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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忿丁大人夫婦出爾反爾的行徑。
唯有傍晚時救了懷王,並決定帶他同行,是燕冬第一次沒告訴任何人,沒同任何人商量,自己全權做主。
對燕冬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所以心情格外激動振奮,對懷王這位間接影響了她的人,也格外友善。
燕冬好歹也是在京城裡長大的,就算沒有經歷過,許多事情也是從小就根植於心中。所以根本沒打算出言詢問懷王為何會受傷掉進河裡,身邊的護衛又全都不見蹤影。
懷王是什麼身份?
整個晉國境內敢襲擊他有能力襲擊他的人實在寥寥無幾。根本不必問也知道肯定涉及了某些隱秘不可談及的事情。
燕冬與懷王沒有交情,兩人之間僅止於彼此知道而已。救他只不過是看在他的王爺身份,以及侄兒燕馳飛的面子上,保他性命就好。才不會不知深淺的追根究底,引火燒身。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剋制好奇心,裝傻不問。
而對於懷王來說,燕冬和她的丫鬟都是女子,自己命懸一線時被他們所救,雖然感激無限,卻也不願再示弱,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事發的原因。
何況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主謀。
兩個都十分懂得分寸的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一個表明了自己確實要回進京,這一路真是要麻煩對方照顧了。而另一個也豪爽地表示自己並不嫌對方累贅。
再後來,受傷失血又溺過水的懷王支援不住,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車上沒有其他人,只有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在臉上。
懷王慢悠悠的坐起來,萬般小心還是牽動了傷口,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幾聲。
一陣細碎輕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車門開啟,露出燕冬帶笑的臉龐:“我們在河邊休整,你要不要下來走動走動,洗漱一番?”
見懷王答應了準備下車,又從荷包裡摸出一個瓷瓶拋給他:“過了一夜,也該重新上藥了,不過就是得委屈殿下您自己動手,畢竟我們這兒都是女子,不方便呢!”
懷王並無異議,他雖然是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子,但也下過戰場上過大壩,風裡來雨裡去,泥地裡滾過水溝裡淌過,吃過不少真正的苦頭,自己親力親為上個藥,算不了什麼大事。
他特意走得遠遠的,避開燕冬等四個女子的視線,才寬衣解帶,露出傷口。
可是看著身上包紮的整整齊齊的繃帶,懷王不禁好奇起來,昨晚在他昏迷時,究竟是誰不顧男女有別的不方便,為他清洗了傷口上好藥,又包紮的如此妥當?
雖然心存感激,想要感謝,可是這樣的事情如果對方刻意隱瞞不提,他也不好強自去問,鬧得大家都尷尬。
換好了藥走回來,看到三個丫鬟在大樹底下,架了鍋起了灶,正在燒飯。而燕冬一個人坐在岸邊看風景。
懷王便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幾步遠的地方。
“燕姑娘這次回晉京,是為了回孃家過年嗎?以後是否打算在晉京長住?”懷王自覺說得十分小心謹慎,可話說出口還是不免有幾分打探人傢俬隱的感覺,便又改口修補,“我的意思是,豔姑娘與我有救命之恩,將來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不管你人在哪兒,只要派人送個口信兒來,我必定鼎力相助。”
燕冬看他緊張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我是要回燕國公府長住的。”
說罷挑眉看他,又問:“其實你很好奇吧!為什麼丈夫死了不久我就一個人返回孃家,身邊還只跟著三個看起來不大濟事的小丫鬟,不管是婆家還是孃家,連護送的管事和家丁都沒派一個半個,甚至連行李都少的可憐?”
懷王面現尷尬,這些事兒他不是不好奇,卻也沒打算問,這會兒燕冬自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真是叫他說想知道又顯得太過窺探他人私事,說不想知道又好像不近人情,刻意保持距離一般。只能客氣有禮的說:“如果姑娘不願意說的話……”
“我沒有什麼不願意說的。”燕冬打斷他,“我既然做得出就不怕說。何況這些事在京城遲早都要傳開的,到時候你也肯定會聽聞,我想瞞也瞞不住。殿下與馳飛熟識,為了他好,我也不願你對我有所誤解。所以與其他日你聽風言風語,不如今日由我自己親自給你說個明白。”
她臉上笑容漸漸隱去,神情變成淡淡的哀傷落寞,“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幾句話就能說得完。夫君疼惜我,不願在他去後我一人孤獨終老,希望我不要守節,可以再嫁。這事他生前與我公婆商議過並且達成了一致。可是,夫君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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