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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籮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彎了彎唇。
趙玠握著她的小手,把玩她細嫩的手指頭,“我當時想,這小丫頭真是漂亮,就是太刁蠻無禮了,必須好好教訓她一頓才行。”他說著頓了頓,低頭咬一口魏籮的臉頰,“咬完了還說不好吃,敢這麼對待我的,你可是第一個。”
魏籮忍不住一笑,轉身看著他,“那你後來怎麼不教訓我?”
趙玠想了想,之後他便知道了她的處境,覺得這小丫頭生活得十分不容易,動了惻隱之心,後來每一次見到她,她都讓他產生莫大的興趣。趙玠雙手摟著她,笑道:“我每天晚上都不都在教訓你嗎?”
魏籮哪知道他說著說著又說葷話,瞪了他一眼,推開他道:“我去船頭走走。”
吃撐了,溜溜食兒。
湖面有風,船頭很有些冷。魏籮抱了抱手臂,忽覺肩上一重,轉頭看去,趙玠立在她身旁,將身上的黑裘大氅脫下來給了她。她倒也不客氣,緊緊地裹了裹,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湖畔,忽然眼前一亮,指著前方道:“大哥哥,快看,那是什麼?”
對岸冉冉升起了無數盞孔明燈,一個一個飄到空中,像夜幕裡的繁星,璀璨光明。魏籮數了數,少說也有百十個。跟著孔明燈一起放起來的,還有無數花燈,各種各樣的花燈順著水流飄蕩而來,由遠及近,淮安河彷彿成了一片星空,盛載著萬千星辰,慢慢地送到魏籮面前。
周圍的畫舫好像一瞬間都消失了,河面上只剩下他們這一艘。魏籮杏眼圓睜,驚訝地看了看周圍,數不清的花燈圍繞在畫舫周圍,有蓮花燈、龜鶴燈、麒麟燈和鯉魚燈等等。魏籮看得眼花繚亂,蹲下身撿了一盞蓮花燈,怔怔地看了許久。
趙玠的聲音響在頭頂,“阿籮,你喜歡嗎?”
魏籮站起來,仰頭看他,“這些是你弄的?”
趙玠點點頭。
“燈也是你做的?”她舉起手裡的蓮花燈。
趙玠道:“都是我做的。”
魏籮道:“我就說呢,難怪沒有街面上賣的好看。”
趙玠看著她。
她忽然撲上來,踮起腳尖摟著趙玠的脖子,在他胸口蹭了又蹭,“可是我好喜歡。”
趙玠低笑,摟著她的腰,“喜歡就好,也不枉本王偷偷摸摸做了一個月的燈。”
魏籮這才想起來,前陣子趙玠經常去書房,也沒要求她過去陪著。她雖納悶,但樂得自在,也就沒有多想,誰知道他竟是在書房做河燈。她仰著小臉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做花燈?”
趙玠道:“為了王妃,不會自然要學。”
魏籮笑容燦爛,趴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我要把這些燈都帶回家,放在一個單獨的屋子裡,每天想起來了就去看看。”
趙玠笑,“好,我讓朱耿和楊灝一會兒撈起來。”
淮安河畔的人看著河面的花燈,只知道整條河都被人包了下來,卻不知是誰,直到人群中有人道:“是靖王府的船!”
大夥兒這才知道,原來是靖王爺為了討靖王妃開心呢。
岸邊看熱鬧的不乏姑娘家,瞧著這一幕,羨慕得眼睛都紅了。這會兒都想著,就算靖王殘暴肆虐又怎麼了?只要對自己好就成了,何況鐵漢成為繞指柔,不更是讓人豔羨麼?可惜她們是沒有那個福分了,靖王爺的一顆心都在靖王妃的身上。
畫舫快靠岸時,魏籮扶著浮雕欄杆站在船頭,後背倚著趙玠的胸膛。正說著話,水面上驀然躥出來一個黑影子,跳上了船頭,舉劍便朝他們刺過來!
魏籮一驚,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趙玠反應迅速地講她摟進懷裡,身子一轉,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將人踢進了湖裡。
朱耿和楊灝憑空而出,護在趙玠和魏籮跟前,“王爺,請您和王妃移步船艙。”
刺客接二連三地從水裡冒出來,像是有備而來,每一個都身手不凡。好在朱耿和楊灝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陸續趕來趙玠的暗衛,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對方制服了。
趙玠和魏籮進了船艙,未料船艙裡還埋伏著一個黑衣人,大抵是一早進來的,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得知自己人都被打倒了,便破罐子破摔想要劫持魏籮做人質。只是剛一出手,便被趙玠折斷了手臂,那黑衣人痛叫一聲,剛想吞毒藥自盡,趙玠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吐出了口中的毒藥,把人重重地扔在地上。黑衣人想逃跑,趙玠拾起地上的長劍,朝他的後背扔過去,劍刃刺透刺客的肩膀,將人釘在地上。
黑衣人痛得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