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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地上,卻是一片平雪,並沒有人馬的足印,足見至少許多天來,沒有人走過這條路了。我心想:此地畢竟是荒山野嶺,尚未到魔教的地盤,怎麼可能那麼不巧,偏偏撞上魔教中人 ?'…'這條路向東,不但可以去朱武連環莊,且也正通向黎璇落下的方向,若不從這條路走,再繞個彎子,不要說找不到黎璇,說不定還得在山中迷路。
正在思索,範雲白已經一聲不吭,在前頭走過去了。我也沒有太多思考的餘暇,便和青眉快步跟上。
可是世事偏偏這般“不巧”,我們三人走了沒多遠,剛繞過一處山腳,便聽到隱隱馬蹄之聲,我和範雲白對望一眼,大是驚異。隨即見到對面的山坡上,有三騎人馬正從山道馳下,來勢甚急。馬上三人都身穿雪白衣袍,胸口有一點血般的殷紅。正是傳說中魔教中人的裝束。
第三十三章 魔教
我們瞧見對方,對方自也看到我們,便是躲閃也自不及,何況四周不是懸崖峭壁,就是茫茫白雪,也無地方可以躲。範雲白心情本來惡劣,見到那幾人冷笑道: “魔崽子們來啦!”我看三人也不算多,想以我和義兄的武功,就是碰上尋常魔教賊子也足以應付,略為寬心,卻仍有些不安。魔教中人我雖從小聽說,至今卻從未見過,想象中都是些紅眉毛綠眼睛的妖邪魔怪,也不知究竟如何?
那三人頃刻間便已馳近,我看得分明,他們胸口的紅色成一個觸目驚心的火焰之形,魔教中人崇拜火焰,故而法服上也以火焰為表徵,這三人的身份是無疑的了。但三人都白紗蒙面,只看得出都是健碩男子,卻不知究竟是何等樣人。
我一顆心砰砰亂跳,見範雲白大有隨時出手的樣子,忙低聲道:“大哥,青眉武功平平,你手上又受了些傷,咱們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為妙。”範雲白“嘿”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想起家中長輩所說,魔教邪徒雖然邪僻狠辣,無惡不作,但總不至於時時處處殺人放火。有時在道上碰見個把魔教中人,只要不招惹對方,也未必有事。縱有小小衝突,只要客氣些報出朱武連環莊的名頭,對方也會收斂三分。畢竟本莊和魔教尚無正面衝突,他們也不至於無端樹敵。但那都是一般而論,究竟是否如此,也甚是難言。
我想起那日因為綠荻美貌,被赤蟾子覬覦之事,對青眉道:“你低下頭罷,不要讓魔教中人看到。”青眉面色慘白,點了點頭。
魔教三人馳到我們面前,我們只當沒看到,讓在一邊,巴不得他們快些離去。不料那三人卻勒住馬首,停了下來。我心中暗暗叫苦,領先一個漢子道:“日月光照,普惠世人!明尊弟子辦事,你們三個是什麼人,在這荒山野嶺作甚?”
範雲白冷哼道:“笑話,你們能在這荒山野嶺裡跑馬,我們還不能走路麼?”
那三人對望一眼,頭一個漢子向後面一人道:“聖使,這三人形跡可疑,怎麼處置?”
那“聖使”似乎年長一些,白紗下露出長長的鬍鬚,胸口的火焰紋形也要絢麗得多,顯是這三人的領袖。他沉吟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報上名來。放心,若與本教並無瓜葛,我們明尊弟子也絕不會為難。”
我聽那人叫做“聖使”,心中一凜,聽這稱呼,就算不是什麼“左右光明使者”,也是掌旗使之類的魔教要人,怎地今日這般不巧,竟碰到他們?有心說我們是普通山民,但各帶刀劍,衣飾也自不凡,顯是武林中人,想瞞也瞞不過去,我怕範雲白又多話招惹他們,只得硬著頭皮搶道:“在下是朱武連環莊的朱長齡,這位是我義兄範雲白,這位是……是我姊姊(崑崙派和魔教有隙,我自不敢提崑崙二字,加上福伯的警告,更不敢提沈青眉的名字),我們是在回去朱武連環莊的路上,途經此處,無意冒犯貴教,請了!”
“朱長齡?你就是朱武連環莊的朱長齡?”頭先那個漢子衝口而出,口氣甚是驚訝。
我聽到“就是”二字,大感不妙,我還沒出江湖,半點名望也無,從何而來“就是”二字?心念急轉,卻毫無頭緒。
卻見那人指著青眉道:“這女子是峨嵋派大弟子辜鴻,是不是?你們從崑崙派出來,是不是?你們朱武連環莊和峨嵋派這幾個月招兵買馬,又和崑崙派聯姻,分明意圖對本教不利,是不是?”
我心下大驚:怎地魔教訊息如此靈通,連我和辜鴻的名頭都知道?他口中不住說“是不是”,卻並無詢問之意,聲色俱厲,便如宣示罪狀一般。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哪有此事?其實本莊和貴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絕無——”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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