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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酷,隨時隨地都將自己玩弄鼓掌之間,心便冷到突突生疼。
迅速從風夭年身邊站起來,板下了臉冷道,“我自是不會忘記,兄弟之情再深厚,亦不及父母養育之恩,我如何去做心中自有分寸,告辭!”說著,便拂袖而去。
風夭年又定睛朝那被魚兒攪碎的水面定睛望去,許久對身邊的戾夜道:“覺得有點渴了,茶水再喝只怕要夜裡睡不著,你去廚房給我找些紅棗湯來吧,順便去房間幫我拿件披風來。”
戾夜依言退下,身形消失在裡院花園之中,夜色濃重,那水面的魚兒撲打身影便更覺得有些寂寥。
“這麼聽來覺得敖烈主真讓人同情,你說是不是?”風夭年開口道仰頭探出亭榭欄杆,瞧著墨色的天空,繁星點點,若寶石散落於帷幕之上。
沒人回答他,彷彿這花園之中只有風夭年一人一樣。
“你都跟著我一天了,不下來喝口茶?”風夭年笑笑,倒影早就出賣了他的藏身之處,戾夜看不見,但一直瞧著池水的風夭年卻早就看見了。
那亭上之人終於輕輕笑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可不像他本人的醜臉,頗有幾分磁性的動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風公子可不像是個會同情敖烈主的人;也不像是個會照顧別人的人。”
風夭年取過茶杯倒了杯茶水,向亭榭外送了出去,“敖烈主也不像是個曾被至親欺騙好友傷害至深的人。”
那人沉默了片刻,終於從亭上飛□子,若蜻蜓歇在荷尖上一般,輕巧站立與欄杆之上,穩穩當當彎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低頭瞧著風夭年仰面朝天的臉,“為何要與我說這些,風公子?我不過是個奉司馬大人監視您的走狗罷了。”
“真是因為如此,才能坦誠交談。”風夭年笑笑,瞧著那雙深邃的狼眸,如此熟悉的感覺卻並未帶來熟悉的緊張和對抗感,或許是因為那可怖的臉如同一塊麵具,讓人放下了警惕,“若真對著敖烈主,只怕這番談話又要被他當成是可笑的欺騙了。”
“的確如此。”沉嶽坐在欄杆之上,瞧著風夭年漂亮的鹿眸,“畢竟君王有君王自己的立場和苦衷……有時候,還不如個走狗來得簡單痛快。”
“那有朝一日你瞧見敖烈主,可以讓他放棄國家王位,閒雲野鶴靠一柄短劍為生,也能名揚天下,吃穿不愁。”風夭年呵呵笑了起來。
“說的輕巧。”沉嶽輕哼一聲,瞧著風夭年因為笑容而溫暖的表情,湊近了臉頰,低聲道,“夭年,不如你放棄可好?”
沉嶽的聲音之中似有請求,溫和而真誠地,讓夭年一瞬之間感覺有些恍惚,雖然那醜臉在燈火的陰影之間顯得更加恐怖,風夭年卻似乎透過那表象看到了對方內心的溫柔。
沉嶽的臉頰慢慢湊近,夭年能嗅見他呼吸之中的新茶味道。
那一瞬間,風夭年聽見了心怦怦亂跳的聲音,下意識想要閉上眼睛,腦海之中卻突然閃過了重烈冷酷的眼睛,心便驀地一涼,吞了口唾沫啞道,“不……我和他,都沒辦法放棄,不過是……說說罷了。”
遠處傳來了戾夜原來越近的腳步聲,沉嶽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瞧了一眼風夭年,終飛身上了亭子,再也未曾聽見半點動靜。
不愧是執掌祭祀多年的司馬一族,在信徒之中的影響力不可小覷,不過短短半月有餘,全國上下對於重烈肅清赤帝教義的不滿已經被煽動得沸沸揚揚。今年春季以來的全國乾旱讓“赤帝天罰”的傳言變得神乎其神,之差最後一句蓋棺定論,便可讓百姓真相信天罰末日即將到來。
而鵲翼朝那邊也不甘示弱,雖然長年交好讓彼此之間沒什麼大動干戈,但商賈往來受到了許多政治上的約束,這更使得原本國內饑荒連連的敖烈國,因得不到來自鵲翼朝的支援而岌岌可危。
風夭年仍在司馬素的府上好吃好喝,每天自覺繞花園跑個十圈,核桃半斤,竟然日益瞧著開始長得結實,任哪個第一眼見著他的人,都不會再說這是個病弱少年。
這期間日子過的最難受的當屬玉城公重雅,每日上宮中尋皇兄幾次,都無功而返,再這樣下去別說是正面交鋒了,根本就好似重烈自己將皇位拱手出讓一般,這令重雅覺得覺得無法再忍耐。
“我今天一定要見著皇兄,你快說他在哪裡。”重雅在中郎將府門口堵住了正要出門的獨孤休,瞧著他已經恢復紅潤的面色,今天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過他。
“都說了,陛下在某行宮養病。”獨孤休面無表情淡淡道。
“胡說,外面都紛紛亂亂成這樣,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出來平息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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