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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的孩子。
隔著面紗隱隱約約,亦能看見那令自己怦然心動的面孔,他伸手摸上了風夭年的臉頰,隔著面紗的粗糙,也能感覺到他面板細嫩的美好。
這張臉孔,這一副皮囊,曾經是讓他覺得人生美好的寄託,其中那孩子的靈魂是讓自己覺得人生有意義的寄託……可以為了他去生,為了他去死……
此時此刻,卻都變成了蝕骨的毒藥,即便這麼隔著紅紗瞧著,也有一種讓他痛到眩暈,痛到即將昏厥的錯覺。
“夭年……你……騙我……”他慢慢揭開風夭年的面紗,看見了他的絕美容顏,一襲女裝更使得他的俊秀脫俗化作了柔媚誘人,他的美更讓心底的這種傷害催化了百倍,重烈只覺得心頭一陣劇痛,方才一口根本未曾按捺下去的真氣,便似乎在胸口突然炸開,低頭一口鮮血噴在了坐輦之上,整個人便軟綿綿癱進了夭年的懷裡。
“重烈!”未曾想到方才如此神勇的重烈竟會突然暈厥,想到太醫此前說過近期不可動用內力,再想到方才他的對抗招式,風夭年整個人便呆在了那裡,只怔怔瞧著臉色慘白的重烈,覺得心若刀火焚一般痛苦,“我不想騙你的……我不想的……”他落淚道,搖晃著懷中的重烈,可對方卻根本沒有再睜開眼睛瞧自己一下,聽自己一句。
“受死吧!敖烈國主!”左延持劍飛馳而來,他不是風夭年,不會對面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同情。
他是令整個鮮風沒落的罪魁禍首,是染指神血的大逆不道之人,是風夭年牽掛卻不能牽掛的孽障。
這是絕好的機會,他必須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左延劍指重烈的後心,帶著十足的仇恨和滿腔的憤懣,眼見著就要將整個劍身都刺入那敖烈國主的後心之中,那昏迷不醒的男人下一瞬便會一命嗚呼。
可眼前卻突然閃過一片紅色,風夭年已經全身俯下,整個人都撲在了重烈的身上,完全擋住了左延劍鋒的指向。
“夭年!”左延大驚,想要收回力度卻已經來不及,猛的強行側偏卻仍然晚了,只聽見衣帛刺穿的細微聲音之下,是血肉分離的悶鈍之聲,和輕微骨碎的清脆微響……
鮮血,從夭年左肩胛的位置噴湧出來,與身上鮮紅的嫁衣混合在了一起,並不觸目驚心,卻足以讓左延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一般,傻在了那裡。
“陛下!”鮮風兵士們瞧著這般情形也都慌了神,“左將軍,陛下受傷了,現在如何是好?”
“幫……幫他包紮……”這是左延第一反應,卻收住了口,將心痛壓抑了下去硬聲道,“不,應該趕快走!我們行蹤已經暴……”
“既然知道暴露了,你們還有走的機會麼?”獨孤休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攜帶援軍而來已經將所有人包圍地毫無逃離的機會,“原來是鮮風偽王,左延大人,大駕光臨,難怪可以將風夭年從敖烈國中帶出這麼遠。”
獨孤休打量著鮮血已經染紅的坐輦,風夭年和重烈交疊的身體難以分辨究竟誰受傷更重,心頭的憤怒便因重烈身下的鮮血而慢慢燃燒起來,愈來愈烈,“是你……傷了陛下?”
左延不語,看著面前的勁敵,卻知道已經無路可退,已是走入絕境。
“奉陛下口諭,除了風夭年,殺無赦!”獨孤休冷道,看著仍然滴血的左延的劍端,恨道,“而你,左大人,我會讓你因傷害了陛下,而生不如死!”
51
51、第 51 章 。。。
王宮天牢最下一層潮溼陰暗,終年不見天日的牆壁之上佈滿了厚厚的青苔,雖然因為處於地下而隔絕了外界的寒冷,卻因為通風不佳而空氣渾濁不堪,更因這裡是最殘忍的酷刑之地,常年散發著一股血液乾涸、肢體腐爛的惡臭味道。
獨孤休向著最深處的牢籠走去,便瞧著火光隱約的角落,滿身血汙的左延右手腕和雙腳腳踝都被精鐵鐐銬鎖住,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因為酷刑鞭笞而精疲力竭,雙目緊閉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而牢籠靠近門的位置,潮溼髒兮兮的床上則躺著風夭年,不用任何鎖鏈將他銬住,肩頭的傷口已經讓他昏迷了兩天兩夜。
“別讓那人死了。”獨孤休囑咐一邊的獄卒,“下手注意點分寸。”
“不用你好心。”左延冷笑一聲,抬頭瞧著獨孤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必須救風夭年!”
“為何?”獨孤休挑眉道,“你重傷了他卻要我來救?”
“就算不聽我這個無足輕重的俘虜的話,你也應該體恤一下你們國主的心思吧?”左延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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