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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鈕,可電梯毫無反應,好像有人故意把電梯停在底層,讓門老是敞開似的。”
“萊斯特那個傻瓜!有時他做得太過分了!對此我表示歉意。他有個習慣,對第一次來訪的陌生客人經常這樣做。你們都知道,這座城堡很大,而且我們正在進行大規模改建,特別是第二層和第三層我打算改建為博物館。他不想讓人迷路。在德拉赫堡是很容易迷路的。”他講最後一句話時聲音降了下來,使人感到那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威脅。
邦德大笑著說:“妙!妙!妙!”
“妙?”
“‘在德拉赫堡是很容易迷路的。’你的話聽起來正像你在演夏洛克時說的話那樣在嚇唬人。腔調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我甚至可以看見你站在那裡,磨刀霍霍,大談要割下你要的那磅肉呢!”
“真的嗎?”德拉貢波爾似乎吃了一驚。
“對,是真的!你該記得,你演那段戲演得多傳神呀,你用你的皮帶磨刀,那把刀的形狀就像開啟的舊式剃刀。”
“對。你講得很對。我很抱歉。那時候,我演過許多角色,這個角色我倒忘了。你講的當然對,我很抱歉。”
他們走到了路的盡頭,花園向裡面延伸進去,前面有個玫瑰花棚,玫瑰花沿著藤條攀上去,煞是好看。
“這些就是我最喜愛的花了!”由於她的禮服裹得太緊,她邁著碎步向前跑去。
弗莉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邦德也愣住了。她站在四叢玫瑰的旁邊,它們勻稱地排列在通往花棚的拱形過道的一邊,形成一組,花樹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玫瑰花,比花棚上的玫瑰花多得多。這四叢玫瑰閃耀著白色和猩紅色。二三十朵玫瑰把花叢裝飾得美不勝收。每朵花都一樣,每片花瓣垂直下去,越往下越白,白得像雪,而每片花瓣的頂端卻像用血浸過,或者說像用手把血塗在花瓣上。
“我的溫室裡還有更多這樣的玫瑰。”梅芙·霍頓說道。
“美極了!”邦德冷冰冰、乾巴巴地說,因為他覺得他的血管也好像變得冰冷。“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玫瑰。”他撒謊道。“這些玫瑰花你賣不賣?出不出口?”
“噢,不賣,也不出口!我的玫瑰花只供家庭使用。”她說道。邦德心裡想,她是在撒謊,正像德拉貢波爾承認他演夏洛克時使用一把像開啟的舊式剃刀的匕首,用他的腰帶磨刀是在撒謊一樣。邦德看見過德拉貢波爾演夏洛克時的確切形象。其實他使用的是普通的長匕首,用來磨刀的是他從掖在腰上的皮袋裡拿出來的磨刀石。那可是個難忘的時刻。
第十一節 血跡
他們在城堡裡宏偉的大廳吃晚餐。戴維·德拉貢波爾顯然對大廳進行了大規模的改建,但是大廳仍保留著中世紀餐廳的情調和氣氛。粗大的木頭橫樑使大廳顯得好像是用一根大柱和若干根橫樑建成的;假屋頂不僅使人感到大廳很高大,而且用四個“A” 形的大框架使各個部位各得其所,顯得美觀、大方,所用的古老木頭粗糙,斑斑駁駁。
大廳的牆壁好像是用原石砌成的,一個巨大的壁爐敞開爐口,爐口上烤肉的叉子和古代其他的人工鐵製品齊全。這使邦德想到了這樣的景象:冬天裡幾隻獵狗躺在獸皮上,在壁爐熊熊的烈火前烤火,而穿著粗糙、臃腫的衣服的男男女女則圍坐在一張又長又大的橡木方桌旁縱酒狂歡。
為了使這一幻景盡善盡美,在牆壁上還掛著形形色色的長劍、長矛、盾牌和短戟,而桌上四個怪異的分支燭臺把整個大廳的一切照得亮亮堂堂。這裡有電燈,但是德拉貢波爾認為,重現古代的景象使人更加愉快。
在吃晚飯前,他們又在花園裡散了一會步。梅芙硬要他們去看看她的溫室——帶有加熱系統,又長又寬,暖氣是從愛德華七世時代的一個鐵爐傳送過來的。毫不誇張地說,溫室裡有數千枝花——她在各個不同階段栽培的玫瑰——她詳細地講解了她對雜交的“瀝血的心”這種玫瑰花的栽培工作,說這一工作已進行了好幾年。
“這是多少有點可怕的冒險試驗。”他們離開溫室時她說。“但是你們一定要承認這是一種非常美麗的花。”
弗莉克和邦德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反應。“瀝血的心”這種玫瑰花對他們倆來說已經變成了恐怖的象【炫|書|網】徵。
他們吃得很好。德拉貢波爾解釋說,當他在城堡時他喜歡吃英國的飯菜。“德拉貢波爾家族基本上是盎格魯…撒克遜人, 但有強烈的愛爾蘭人傾向。”他格格笑著。“在我祖父的時代沒有人敢在這兒的桌子上擺上德國飯菜,不管多麼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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