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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花清遠佩服的是,周滿華這禮送的,不但物件選的好,深知他的心思,送他不如送程蝶衣,且連禮物都別出心裁,——他還真沒看過,誰家出的情侶表裡,有一對男表的。
三個人落座後,周滿華大概談了談他與袁四爺的生意,還問花清遠要不要入股?
這兩個人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兒,轉而問自己入股,這不是在開玩笑嗎?試探也不用如此明顯啊,——誰願意把自己手裡的金子分給別人!
花清遠當然清楚‘君子不奪人之美’的典故,笑著搖頭,說他無意插手生意,手裡的錢,也夠混吃等死過一輩子了,沒有那份野心,只想神仙眷侶,逍遙過日子。
周滿華端著手裡的茶杯,瞟了一眼程蝶衣後,轉而再看花清遠,笑得混雜不清,“確當得神仙兩字了。”
周滿華話裡的深層意思,花清遠懶得理,只要周滿華在他們兩個面前,表現正常,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直到天色漸黑,袁四爺的府裡,花清遠和程蝶衣也沒有去,誰叫那裡一直車來車往、進進出出的。至於私宴什麼的,徹底成了浮雲。
花清遠託周滿華幫他給袁四爺帶個話,袁四爺的府上,廟太大了,神仙太多,還是他改日在自家設宴款待,叫周滿華一同過去。
周滿華自是明白花清遠的意思,拍拍花清遠的肩膀說:“官司打贏,指日可待,不叫他傾家蕩產,我這筆買賣豈不是白做了。”
這才是花清遠想要的結果,他抱拳當胸,“那就麻煩兩位兄長了。”
兩個人會意一笑,便不在多話了。
二月二龍抬頭那天,平靜了一個正月的日子,被匆匆而至的四少爺花清邁,鬧得不平靜起來。
“四哥,我前日不是和你說了嗎?你那兩位同學真是急不得的,上面有令,如今情勢緊迫多變,沒有人能做得主放他們。”
花清遠皺眉,他和程蝶衣這美好的小日子,為什麼總是被花清邁打擾呢。他當初就不該心軟,對花清邁破例慈悲了。結果,狗皮膏藥粘身上了,這是死活都甩不掉了。
“老六,你誤會了,我這次來真不是為了他們兩個,”花清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壺就喝。
花清遠這才注意到花清邁的嘴唇是乾裂著的,好像是撒哈拉沙漠,蒸蒸火熱的日頭下,都要冒出白煙來了。
一壺茶水喝完,花清邁還沒有喝飽,叫著下人給他再來一壺,接著喝,直灌完了三壺,才在程蝶衣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打了一個飽隔,放下水壺。
等他再想拿起第四壺時,程蝶衣連忙摁在水壺頭處,“四哥,可不能這麼喝,會撐破肚子的。”
又不是海龜王八大鯉魚,沒見過這麼和水犯彆扭的人呢。平日裡,自己喊嗓子,累得渴了,也只是一壺就夠了,哪敢一氣喝這麼多下去。
“還是蝶衣貼心,你看我弟弟,還是我親的呢,就瞪著兩隻眼睛看我,想看我喝死似的。”
花清邁這麼說,花清遠也不生氣,雙手垂在翹起的腿上,說:“四哥這話說得有些對路,其實我就想看看四哥你這麼個喝法,能不能把自己淹死?”
花清邁氣得又是一串的水飽嗝打出來,喝死撐死淹死儼然都不準確,他快要被氣死了。
花清遠見著花清邁又是要吐出一大串沒有用的話,自己先開了口,“四哥,這麼慌忙來我這裡,如果不是為了你的兩個同學,還能為了什麼呢?觀四哥剛才的模樣,好像是口乾舌燥,不久之前,必剛剛與人,大吵過一架吧。”
花清邁被花清遠說得愣住,幾乎忘記之前,想要好好教訓花清遠,目無兄長一事了。
他咋舌道:“老六,你不去八大胡同擺攤算命,你都對不起你自己。”
不管花清邁如何的口不擇言,花清遠都不生氣。
擺攤算命?嗯,這個提議不錯,自己確實有做神棍的潛質,萬一哪天這北平城混不下去了,帶著蝶衣混偏門去。
至少沒有人知道這抗戰需要八年、內戰還要打三年,1949年中國和平了,他卻再也不能在這裡混下去了,將去哪裡呢?他還沒有打算好。
反倒是程蝶衣有些不願意了。算命騙人那事,怎麼能貼到花清遠身上,他家花清遠那是聰明,有諸葛孔明之智,舉一反三,見三推六。
程蝶衣沉了沉臉,極護著花清遠說:“四哥這話說得有意思,清遠去做擺攤算命,就是對得起他自己了?”他還捨不得呢。
花清邁哪裡料到,之前還摁他水壺,關心他別喝撐的人,轉眼就給他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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