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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法分辨,那聖使喝道:“不必廢話,這就給我拿下了!”他既是這三人的首領,口吻也是頤指氣使。那漢子道:“是!”
他剛剛應了一聲,忽然一聲慘呼,從馬上跌下了下來。卻是範雲白驟然飛身而起,一腳踢中那人胸口,那人猝不及防,被踢落馬下。範雲白一聲長笑道:“既然不必廢話,那就開打罷!”
他手上並無兵刃,但卻威風凜凜,豪氣干雲,渾沒把幾個魔教中人放在眼裡。那聖使冷冷呵斥道:“狂妄小子,自尋死路!”如一片白雲般從馬上飄飛過來,霎時間將範雲白裹在重重白影之中,武功底子竟是極為高妙。
我心中一凜,心想這些魔教中人心懷不軌,動手難免,心下一橫,也提氣向另一人掠去。那人大喝一聲,縱馬衝來,我閃在一邊,待他堪堪衝到,足尖在地上一點,輕飄飄地躍起,一掌拍中馬首,那馬悲嘶一聲,癱倒在地,那漢子跌下馬來,踉蹌中拔劍護體。我隨即向那人攻去。斜眼一瞥,範雲白身形飄忽,已經和那“聖使”動上了手。
我心中盤算,範雲白先出手擊倒一人,現在就是二對二的局面,那人一腳便被踹下馬來,可見武功平平,眼前這廝看來武功也未必高明。收拾此人,當不為難,所慮者無非那聖使一人而已。當下施展出青龍指法中的妙技,指如龍蛇,不住向那漢子身上狂攻。
那漢子揮劍相向,頓時劍光離合,銀蛇狂舞,逼我退了開去。此人劍法甚是奇特,變化精微,招式雄渾,一招之中,竟暗藏無數劍勢,如同海上冰山,浮沉不定。我見所未見,一時頗感難以應付。只是他力道速度均未臻一流境界,但凡攻到我身邊,我如對付何太沖那般,看準了用一陽指彈開便可。劍法本身雖高,也奈何我不得。三五招間,那人瞧出厲害,不敢再行搶攻,只得回劍防守,將門戶守得水洩不通。
那人武功本不在何太沖之下,我沒料到自己功力精進如此,心下大暢。在他劍隙間穿梭來去,雖是劍光閃閃,卻碰不到我半點,鬥得十數招,我看出他劍法中的間隙,乘機一指點在那人虎口,他手上一顫,長劍便脫手落下,插在雪裡。那人大驚失色,急忙閃避間胸腹間又露出破綻,被我一腳踢了個筋斗,滾倒在雪地中,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來。
我正略寬心,忽然聽到身後那聖使一聲暴喝,回頭一瞥,只見範雲白竟被那聖使一掌擊飛,他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雪地裡中,撫著胸口,面上頗有痛楚之色。我心頭一沉,但見那聖使傲然道:“小子,你小小年紀,竟能接老夫二十多招,小輩之中,你的武功也算是出類拔萃了。”
範雲白咬牙道:“你……你的武功……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聖使笑道:“老夫便是明尊座下,寶樹使者!”雙手一揚,又直衝範雲白而去。
我見形勢危急,將雪裡那人失落之劍拔起,擲向範雲白,叫道:“大哥,用驚神劍法對付他!”同時縱身而起,向寶樹使撲去。
那寶樹使更不回身,左掌向後拍出,和我對了一掌,我頓感胸中氣血翻湧,退了兩步。心下大驚:此人內力之深,竟不在福伯之下!
但寶樹使被我掌力一激,足下也是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回頭看了我一眼,面上大有驚異之色,似乎奇怪我小小年紀,怎能有如此武功。但這一對掌,我已知此人武功深厚,乃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剛才和我對掌,還未必出了全力,單打獨鬥,我和範雲白都不是對手。我們對視一眼,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聯手向寶樹使攻去。
那寶樹使見我們一前一後來攻,冷笑一聲,站定不動。他武功既高,身上自有一股莫名氣勢,我和範雲白也不覺停步。他在腰間劍鞘上一拍,“嗡”地一聲,銀光遽吐,一柄長劍彈出鞘來,竟如活物一般,內力之精微奧妙已入化境。他將那劍抄在手中,隨即寒芒暴起,劍氣縱橫,將我和範雲白都裹在其中。
範雲白也揮劍而上,中宮直進,使出一套劍法來。這套劍法卻不似“暴風怒雪劍”那般威勢驚人。不過是刺削挑抹,進攻退守,看上去四平八穩,平平無奇,反倒是寶樹使的劍法氣象萬千而又變幻無方,如怒海狂濤,奔湧不已,又如流雲聚散,揮灑自如,十成中倒佔了七成攻勢。我心中大驚:範雲白用的可是驚神劍法?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寶樹使的劍法和剛才我擊倒那人顯然是出自同一門派,只是造詣卻要高深多了。範雲白手中有劍,也被逼得不住後退,我赤手空拳,更是無法近身。寶樹使長劍揮舞中,一道道寒氣迫來,冰天雪地中本來甚冷,但他劍上的寒意更寒過冰雪數倍,令我也忍不住要打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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