把那苟延殘喘的黑衣人帶了下去。
趙玠轉頭看向魏籮,小姑娘仍舊站在原地,鞋面上被濺了一滴血,她仰起頭,溼漉漉的大眼瞅著趙玠。
☆、第151章
趙玠心中一動,把魏籮抱到一旁的暖塌上,彎腰脫掉她的鞋子,放緩了臉色,“嚇著你了?”
魏籮見他把那雙沾上了別人鮮血的鞋子扔到炭盆裡,火舌漸漸吞沒了那雙鞋,不一會兒就燒成灰燼。她搖搖頭,倒不是被嚇著了,只是有些生氣,原本今天晚上她是很高興的,偏偏被這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擾了興致。她忽然想起什麼,跳下暖塌,也不管腳上只穿著白綾襪便往船艙外跑去。
“阿籮!”趙玠在身後叫道。
魏籮停在船頭,看著不遠處飄飄蕩蕩的蓮花燈,就著月輝,看清湖面的光景。湖水被血染紅了,蓮花燈浸泡在水裡,多多少少都染上了斑駁的血跡。魏籮癟嘴,這次是真的生氣得想哭了。她委屈地瞧著趙玠,控訴道:“花燈都泡壞了。”不能拿回家擺放了。
趙玠沒想到她急匆匆地跑出來,竟是為了看這個。長臂一伸,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的腳丫踩在他的腳面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沒關係,以後我再給你做。”
魏籮摟著他的腰,偎在他胸口難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剛才那些人是誰?”
她想,把他們千刀萬剮了也不為過。
趙玠眼神一沉,聲音低了三分,“暫時不知,不過應當很快便能查出來了。”說罷打橫將魏籮抱起,舉步走出畫舫,“走,我們回家。”
回到靖王府,魏籮去淨室洗了個澡,早早地睡下了。趙玠則去書房坐了一會,詢問朱耿:“審問出什麼了麼?”
朱耿道:“回王爺,有兩人咬舌自盡了,還有兩個被關押進了牢房裡,楊灝看著,暫時沒有問出什麼。”
趙玠轉了轉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面不改色道:“繼續審,所有酷刑都用一遍,若是再不說,便剝了他們的皮。”
趙玠口中的剝皮不是威脅,而是一種真正的刑罰。從犯人的頭皮處隔開一個十字,然後灌入水銀,從頭到腳,便能剝掉一張完整的皮。旁人都道他心狠手辣,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朱耿離開後,趙玠坐在圈椅上沒動。
要猜出是什麼人對他動手不難,他只是缺一個證據罷了。朝中有能耐跟他爭奪皇位的,只趙璋一個。只不過趙玠有些意外,他被禁足了那麼些時日,還能掌控自己的動向,有勇氣派人行刺自己,膽子倒是不小。想必是破釜沉舟的一舉了。
可惜趙璋錯估了形勢,皇帝近來正在調查寧貴妃的事,趙璋若再來橫插一腳,只會讓皇帝更加頭疼。
趙玠回到臥房,洗漱完畢,躺在魏籮身邊。
小姑娘早早地睡熟了,雙眼輕闔,呼吸均勻。趙玠抬手輕輕摩挲她的眼睫毛,指腹癢癢的,他的手慢慢下滑,描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她大概覺得有些癢,身子一縮,嘴裡咕咕噥噥,聽不清說什麼。
趙玠收回手,忽而想起畫舫上自己舉劍殺人的那一幕。
這雙手沾滿了血腥,她還願意毫不介懷地擁抱他。他殺了人,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花燈有沒有泡壞了。這麼好的小姑娘,叫他怎麼能不心生歡喜?
趙玠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嘆息,“阿籮,我以前不放過你,以後也不會放過你。”
*
第二天一早,魏籮收到了宮裡的傳話,趙琉璃邀請她入宮一趟。
聽說前往粵東平反叛亂的軍隊過幾日就能回到盛京城了。
魏籮跟趙玠說了一聲,收拾一番便入了宮。
辰華殿。本以為趙琉璃的心情會很好,沒想到卻看見她一臉惆悵地坐在榻上,苦惱地託著腮幫子嘆氣。
魏籮上前,把從宮外帶進來的點心放在朱漆螺鈿小桌上,“怎麼是這副表情?”
趙琉璃看見她,彷彿看到了救兵一般,抓住她的手道:“阿籮,一會兒你留下,陪我一道去昭陽殿用午膳吧。”
這就是她苦惱的原因?魏籮不解,坐在小桌對面,開啟油紙包,剝了一顆糖炒栗子,“你若是不想去,在辰華殿用膳不行嗎?”往常趙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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