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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訕地不好答他的話,改而發怒:“朕之天下,竟有此等事!這個周禧又是什麼人 ?'…'”
周禧,太子他二舅。
這下熱鬧了。
再怎麼熱鬧,也不關池脩之的事了,他告完狀,沒事人似的又去啃律條去了。張丞被罰款、降職,卻沒有傷筋動骨。特意過來向上司、同事致謝。池脩之拒絕了他的宴請:“我非為張郎,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張丞覺得,池脩之這小子真是可愛。唐文淵也表揚池脩之真是一個愛護同事的好少年。上門兒看望姑父的齊王對顧老師說,他家弟子真是個有風骨的好孩子:“不畏強權,難能可貴。”
顧益純跟齊王打著哈哈:“食君之祿,擔君之事耳。”就是不接齊王的話,誰不知道齊王近來在皇帝耳邊說了太子無數的壞話?顧益純就是有什麼想法,也不想跟齊王合流。
仗著自己輩份兒高,顧益純往榻上一躲:“我乏了,你只管隨意。”眼睛一合,他“假寐”了。
好一派自由灑脫的名士風範!
齊王幹瞪了一會兒眼,只好無奈地下了榻,穿好鞋,對著耍賴的姑父深深一鞠躬。顧益純的眼睛開啟一條縫兒,齊王的背影消失了,他翻了個身兒,放心大膽地真的睡了過去。
直到池脩之下班來問安。
顧益純就這麼躺著,懶洋洋地開口:“你怎麼那麼巧就翻出週二的事情來的?”
池脩之趴在顧益純身邊,樹起雙肘撐著腮,孩子氣地眨眼:“沒有周二還有周三,沒有周三還有陳五。”反正他總會找出一個來就是了。
顧益純右手往眼睛上一蓋:“看著你就頭疼,去見你師母,咱們吃飯了。”
於是池少年繼續當他的好少年,勤勤懇懇工作,認認真真學習,並且成為被鄭黨大老們看好的一顆政治新星。
“後日將遷回京城,池郎可準備好了?”李丞笑容可掬,手裡捏著個香囊慢慢嗅著,一派閒適。
池脩之批了一會兒大理寺的雜務,擱下了筆,剛剛站起身來,挺了兩下腰,李丞這搭話的時機擇的十分到位。“我的行李並不多,收拾起來也方便。”
“把手上正在辦的事兒另裝一箱,貼上標封,回去找的時候也好找。”李丞大方地傳授經驗。
池脩之點頭一笑:“受教了。”
池脩之兩戰全勝,初步奠定了“不好惹”的地位。另一收穫就是同事們與他的關係親近了不少,不管熟的不熟的,都想結幾分香火情。自從他幫張同事脫困,同事們看他的眼神都是慈祥的。
工作認真、業務熟練、品貌端正、團結同事、友愛親朋……各種溢美之詞加諸其身,他還少年、他還未婚,怎麼能不讓少女喜歡呢?新昌郡主就是這樣一個少女。
也不知道是哪一世修下的孽緣,即使知道了他是池脩之,新昌郡主心裡還是放不下。
初戀總是最難割捨的,新昌郡主在清輝閣裡坐臥難安。
她今天並不是一身騎馬的方便裝束,而是換了一身宮裝,長裙廣袖雲鬢鳳釵,新昌郡主也是個標緻的美人兒。美人微顰眉,居然在咬手指頭——這是真急了。咬了一會兒指甲又咬了一會兒嘴唇,新昌郡主還是沒想出主意來。
但是她知道,她不想坐以待斃。想著自己已經十七了,婚事尚無著落,新昌郡主就一陣心煩。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
“郡主,太子妃那裡叫你呢。”
“嗯?啊?哦。阿孃特使蓉娘來這一趟,可是有什麼大事不成?”新昌郡主認得過來會話的是陳氏身邊挺得力的一個心腹阿蓉,阿蓉也有三十歲了,一直跟著太子妃伺候。沒如果事情不重要,也用不著她跑這一趟。
阿蓉臉上那得體的微笑略略有些陳氏的影子:“婢子又是什麼大人物了,出行就帶著大事兒。娘子有事吩咐,婢子也就跑跑腿。”
“狡猾的老女人!”新昌郡主腹誹一句,起身對鏡,略略修整了一下儀容:“走吧。”阿蓉出現了,哪怕不透露什麼訊息,也代表了太子妃的潛臺詞,快點給我過來!別找不自在。
能有什麼事呢?新昌郡主自以近來並無做出失禮之舉,就是畫肖像的事情兒,雖被皇帝說了,太子妃拿她正了正規矩,在她心裡也沒甚要緊——若是沒有苗妃下舌頭,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她近來也沒把宮婢打死打殘,更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能有什麼與她相關的事呢?
一路琢磨著,不知不覺間便到了陳氏門前。新昌郡主立定,聽了通報,才緩步進去。陳氏極重禮法規矩,新昌郡主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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