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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回來就聽到如是說,心像被一隻手給揪住了,顧益純出此不祥之語,委實讓她難過。假作沒有聽到:“這回亂糟糟的,我看八郎也抽不開身了,都先回罷。”
這頭鄭琰因心中不安,跑去拉了鄭瑜,約了兄弟們出來商議:“阿爹、阿孃的壽木、老衣準備得如何了?先做了,倒好壓一壓。”
鄭琇道:“都是齊的。棺材寄在外面,每年刷漆,也是壓一壓,到時候只怕宮中也會賜下秘器來。老衣一年做一身。”
鄭瑜又說起陪葬來:“種種明器,也先準備著。”
幾人商議畢,心裡都沉甸甸的,商議的幾個人都沒有想到,鄭靖業與杜氏的身體還算硬朗,先走一步的居然是鄭琦!鄭琦久居外州為刺史,每年只有那麼幾天才得回京與家人團聚,父母兄弟都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訊息傳來,一家子哭得死去活來,杜氏痛哭失聲,直按著胸口,趙氏給她揉了半晌,才放聲道:“讓我替了他去吧!”
鄭靖業心志再堅定也是老淚縱橫,鄭琇忍痛道:“讓德興、德安陪著德平去迎靈吧。”
鄭靖業點點頭:“二孃也不是無知婦人,想來二郎身後之物她都收著,讓他們去,把二郎的東西清點回來,尤其是往來書稿。還有,州內府庫、冊目,都要妥善處置。一應幕僚也不要虧待了,帶回京裡來交接,有合用的給人家一個去處。”
鄭琇一一應了。
事不宜遲,德興、德安、德平三人整裝,當天就請假往迎鄭琦之棺。池脩之接到報告攥緊了手裡的筆,用力在申請上籤了名。有他從中運作,假很快就批了下來,鄭琦的身後待遇的評定也很快啟動了程式。德安的弟弟們皆已出仕,又打報告丁憂守制。池脩之批得心裡挺煩,不知道鄭琰再是個什麼心情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哥哥掛了?
鄭琰再沒想到她哥哥會先掛掉!還追問:“千里迢迢的,別是聽錯了訊息吧?”
馬迎親自來解釋:“是隨二郎赴任的人回來報的信。”
鄭琰一下子倒在榻上沒爬起來,池春華連忙上前扶住了:“阿孃,長生在宮中,二郎幾個還在學堂裡,都得使人告訴。咱們這衣裳也要換一換了。”
鄭琰道:“是是。換了衣裳,咱們去你舅舅家,阿慶呢?把家裡看好。”
阿慶上前道:“總是舊主人家,我向娘子討個情,我們幾個都去,哪怕磕個頭再回來,也是不忘本。”
於是鄭琰把家務付於阿慶的婆婆,帶著大隊人馬,直奔孃家。鄭靖業捂著額頭:“你二哥還沒回來,你娘難過,你去看她。”
鄭琰用力抱了一下父親,把兒子們留下陪父親,自己帶著女兒去看杜氏。杜氏哭過一回,洗過了臉,略回了些精神:“在外地只怕倉促,還是要換上好棺……木……”
鄭琰很能理解杜氏的心情,這會兒說什麼話都是沒用的,死了兒子的女人,打起精神來與人周旋是不人道。上前抱著杜氏大哭,杜氏道:“一生順遂,偏偏兒子走在自己前頭,寧可自己少些福澤多些波折,也想他平安健康!”
鄭琰被她一哭,勾起傷心事,哭得比杜氏還兇。最後還是鄭靖業傳出話來:“把我的那口棺材取來先給二郎用。”
因事急,來回都很快,鄭琦現用的棺木也不算太差,乃是當地土豪們孝敬的,又多放冰,令屍身不腐。一路飛奔而來,回到家關氏又病,鄭家又辦起白事。鄭靖業雖已退休,但是兒子們猶有高官在身,倆女婿各有爵位,又任實職,場面也很不小。
鄭家兄弟姐妹一母同胞,宅斗的從來沒有,人人難過。池脩之不得不勸慰鄭琰:“二郎年過五旬而逝,子孫成群,你這樣悲傷是為了什麼呢?我阿爹去世之時尚方三十餘,我且不知有沒有他這壽數呢。”
鄭琰掛著眼淚看他:“胡說八道!”
池脩之緩緩地道:“不知岳父岳母是怎樣難過呢,多陪陪兩位老人,不要自顧自地傷心。孩子們都嚇壞了,六郎都不敢哭了。”
一勸二勸,鄭琰方才收淚。池脩之鬆了一口氣,扳著指頭數一數,鄭家親戚裡,寧遠侯是前年故去的,曹王夫婦走得更早,方家、趙家也沒什麼長輩了。朝中元老大臣業已去了一批,他終於不用主持各種喪儀了。
池脩之卷卷袖子,沒敢告訴老婆,大舅子留下的刺史位子一堆的人盯著看。當別人死掉空出位子的時候,大家搶得歡,只顧著搶了,都沒有顧及人家家屬的感受,特麼現在自家親戚掛了,還一堆人來搶,池脩之略暴躁。
與他同樣暴躁的還有李幼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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