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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業還在相位的時候,鄭黨擔憂最多的就是斷層問題。這就意味著,能接鄭琦班的鄭黨,非常少!可以說沒有。如果有,鄭琦也就不用被扔京外這些年了。連鄭琦的兩個幼弟,都不適合那個位子,這還是鄭靖業養大教大的兒子呢。
李神策那裡人倒是不缺,但是他要權衡各家之間的平衡,MD!全有親戚關係!李神策爆著粗口,頭疼了。
李幼嘉因無人可薦,只提了個議。池脩之推薦了柳敏,李神策推薦了蔣卓。池脩之薦柳敏也是不得已,他在宰相位就算是年輕的,哪有培養好了的門生可以擔任省部級幹部?李神策則是要讓蔣卓歷練一下,熟知地方。
事先三人並沒有溝通,李幼嘉扛著順風旗兒就站到了池脩之身後。李神策額上想冒青筋——池脩之有主見也是情理之中,柳敏也算是循吏,李幼嘉你這態度也太明顯了吧?
三人意見不統一,把兩個選項給報到了蕭復禮,就只見蕭復禮遊移地在兩個名單上看來看去、看來看去,最終把柳敏給圈了出來:“柳敏久在地方,鄭琦事出倉促,身後所遺之事紛亂複雜,需得熟手。”
池脩之搶到了大舅子留下來的位子,雖然不算是握到了自己手裡,至少目前來看不是敵人——也就足夠了。不是他信不過蔣卓,只是第一時間,他想的不是世家。為彌補蔣家的遺憾,也是補李神策的顏面,池脩之順水推舟,當場開口請蔣卓為國子監祭酒,以代因為連番喪事而有所感觸申請退休的顧崇。國子監雖受到科考的衝擊,祭酒之職依舊是清貴,又是許多官宦子弟的校長,經營得好,也是個大臺階。
兩下基本滿意,池脩之才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這件事情畫了個比較圓的句號,與李神策並轡回家。兩個都是宰相,還是鄰居,害得這一帶的住家都非常有安全感,也讓夏寔略不忿——李神策太得瑟啦!
夏寔的感觀在這件事情上是不需要被考慮太多的,李神策與池脩之哪一個都不能舉家搬遷,也不能明明是鄰居卻非要故意錯開了不一起走。李神策略憋屈的心情在看到夏寔一張便秘般的臉之後,忽然開朗了許多,果然是“看到你不高興我就開心了”!
池脩之則伴著妻子到了岳父家,鄭靖業顯得有些枯瘦,眼睛仍亮。池脩之向他訴說了朝中動向。鄭靖業閉眼道:“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因為二郎去了,國家就少置一州刺史。你舉蔣卓原也不錯,世家,龐然大物,怎麼可能一口吞得下?”
池脩之道:“世家卻也漸衰。”
鄭靖業搖頭道:“除非一場大兵禍,否則,且有得磨。以景宗之強勢,尚留餘地。先帝剛硬折斷,也是前鑑。帝王猶如此,更不要提魏靜淵。你不要因為姓氏而為難,也不要因為經歷對世家有成見。”
老頭子眼睛毒,池脩之有些訕訕,他也確實是個矛盾的存在。鄭琰心道,阿爹這話真是切中肯綮了。
正思索間,鄭靖業的話頭已經轉了個方向:“二郎剛去,你服大功,女婿卻是無礙,女婿九月四十整生日,你要好好為他操辦!”
池脩之大驚:“這如何使得?娘子孝中,我卻取樂,成何體統?我看二郎如兄長,服喪不可亂,飲宴卻是使不得!”
鄭靖業拍著扶手道:“聽我說!你已為相,就不止是我女婿了。以前你們年輕,多過來就多過來,現在你一個宰相,凡事唯唯諾諾,成個什麼樣子?沒的讓人看不起你!我以你為婿,並未輕視於你,你自姓池。先前不也做得挺好麼?怎麼到了現在又彷徨了?”
池脩之道:“拳拳愛護之意,敢不領受?只是我早已無父無母,待先生與待岳父是一般的敬之如父,乍登高位便要疏遠,非我所願。誰愛說誰便說去,我從來不會怕這些流言!誰想要撞上來就撞,吃了虧就知道不該小瞧於我。生日年年有,不在此一時。我夫婦新年置酒,以待諸親。”
鄭靖業慈愛地撫著他的背:“汝得之矣,汝得之矣。”
鄭琰暗道,經此一事,雖則兩家親密,又有血緣親緣,拆也拆不開,然則確是政治上分而為兩家了,不由黯然。鄭靖業復想起女兒:“你兒女行將成婚,家裡這才算是立了起來,女婿兒媳面前,當與以往不同,毋再為小兒女態。”
鄭琰哽咽著答應了。
與池脩之並肩而出,鄭琰不由回望孃家門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池脩之握著她的手:“想了便回來看看。”
“好。”
第四百六十章 番外之顧皇后
自打池脩之拜相,三位宰相相處還算愉快。李幼嘉從政時間最長,一直跟著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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