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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用膳的,偶爾才去昭陽殿陪陳皇后。
看來趙琉璃是真的心情不好,看到糖炒栗子也高興不起來。她老老實實說道:“自從前天我的風寒好了以後,母后便每日都要求我去昭陽殿用膳。這也沒什麼,可是父皇也在,我瞧著他們兩個氣氛古怪,誰都不跟誰說話,吃個飯好像受刑一般。我本以為父皇是心血來潮,可是一頓兩頓就算了,他竟然連著去了三天,每天都如此,我瞧著母后都有些煩了。”
魏籮怔怔,沒想到還有這茬兒。琉璃下毒的真想查明瞭,寧貴妃從此失了勢,皇帝該不是覺得愧對陳皇后,想要彌補吧?
思及此,魏籮輕輕一笑,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好呀,我陪你去。”
她現在是帝后的兒媳婦,陪公公婆婆吃一頓飯,還算是盡孝呢。
魏籮又剝了一個糖炒栗子,這栗子是她入宮的路上買的,剛炒好的,熱騰騰冒著熱氣兒,又香又甜,趙琉璃和她都喜歡吃。“琉璃,你知道寧貴妃的事兒嗎?”
趙琉璃點點頭,“父皇將她關進了捻金殿,不許任何人去看望。”
魏籮遲疑片刻,又道:“那你知道……”說到這裡一頓。
趙琉璃的表情沒有太大起伏,輕輕一“嗯”。“我知道,當初給我下毒的是寧妃。我確實恨她怨她,但是我相信父皇一定會幫我懲罰她的。且我如今身子好了,就不願意去想那麼多年前的事了。況且如果不是我中了毒,興許我還遇不見楊縝哥哥呢。”
魏籮彎唇,“你倒是看得開。”
如果是她,誰害了她,她定要將對方整得痛不欲生,讓對方千百倍地奉還她。
很快到了晌午,趙琉璃和魏籮一道前往昭陽殿。
桌上擺滿了三十六道膳食,陳皇后和崇貞皇帝已經入座,兩旁的宮婢低著頭,模樣很有些忐忑。趙琉璃和魏籮上去給帝后請安,陳皇后看見魏籮,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微笑道:“阿籮是來入宮陪琉璃的麼?快坐吧,正好陪本宮一起吃頓飯。”
魏籮頷首應是,坐下後覷了一眼主位的崇貞皇帝,皇帝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用飯時,魏籮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大錯特錯。
崇貞皇帝夾了一筷子醋溜魚片放到陳皇后面前的花卉紋碟子裡,道:“晚晚,朕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魚肉,這是今早從蜀地送來的鮰魚,肉質最是嫩滑爽口,你嚐嚐。”
陳皇后看了一眼碟子裡的魚肉,忽然叫來一位宮婢,“把這碟子撤下去,再給本宮重新拿一個。”
崇貞皇帝臉色微僵。
那宮婢為難得都要哭了,誰都不敢得罪。最後見皇帝不說話,才敢重新呈上來一個乾淨的碟子。
趙琉璃遞給魏籮一個“你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魏籮默默地點點頭,難怪趙琉璃受不住,要是一直在這氛圍裡吃飯,還不把人逼瘋不可。不過她倒是挺樂意看這種“皇帝回心轉意,皇后愛答不理”的戲碼,委實是解氣。
無聲地用了一頓飯,期間崇禎皇帝又給陳皇后夾了幾道菜,都被陳皇后撤了。他夾哪道菜,陳皇后就再也不碰哪道菜。皇帝竟是耐心十足,一次都沒有翻臉。
飯後宮婢上了一道珍珠紅棗燉血燕,端到陳皇后的面前時,那宮婢抖抖索索,竟將一整碗血燕打翻了。
宮婢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崇貞皇帝忙握住陳皇后的手,那手背上濺了一兩滴熱湯,他用拇指試了試,“燙著了嗎?疼不疼?”
陳皇后皺皺眉,驀然抽出手,對那宮婢道:“下去吧,自己去找秋嬤嬤領罰。”
宮婢一邊謝恩一邊退出殿外。
陳皇后朝崇貞皇帝欠了欠身,態度端的客氣疏離,“臣妾進去換身衣服,不能伺候陛下了,陛下見諒。”
崇貞皇帝訕訕然收回手,無奈地道:“晚晚,朕……”是真心誠意想彌補你。
可惜陳皇后已經去了內殿,對他視而不見。
*
從昭陽殿出來,皇帝轉身去了御書房。
儲公公甩著拂塵道:“陛下,您讓千牛衛調查的事情有了眉目,那兩個宮女找到了。”
崇貞皇帝隨手翻開一本奏章,看了兩行,“審問了麼?”
儲公公道:“審了,那兩人什麼都招了。”頓了頓,瞅一眼表情陰晴不定的帝王,又道:“天璣公主中毒一事,確實是寧氏主謀。”
崇貞皇帝闔上奏章,閉了閉眼道:“當年淑妃的冤名,替她平反了。”停了下,語速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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