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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不是講婚姻自由嗎?他是長期參加學朝的,這事怎麼能不懂。
再說了,老六找個男人,都敢吵得滿北平城人盡皆知,他憑什麼找個女人還遮遮掩掩的,那不太窩囊了嗎?
花清邁不會忘記他從祠堂裡,親耳聽到花清遠說自己不喜歡女人時,他從表情到靈魂分裂成什麼模樣。
他敢肯定,這就是換作他,換作花家任何一個人聽到花清遠這樣的話,都會氣得昏過去吧。
那一刻裡,花清邁忽然就覺悟了,他家老六有做神棍的潛質,這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樣,都不用做作,純天然了。
這種大逆不道、大亂倫常的話,花清遠卻說得坦坦蕩蕩,毫無愧疚。
好像天地之間,從最開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別人的愛都不是愛,只有他和程蝶衣的愛才是人間正道一般,——他跪在這裡就是在衛道。
但也正因如此,他覺得他和花清遠之間的交易,十分有戲。
現下里,花清邁別說要他一張海報、一個簽名,就是要他半條命、所有身家,他都肯給的。
程蝶衣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張《霸王別姬》的海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返回偏廳,遞給花清邁時說:“我師兄的……就得等我有空才能要到了,”如今他這心裡想的都是花清遠,哪裡有心情去找段小樓要什麼簽名啊。
“沒,沒事的,有你的就行,兄弟,夠意思,”眼見著花清邁伸過來的手又要拍到自己肩頭,程蝶衣快速地躲開了。
花清邁一手拍空也不氣惱,還說:“戲票呢?”
“不用戲票,你下次去戲院,只說是清遠的兄長,看場的人自會給你按排雅間的。”
“這樣最好了,最好了,”花清邁興奮地跳了起來,“那個,兄弟,我先走了,有事你叫人去花府找我,要是沒有應你,那估計我也是在祠堂給老六做伴呢。”
程蝶衣無語了。
等著花清邁走後,外面的天已然大亮。
“蘿蔔,你去告訴那班主一聲,就說我不舒服,今兒戲不演了。”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今晚出差,明天應該在瀋陽,估計晚上能回來。如果沒有更新,那就是後天。謝謝親們的支援,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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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老的歷法;每一處每一節;都有他自己的特別之處;比如今兒是小雪的節氣;外面果真下了一層薄薄的細雪,應景一般。與之前下過那幾場雪相比;雖雪量略少了一些,但寒氣卻越發的重了。
這樣的節氣裡;祠堂這種缺少人氣的地方更顯陰冷。
屋角處的四盞長明燈,明明無風打入,燭火卻忽明忽暗。
高高懸著的房梁處;空懸著嘶嘶的聲響,像是蛇打芯子又像是受驚的鳥兒撲楞翅膀,難以表達。
花府四少爺花清邁抱著一個赫褐色的大墊子,縮成一團的身子,倚著跪在供桌前的花府六少爺花清遠,略略瑟瑟著。
“老六,你一點兒不怕嗎?”花清邁轉著不大的眼睛,左右瞄瞄長明燈掃不到的幽暗之處,心有悽悽然。
“怕什麼?”花清遠直挺挺的腰背,一點看不出是個跪了兩天兩夜的人,聲音仍是平日裡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流露和語氣的起伏。
“家裡又死了人,”既翠娘死後,今天早上家裡又死了一個丫頭。
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花一樣,是秦若然身邊一位老嬤嬤的小女兒,跳的也是前不久翠娘剛剛跳過的井。
“他們都暗暗地傳,是翠孃的鬼魂索命呢。”
之前,花清邁已經和花清遠說過一遍了,花清遠只想說,那口井真忙。
“四哥,你是念過大學,還參加過學朝的,怎麼也信這個?”
自第一天晚上,花清遠吃了兩口花清邁拿過來的饅頭和臘肉乾後,直到此時,他滴水未進。
聽這聲音,任誰也聽不出,這是一個連續跪了兩天兩夜,以一種直挺挺的姿勢,紋絲不動跪下去的人。
彷彿亙古之間,這人就一直以這種方式跪著。天地變色,沒有人召喚,他會永遠這麼跪下去似的,或成腐朽或成化石。
“我的腦子一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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