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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玠看出她臉上的不情願,將她扣得更緊,下巴擱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好麼?”
魏籮搖頭:“不好,做鞋子太費工夫了,而且我做的不好。”
趙玠低笑,“無論你做成什麼樣,本王都會天天穿著。”
魏籮不相信地斜睨他一眼,他是王爺,平時吃穿用度都是極講究的,若是她做一雙草鞋他也穿嗎?若是被陳皇后看見,不以為他瘋了才怪呢。
魏籮不答應,他便可勁兒地在她臉頰上磨蹭。
趙玠昨日為了徐州菖南山私藏兵器的事一宿沒睡,今早又為了魏籮的嫁衣聯絡了繡春居的人,到現在一下都沒闔眼,下巴冒出了短短的胡茬兒,紮在臉上又癢又疼。魏籮臉頰嬌嫩,滑溜溜的似剝殼的雞蛋,哪能受得了他這麼蹭?魏籮敵不過他的力氣,躲也躲不開,疼得眼淚汪汪,口中道:“我知道了,我給你做……你別扎我了,好疼的。”
趙玠這才放開她,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寶貝兒真乖。”又道:“過幾日我讓人把鞋模子送到你手裡,你照著做就行了。”
魏籮被他逼得就範,心裡自然有些不服氣,是以鼓了鼓腮幫子,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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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雅間裡出來,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魏籮臉色勉強還算正常,臉上的紅潮消褪許多,但還是很有些不自在。反觀,她身後的趙玠面含笑意,一臉饜足,想來一定把跟前的小姑娘吃了個透,即便沒做到最後一步,也是用手和嘴親自丈量過她的小桃兒的尺寸的。
那一身肌膚晶瑩剔透,潔白無瑕,摸起來滑不溜秋,只是太過脆弱,總是讓人擔心一不小心就把她玩壞了。
魏籮這回連“大哥哥”也不叫了,紅著臉,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不要跟著我。”
趙玠立在門內,含笑,聽話地點了點頭。
魏籮不想被人看到她和趙玠從一間房裡走出來,她先走出去,看了看周圍,剛踏出去的腳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另一頭的雅間裡走出兩個人,往樓梯口走出,對方尚未看到魏籮,魏籮先看到了他們。
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月白色菖蒲紋實地紗金補行衣,年過不惑,氣質儒雅出塵,笑時使人如沐春風。女的是一位中年美婦,穿一身西番蓮宋錦圓領夾紗衫和纏枝蓮緞馬面裙,外面披一件仙鶴雲紋桑波緞立領斜襟披風,端的是清雅韻致,端莊大氣。這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世外夫妻一般,遠遠看著便有一股超脫之氣。
魏籮停住腳步,站在直欞門後面,眼裡的羞怯褪去,只剩下冷漠。
趙玠摸摸她的頭頂,“怎麼又回來了?”
魏籮沒有說話,片刻後,她重新從屋裡走出,果見那對夫妻已經走下了樓梯,往外面走去。
兩人親密自然,彷彿已經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魏籮站在欄杆後面,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趙玠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循著她的視線看去,低聲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
酒樓門口,魏昆從外面走進來,顯然早已知道這個地方,今日更是有備而來。魏昆迎面撞上兩個人,狠狠地愣了一下,他目光在婦人身上停留一瞬,旋即緊緊地盯著她身邊的男人,明白過來什麼以後,眼裡的痛色就連二樓的魏籮都能看到。
魏昆早就命人打探到這個地方,知道她住在這裡,猶豫了許久,終於按捺不住過來看看。
目下他看到了,卻寧願自己從未來過。
魏昆看著面前的女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你……你回來了。”
婦人身子微僵,許久才點點頭。
魏昆的手都不知該放哪裡,他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先說哪一句。魏昆的目光放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踟躕許久,終是鼓起勇氣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的相公,傅行雲。”婦人聲音不大,但是此時酒樓的客人少,是以魏籮在二樓也能聽得清楚。婦人頓了頓,又道:“我們成親了。”
魏昆的身形晃了晃,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好半響,他才勉強恢復常色,想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是嘴角扯了又扯,終是笑不出來。
魏昆察覺到樓上的目光,抬頭看對,對上魏籮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驚訝道:“阿籮……”
婦人聞聲,也震驚地扭頭往樓上看去。
魏籮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扶手。
那張臉,魏籮曾經在魏昆的書房裡看到過。魏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