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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其他,只好點點頭,再也不多說,恰好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另一位開陽手下的紅衣護法粗糙的嗓音隱約傳來,說是這就到了準備落腳的客棧。
耀司掀掀嘴角,這時卻有些後悔方才的話似乎是說的重了,想說什麼,剛捏住開陽的衣袖,卻沒想到後者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後輕輕搖搖頭。
耀司這才放心地垂下手。
開陽先出了馬車。
留下蒼狼墊後照顧耀司——既然耀司已經以黑衣護法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那無論如何這個角色都會成為今後他在江湖上行走的身份,開陽始終是人們眼中的耀陽毒君,沒有道理為自己的下屬鞍前馬後地準備照顧。
所以開陽頭也不回地進了客棧——蒼狼打小照顧耀司,說起對耀司那狗脾氣的容忍度,不見得比自己差。
這時,因為沿途簫且意親自視察了自家在鹽鎮的生意,雖是隨意看一眼而非對賬,但還是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此刻,忌水山莊的馬車也慢慢悠悠地往這間客棧晃悠了過來,竟是落在了丹蛇神壇之後。
這,避都避不及。
蒼狼剛將那沉木紫檀木輪車放到地上,就聽見了遠遠傳來什麼“桂花糕”的吆喝,一抬頭,果真看見那輛眼熟的大馬車向這邊駛來,上面站著一名眉飛色舞地嚷嚷的青衣壯士,顯然就是方才那個吆喝的人,蒼狼仔細一看,不動聲色地挑挑眉,最不妙的是,那個馬車它在減速。
無奈地看了眼這雲來客棧燙金的招牌,心知這分壇的人為了討好兩位主子,定然是私自定下了鹽鎮最好的客棧——原本這無可厚非,但是如果簫且意也來了鹽鎮,這個問題就大了。
這時,馬車裡的人終於不耐煩——也只能不厚道地說好在現在他手腳沒那麼方便,不然這貨早就自己爬了下來。
耀司挪著屁股坐到馬車邊,撩起簾子就罵:“你也殘廢了?動作那麼慢?”
蒼狼背脊一緊,想也不想大手一伸,摁著耀司的臉就把人塞了回去。於是耀司一愣之後反而氣笑了:“臭小子,你他娘吃了龍膽麼。”
此時,忌水山莊的轎子也到了跟前。蒼狼一個敏捷利落的翻身,也一同躲入轎子中去。
轎子中耀司還蓋著毯子,這一同動作折騰,將涼氣放進不少,而且爐火在開陽下馬車時就已經順手熄滅,這會兒耀司感到膝蓋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動聲色地斜了下屬一眼,蒼狼無奈地往角落裡縮了縮,只好拉過耀司的手,在他手中飛快地寫了個“簫”字。
耀司不耐煩地咂咂嘴,抽回自己的手。
主僕二人坐在馬車中,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偷聽人家忌水山莊的人熱熱鬧鬧地一窩蜂下車。末了,耀司小心翼翼地挑起馬車簾子一腳,往外瞅了眼。
好巧不巧,這就剛好看見一身冬裝的簫且意,手上掛著看似剛脫下來的華貴珍惜雪原狐裘,裡著白色厚襖,那氣宇軒昂的氣魄,嘖嘖。耀司往後挪了挪,直覺自己被那聖潔高貴的白色晃瞎了狗眼。
這藏著掖著,耀司倒是隻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奇怪,但是因怕被發現,這會兒卻沒來得及去細想,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拋到了腦後。
這時,簫且意獨有的低沉渾厚的嗓音便傳入耳朵。
只聽他聲音溫和,眉角舒展面色溫柔地轉身,親自撩起馬車簾子的一腳,衝著裡面說——
“外面剛下過雨,地滑,我扶你。”
說罷伸出手去。下一刻,從馬車內探出一隻明顯屬於女子的嬌小白質的手交付到男人的手中,紅衣一閃,只見一個面色嬌媚的紅衣女子輕巧地從馬車上躍下,落地時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沒站穩,瞬間整個人撲入簫且意懷中。
仔細一看,那女子小腹已經微微隆起,顯然是剛剛有了身孕,不長,就二三旬的時間該有的大小。
“小心些,有了身孕的人,還這樣粗心。”簫且意也未生氣,好脾氣地扶穩了紅袖衣,順手給她理了理髮鬢。
耀司想了想,最後算出來的結果就是時間不長不短,恰恰是那時在白眉山上,這對狗男女說要訂婚的時間,頓時臉色黑如墨硯。
蒼狼縮在角落裡,看著耀司這樣實在是又怕又覺得可憐,於是情不自禁地伸出爪子摸了摸主子的狗頭,道:“莫要動怒,只當是瞎了眼,自插雙目便可。”
第十八章
耀司嘴角抽搐:“□的還是□的?”
蒼狼沉吟片刻,很是真誠地說:“……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