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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好幾次,一次是在街上,一次是在大慈寺的大雄寶殿裡。魏籮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這個人正是她的母親姜妙蘭。
☆、第116章
雖然魏籮認出了姜妙蘭,可是卻從未打算認她。
魏籮小時候見過很多母女相處之道,有慈母疼愛兒女的,有嚴母訓斥孩子的,也有母親又氣又笑地看著孩子的……無論哪一種,她們的眼裡都逃不過一種“慈愛”。那種慈愛能把人的心融化,無論再硬的心腸,被母親拍著後背安撫一番,到母親懷裡撒一撒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有一次魏籮去平遠侯府找梁玉蓉玩,平遠侯夫人正在教訓闖了禍的梁煜。
平遠侯夫人的表情很嚴厲,聲音也很大,把梁玉蓉和梁煜嚇得都不敢說話,梁煜更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平遠侯夫人的面前,一聲不吭。後來魏籮才知道,梁煜一時頑皮,打壞了平遠侯送給平遠侯夫人的青玉鏤雕牡丹佩,那枚玉佩意義重大,是平遠侯與平遠侯夫人的定情之物,平遠侯夫人放在很深的地方,平時一般不拿出來,也就梁煜這個熊孩子,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看一看,一不留神就打碎了。
平遠侯夫人罰他跪祠堂,還罰他一天一夜不準吃飯。梁玉蓉不敢給哥哥求情,就拉著魏籮偷偷去看梁煜。梁煜跪得膝蓋疼,更要緊的是肚子餓得厲害,平遠侯夫人明明氣得不輕,卻還是默許了梁玉蓉偷偷給梁煜送飯的行為,甚至還讓身邊的丫鬟給梁煜送去了一個軟墊子,讓他跪得更舒服一些,免得傷著了膝頭子。
魏籮當時很羨慕梁煜,因為他可以被母親教訓,也可以被母親心疼,只有她連母親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魏籮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常弘也沒有。
雖然四伯母秦氏也很疼魏籮,但是這種疼愛終究跟母愛是不一樣的。秦氏可以隨意教訓自己的孩子,也會對三哥哥他們苦口婆心、耳提面命,可是秦氏對魏籮,就只是一味的疼愛了。魏籮不想深究這其中的原因,越深究,她對姜妙蘭的怨恨就更多一分。
為什麼她忍心拋棄自己和常弘一走了之?
為什麼別人母親能做到的事,她卻一樣都沒做過?
魏籮甚至惡毒地想,上輩子自己和常弘落得那樣的下場,姜妙蘭知道嗎?她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後不後悔把他們姐弟拋棄不顧?
魏籮寧願她一直消失,永遠不要回來。
可是姜妙蘭還是回來了,中秋節那日在御和樓門口,魏籮就認出了她。周圍光暈攢動,從裡面漸漸走出一個人,正是魏昆書房那幅畫裡的模樣。過去許多年,臉上的容貌雖然變了,但是這份氣質是不會變的。
魏籮也不是刻意迴避,她只是不想面對姜妙蘭,不想承認自己還有一個母親。
魏籮迎上魏昆驚詫的視線,踩著樓梯從二樓走下來,停在幾步之外,揚起笑靨叫道:“爹爹。”
“阿籮,你怎麼在這裡?”魏昆越過她往後看,趙玠也走了下來,就停在魏籮的身後。魏崑調整好表情,行了個君臣之禮,“參見靖王殿下,讓殿下笑話了。”
趙玠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在人前一向端的很正經冷肅,“本王請人為阿籮量嫁衣,此時正打算送她回府。”
魏昆是知道這事的,是以只道:“殿下費心了。”
趙玠說道:“阿籮是我的未婚妻,本王做這些是應該的,岳父不必掛在心上。”
此話一出,姜妙蘭驚訝地朝趙玠看去。
*
雖說姜妙蘭已經來到盛京城好幾日,但是刻意避開了英國公府的訊息,是怕勾起自己的傷心事,也是怕自己一旦聽到兩個孩子的訊息,便會忍不住思念他們。
目下聽趙玠叫魏昆“岳父”,她才知道魏籮已經定親了。
姜妙蘭看了看面前的男子,相貌俊朗,談吐不俗,一雙星目猶如夜空的繁星,璀璨又高深。且他說話時體貼地站在魏籮跟前,以一種庇護的姿態,想來是很在意魏籮的。
姜妙蘭一時心頭萬緒,很不是滋味。
魏籮極討厭這種氛圍,一時一刻都不像多待:“爹爹跟別人有事要談,我不就打擾了,先回英國公了。”說罷,牽起墨綠雙裙瀾馬面裙舉步離開。
剛走到門口,也是魏籮運氣太差,好端端的天氣忽然下起雨來,雨越來越大,連成珠串,砸在魏籮面前的地上。魏籮擰眉,往後退了一步,酒樓外面雷雨大作,冷風夾雜著雨珠刮到魏籮臉上,門口不一會兒便積滿了雨水。她舉起袖子擦了擦,一雙亮澄澄的眼睛泛著水光,不等對面馬車裡的金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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