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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遠一點兒,派人注意他的事,我會叫信子去做的。”
“嗨!”小井行了一個標準的軍隊,退出了田中濁三郎的辦公室。
帶上門時,他下意識地往拐角的那間花清遠新分到的辦公室看了一眼,不涼而顫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花清遠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裡外收拾好辦公室後,見著每一位從他辦公室門口過的人,都友好地打著招呼,見著什麼人說什麼語,很合他翻譯的身份,一上午倒也很快地打發過去了。
中午,憲兵隊有內部小廚房,可以提供飯菜。
花清遠本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自然是吃了。吃完後,他以吃撐了為由,向田中濁三郎請了假,早早翹班回家去了。
田中濁三郎本來也沒指著開始這幾天,能用得到花清遠,但他也沒想到花清遠會以‘吃撐了’為由請假回家。雖是準了假,卻仍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花清遠管他什麼表情,目的達到就好。他本也不想來的,還指著他能在憲兵隊給田中濁三郎守上一天啊。他雖吃素,但關於自己利益的時候,從不信佛。
花清遠回來後,先去看了他四哥。這時的花清邁又昏睡過去了。這一天,也只是上午清醒那麼一會兒,大部分時候都像現在這樣,睡得沉沉的。
“頭半晌那會兒,又把大夫請來把了脈,說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體虛,高熱已經退了。”
跟在花清遠身後的程蝶衣,小聲告訴著花清遠。
“嗯,到晚上的時候,再去請張大夫過來一趟,他看這種外傷尤其的好,診費多出些,麻煩他勤來幾次,千萬別落了毛病。”
花清遠伸手探了探花清邁的額頭,果然不似他早晨走時那麼熱了,“四嫂呢?”又抬手把被頭往上拉了拉,壓過花清邁的肩頭。
“菊仙嫂子帶她去臥房睡了,熬了一天一宿,”程蝶衣走到花清遠的身後,遞他個溼帕子擦手。
花清遠不由得感嘆,“嗯,嫁我四哥,她日子過得不容易。”
在這亂世裡,生為女子本身就是不容易了。還有國仇家恨,還有男人的一腔熱血。她需要默默的承擔,其實花清遠看得出,她也是默默支援的。
兩個人離開花清邁躺著的地方,回到自己的臥房,程蝶衣連忙問:“今兒個怎麼樣?”
花清遠坐在床延邊上,把程蝶衣也拉坐過來,“還可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程蝶衣微攏了眉頭,輕輕地嘆道:“也不知道田中濁三郎是怎麼想的,為何定要拉你去憲兵隊?”
這一點花清遠也想不透,他至多算是京城裡一紈絝。除了在性取向這一方面,獨樹一幟,深得廣大人民群眾所知,在其餘才能上,簡直不值一提。不顯山不露水地過了這麼多年,竟被田中濁三郎盯上了。這不合常理啊。
見著花清遠也回答不出個之乎所以來,程蝶衣的心裡越發沒有底氣了,他一把拉住花清遠的手腕,“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花清遠差一點被程蝶衣這句大膽猜測,嗆出口水來。他哭笑不得地颳了程蝶衣直挺的鼻樑一下,“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好被人家看上的。”
“你本來就有,”在程蝶衣的心裡,花清遠是最好不過的了,“他若打你的主意可怎麼辦?”妹妹來完,哥哥來,這算什麼事啊。
花清遠苦笑著搖頭,“不會的,我這副樣子,可有什麼被人家看上的,他若真喜歡男人,也不會找我的。”
要是還有上一世的容貌,程蝶衣這份懷疑,他早就有了,但這一世的容貌,實在太安全了。[小說網·。。]
“萬一呢?”程蝶衣不放心,雙手攀到了花清遠的脖頸處,臉色也漲紅起來,“我聽說日本鬼子什麼壞事都做的……”強搶民女未必不會強搶民男的。
未等程蝶衣說完,花清遠果斷打斷他,“絕對不會,若他真有這種想法,我扭斷他脖子。”花清遠目光透出狠厲來,直看得程蝶衣放了心。
“今兒白天你不在,那老闆又來找,說他在天津的意租界裡尋了一處戲院,請我和師兄過去幫他撐撐場子,師兄答應了。”
今天早上,花清遠剛走不久,那老闆就來了,又說了唱戲的事。
那老闆在天津尋戲院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真沒想到還叫他尋著了。
段小樓早就不願意在家閒著了,菊仙的服裝店半死不活的,他實是不願意看了,是以那老闆一提,他就點頭了。
花清遠轉動了一下眼睛,意租界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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