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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借助重烈的面子和名頭,但夭年的狀況的確非常糟糕,昏迷不醒一直都在囈語叫痛,真讓自己覺得心如刀割,遠比身上的傷痛更讓自己覺得痛苦難耐。
“陛下的心思?”獨孤休輕哼了一聲,“陛下不會姑息背叛自己的人,風夭年私自逃離王宮,你認為陛下還會對他留戀?”
“你不能見死不救!”左延瞧著無動於衷的獨孤休大聲道,“他是……替你們國主擋下這一刀的!就算為了感謝……他救了重烈的性命,也求你,救救他……求求你……”左延的聲音變成了哀求。
獨孤休略微沉默,自從帶重烈回宮檢查治療,才知道除了因為利用內力而導致的內傷以外,重烈根本沒有任何的皮外傷,倒是風夭年因為刀劍傷及筋骨而失血過多。
即便左延不說,心裡也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原本對風夭年的恨意,便莫名消退了好多,有一種複雜的心緒便糾結在了心頭。
“不過是點小傷,死不了人。”獨孤休冷道,“看好他們。”說罷,根本無視左延的請求便轉身向外走去。
“重烈……”可身後卻傳來了風夭年細若遊蚊的聲音,“重烈……”似乎因為聽見了獨孤休的聲音,而以為重烈也在附近,他微弱地不斷呼喚著這個名字,夾雜著因為疼痛而淺淡的呻吟。
他仍然沒有醒,雙眼睛閉,面若死灰,眉頭緊蹙,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再這麼瘦下去,重烈將他辛辛苦苦養胖的這些日子就全部白費了。
獨孤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心底裡沉沉嘆了口氣。
兩個人,竟然都一樣……如今陛下也因為傷勢沉重而昏迷不醒,一樣不斷呼喚這個孩子的名字。
拋卻了兩個人的敵對和尊貴的身份,他們只是單純地彼此牽掛的人,卻不得不走到這一步。
獨孤休沒有辦法埋怨重烈的痴情,亦無法怪罪風夭年對舊國的執著,只能說……他們這兩個人真是冤孽……
冤孽……
他快速爬上地牢的階梯,站在陽光之下呼吸新鮮空氣,只有這樣才能驅除心中的憋悶,將那種壓抑在心頭的不快慢慢驅逐出去。
他曾經是巴不得風夭年趕快死了才好,可既然事到如今又讓他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夭年一命嗚呼?
畢竟,他心中真的在乎重烈。
畢竟,他用自己的性命去為重烈擋了這麼一刀。
獨孤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將風夭年放在對立面上,只當他是仇敵來看待了。
“皇兄醒了!皇兄醒了!”重雅的聲音從遠處奔跑著傳來,上氣不接下氣,“快點,陛下讓你速速去見他!”
“陛下……醒了?”獨孤休從方才糾結的心緒掙脫出來,覺得心頭大喜,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沒有說別的?”
重雅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根本沒有提夭年的名字,他只是讓你去見他。”
說到這裡,重雅猛的拉住獨孤休的手急問道,“我也不隱瞞中郎大人,本不應該是我前來傳訊,但……夭年……夭年現在怎麼樣?聽說他受了重傷……天牢最底層連我都沒有進去探視的資格,告訴我,獨孤休!”
“如果玉城公真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看。”獨孤休解開腰際的令牌放在了他的手裡,“反正若是玉城公真耍潑起來,我獨孤休也沒辦法抵擋。”
“你……”重雅詫異看著手中的令牌,知獨孤休心有網開一面的意思,本想說些謝謝的話,卻又覺得矯情毫無意義,狠狠推搡了獨孤休的肩膀一下,“快去見皇兄吧!別讓剛剛清醒的人等久了!”
說著便轉身狂奔進了天牢。
“天佑敖烈,陛下已度過兇險難關,雖身體虛弱需長期調養,但卻無性命之虞,還望陛下近期勿要……”太醫絮絮叨叨說著些寬慰感謝的話,重烈聽見獨孤休腳步急速而來,揮揮手讓這幫擾人的傢伙趕快退下。
“陛下!”獨孤休衝進鱗屋,瞧著半躺在床榻之上的重烈,只瞧著他沒有血色的臉,慘白的嘴唇,便覺得鼻頭一酸,眼淚幾乎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武將之風麼?”重烈冷眼瞧著獨孤休這張臉硬道,“早在生死邊緣跌爬過數次,你怎的倒越來越懦弱了?”
這次並不一樣,獨孤休心裡想著卻沒說出口。和戰場殺敵身受重傷不同,即便重烈不說,自己也清楚他現在的心頭,已經有了一條無人能治的深重傷口,彷彿八年前的重創一般,會給他的一生都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
怎能讓自己不為了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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