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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主子哼了一聲狀似不屑扭臉,蒼狼頓感壓力略大,想了半天,終於想起決定安撫主子情緒也算是自己的值守範圍之內,絞盡腦汁後最終憋出一句:“屬下以為,那個孩子應該不是簫盟主的。”
“為何?”
“太快。”
“……”耀司無語,“如果他們早就有了那麼一腿,那白眉山上全然是一出演給大家看的戲,那就不快了。”
“主子英明。”
“……蒼狼。”
“屬下在。”
“去年的薪俸我可有拖欠你?”
“咦……?回主子的話,沒有。”
“那你可否告訴本教主,你這上趕著給老子添堵是為哪般呢?”
……
待到簫且意等人終於進了客棧,蒼狼終於從馬車中翻出一個黑色斗笠,給耀司扣腦袋上,為了以防萬一,專門招呼了兩個當時沒跟著去白眉山也沒在簫且意麵前露過臉的人照顧耀司,而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將主子抱上木椅後,身影一閃就再也不見人。
估計是發揮他的職業特長在那個陰暗處貓著去了。
耀司也懶得追問他的下落,扶了扶斗笠,任由兩個面生的下屬將自己推進客棧,此時此刻,就不免有些懷念漠鷹還在的時候,其實有兩個護法還是方便得多的。這麼一想,耀司就覺得自己有些必要再找一個紅衣護法頂替上漠鷹的位置——
要麼,就把他從崖底撈上來也未嘗不是一條路子。
要是手斷腳斷已經再也用不成了,就再扔回去。
要是隻斷了一邊手或者一隻腳,那接吧接吧,就勉強將就著繼續用好了。
畢竟紅衣護法是貼身照顧主子的,要再培養一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麻煩。至於漠鷹會不會為了那個被弄死的婢女報仇背叛他,耀司想到這不禁詭異地微笑了下,這一點自信,他耀陽毒君還是有的。
……
耀司一路回定好的上等房的路上倒是真的沒有碰見簫且意,並且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見見過他。倒是開陽有一次出門曾經碰見過簫且意,據開陽所說,簫且意雖沒掩飾驚訝,但兩人也不過就是點了點面首,隨意算是打了個招呼罷。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耀司這個殘廢走哪都被人像大佛似地貢著寵著,每日裡查查過去一年裡的爛帳,不順心了就往賬房先生臉上劈頭蓋臉一通砸,要麼就抽出點兒時間跟朝廷的人扯扯皮蹭點兒這些個大官帶下來的茶葉,其餘時間倒也過得愜意。
這日子一久,警惕心就下來了。
這一日,耀司眯著眼一個人倚在客棧二樓閣樓的小欄邊,依然是坐著他那把貴重的木輪椅,正漫不經心地沏茶。往煮好的沸水裡扔下點選出來的龍井茶葉末子過了道茶具,重新灌上水,嫋嫋的白氣裡,新洗過的茶具散發出淡淡的茶葉香。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綿綿小雨,又是一個陰雨天氣。今個兒是十一月的第十二天,這個月只下了兩場小雨,一場下了六天,另一場很巧地,也下了六天。本身按照答應開陽的,耀司應該老老實實坐在房間裡,但是因著今早得到蒼狼的訊息,說是姓簫的終於收拾東西滾蛋了,耀司心情一好,頓時覺得腿也沒那麼疼了,這會兒大搖大擺地拿下了斗笠,揮退了其他下人,一個人披著那款跟簫且意一樣一樣的白色狐裘,大狗熊似地坐在欄杆邊裝文人雅士。
客棧裡的常客難免議論紛紛。
這幾天都帶著黑色斗笠的人終於取下了斗笠,露出了真面貌。
八卦是本朝第一民生。眾人來了興趣,一個兩個組著隊裝作不經意地往二樓竄,看過一眼又竄回去,然後紛紛表示:我了個去,坑爹麼這不是。
“就這樣式的還遮呢,我還當什麼傾國傾城的藍顏。”一個身著白色道衣,一看就知道是白眉山下來的人眉開眼笑,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音量——興許是當年他們大師兄及冠禮他也沒那個資格去正廳參加,才沒機會見著耀司這號人物,而且這兩天耀司獨進獨出,最多身邊跟著個蒼狼,鬼才知道這會兒他奚落的是比鬼還能記仇的人。
至於有沒有跟開陽交流,那自然還是必須有的——不過開陽耀司二人住的地字號房,自然也不是這些人能去的地方。
這白衣道士左手邊坐的是個身著藍衣的人,這人倒是謹慎得多,向著師弟使了個眼色,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莫要如此囂張,看見那人的手了麼,食指處那繭子定然是練武多年才會留下,小心不要得罪了人,又討得大師兄的罰。”
“嗤,不就是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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