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前並不敢造次,行走間環佩不響,邁著小碎步,行至陳氏面前盈盈下拜:“兒請阿孃安。”
聽陳氏一句:“過來坐。”新昌郡主抬起頭來,心中疑惑更重,陳氏這眼神兒,慈祥得有些過了呢。
太子妃不是她親媽,新昌郡主生母早亡,卻是太子妃照看長大的。太子妃自的親生女兒,是新昌郡主的三妹,今年十歲,尚未得封號。有親生的有抱著的,面子上是均等對待,新昌郡主還是覺得太子妃看三孃的眼神更慈愛,今天陳氏用看三孃的眼神看她,新昌郡主本能地覺得有事兒。
“大娘已經長大了,”陳氏開了個頭兒,“也該談婚論嫁了,過了花信就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了。”
新昌郡主猛地抬頭,薄施粉黛的臉變得慘白:“阿孃這話從何說起?”
陳氏握著新昌郡主的手,只覺得她掌心裡滑膩膩的全是冷汗,也是微驚:“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猛得聽阿孃這麼說,倒嚇我一跳。不知阿爹又是怎麼說的?”
陳氏握著塊絹帕,細細給新昌郡主擦著手心,柔聲道:“怕什麼,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這事正是你阿爹定的呢,他相中了袁曼道的兒子袁守誠。”
新昌郡主不喜歡袁守誠,一點也不喜歡。袁守誠長得是帥,但是性格十分不好,他愛去調戲歌伎!年紀還不小了。坦白說,當個情人是不錯的,當丈夫,新昌郡主總覺得他不合格。
太子看上袁曼道了,就要把女兒嫁給人家兒子。
“我與你說一聲,過兩天你阿爹就要使人與袁曼道說去了。”
新昌郡主心頭一喜,故意嘟著嘴道:“袁氏並非著姓。”
“袁家風氣正,人品好就行了。這是你父親看好了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新昌郡主心如亂麻,胡亂答應了一聲:“嗐。”
阿蓉湊一句趣兒:“郡主害羞了呢。”轉過臉來,一對主僕的笑容就都不見了。
阿蓉上前給陳氏捶著腿:“娘子,婢子看郡主好像心不在焉呢,是不是不喜、袁郞?”
“我看著是她要不好!”陳氏斬釘截鐵地道,“不喜可以說出來,再沒有怕成這個樣子的,可別她自己有心事。早嫁早好。去把伺候郡主的人悄悄叫一兩個來問問,是必有痕跡的!”
陳氏成分頭疼女兒的教育問題,她重禮法,大家在她面前表現得乖一點,背過身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如果主母重禮法能夠讓女兒們老實,皇家公主就不會是這樣一個讓人頭疼的群體了——哪一代國母不是世家女?誰又不重禮法了呢?各種挑戰人類思想極限的公主還不是代代湧現?
“她還挑剔著呢,別人不挑剔她就不錯了,”對著心腹,陳氏忍不住發了幾句牢騷,“皇家女本就不好嫁,她這一個是難上加難!別看她現在是郡主……”
阿蓉心裡添了一句“以後可是公主”,現在照著郡主的標準擇婿呢,東宮也覺得委屈,照著公主的標準擇婿呢,世家連正牌公主都敢拒了,何況一郡主?還是庶出的。
新昌郡主回到清輝閣,果然是覺得委屈了,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因地上有地毯,器具又有不少漆器、金銀器,才沒有造成重大損失。越想越委屈,一返身,伏在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宮婢宦官也不敢叫她,互相使著眼色,輕手輕腳地出去準備溫水等她哭完了好洗臉。
新昌郡主哭了一會兒,心中怨氣出了不少,覺得臉上發緊,摸一摸,是淚水漸幹。吸吸鼻子:“人呢?”
一宮婢捧盆而入,跪在她的面前,雙手舉著面盆,又有兩宮婢上來服侍新昌郡主淨面更衣。換了身兒新衣服,宮婢再伺候著新昌郡主上妝,口上還誇著:“郡主膚色本就白,穿什麼都好看。”
新昌郡主被她逗得一笑:“好看又有什麼用呢?”想起傷心事兒,不由愁腸百結,一怨父母給她結了門不喜歡的親事,二惱池脩之不解其風情,三恨袁守誠這貨居然還沒結婚!你要已經結婚了,我不就不用嫁了麼?
越想越氣,就想拿人出氣。
池脩之她不忍心去為難,父母她不敢硬碰硬,袁守誠行蹤詭秘需要袁曼道親自逮人。別人就遭了殃了。
第八十一章 火氣直線上升
這個倒黴的不二人選理所當然地是鄭琰,誰叫池脩之彷彿對她有點意思呢?誰叫鄭氏本就是東宮的敵人呢?不高興的時候拿敵人出氣神馬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對手痛苦之上神馬的,太正常了。
具體怎麼找鄭琰的麻煩新昌郡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